恶战在即,李中易居然钻进车厢蒙头大睡,如此的悠闲,虽不是骑马于阵前鼓劲,却比那个表面的形式化,效果好得多。
山长就在身后!
临战时的军纪,异常之森严,禁止任何人交头接耳。将士们虽然无法彼此说闲话,眼睛却看得见,心里也体会的到,李中易和他们一起共存亡!
李中易钻进车厢后,拉上薄被,不大的工夫,便陷入到甜甜的梦想之中。
接下来的肯定是一场恶战,李中易必须始终保持着充沛的体力,才能撑过此生最艰难的时刻。
李中易想得很清楚,只要他在此地作诱饵,休哥明知道是缓兵之计,也绝对禁不住诱惑。此时此刻,一场规模空前的攻守战,难以避免。
休哥和李中易两人,都擅长围点打援。可想而知,在平州和李中易之间,休哥必定会摆上一支精锐中的精锐部队,以牵制住李家军的主力回援。
廖山河提出架设浮桥的金点子,可谓是万金不换,就像是宋江一般,简直太及时了!
毕竟是战时,李中易不过是合衣睡了半个时辰左右,便自动醒来。
“叮当。”李中易抬起手臂,扯了扯垂在车边的绳索,车厢外的铜铃随即被拉响。
“爷,您睡醒了?”车帘掀起处,叶晓兰那张异常精致的俏脸,随即露在了李中易的眼前。
李中易招手将叶晓兰唤到身前,搂紧她的水蛇腰,轻轻的嗅着鬓间的幽香,他心中暗暗感慨不已。
严格意义上说,叶晓兰、韩湘兰、萧绰和耶律瓶,都是他利用权势抢来的俏佳人。
醉卧美人膝的前提是,醒掌天下权,这才是亘古不变的元规则!
士农工商,商虽然有钱可以纳很多的美妾,但是,一旦被惹不起的权贵盯上了,下场绝对很凄惨。
说句下作的话,李中易无论看中了哪家大富豪的美妾或是女儿,哪怕他们再不情愿,也都得乖乖的献出来。
否则的话,真惹恼了李中易,不仅美人儿被抢,甚至要家破人亡。
捏着刀把子的,哪怕再没文化,也是决定你命运的大爷,这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爷,萧绰说……她说,我军必败。奴家一时不忿,和她赌了一把,请爷恕奴僭越之罪。奴家说,奴若输了,立时放她回草原。她若输了嘛,必须乖乖的伺候爷沐浴、敲背、枕席……”叶晓兰的声音越来越低,如果不是几乎零距离接触,李中易也听不清楚她的最后一个字,居然是箫。
女人之间的争斗,尽管没有硝烟,却也是刀刀见骨啊!
李中易此时的心情,可谓是百味杂陈,叶晓兰的作派,简直就是商纣之妲己,明皇之玉环嘛!
叶晓兰被李中易完整的虐过,对于男人某些方面的怪癖,她自然是了如指掌。
客观的说,叶晓兰顺着李中易毛摸,变着法子讨好的做法,很容易获得李中易更多的宠爱。
李中易哈哈大笑了三声,捉住叶晓兰的香唇,狠狠的吻了半刻钟。
叶晓兰真是妙人儿,她就差没挑明了说:爷当狼,奴家愿作狈,一起为奸吧!
“小兰儿做得很好,爷不但不怪你,反而要重重的赏你。赏赐且先寄下,等爷打败了耶律休哥,让萧绰端茶递水,敲肩捏背,咱们俩慢慢儿的商议。”李中易的脸上忽然露出邪魅的笑容,“等我正面击败了休哥,耶律瓶嘛……”
叶晓兰当即接口道:“奴一定让她洗剥干净了,等着爷的临幸。当此国势转折之际,就让耶律瓶作为您更上层楼的献牲吧。”
临幸?李中易眼眸微微一暗,随即爽朗的大笑出声,叶晓兰的确是朵解语花,深知他的心意。
叶晓兰虽然不通军事,却饱读诗书,深明大局。此战,只要李中易打赢了,而且是正面击败契丹的主力皮室军,等于是一雪被契丹蛮子欺凌几十年的前耻。
露布报捷一路宣传和回开封,嘿嘿,除了朝廷或门阀权贵之外,天下寒门士子及草民归心,乃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李中易吻别了香喷喷的叶晓兰,钻出车厢,走出去几十步,便到了指挥车前。
叶晓兰下车后,无视于竹娘鄙视的目光,她心安理得的挺起酥胸,从容离开。她乃臣虏之女,出身已经差到了极点,此时不想方设法的固宠,等年老色衰之后,那就彻底没希望了!
既是后宅争宠,不说为了她自己的幸福生活,就算是为了从她肚子里钻出来的亲儿子——獾郎,她也必须努力搏上几搏。
李中易登上指挥车后,廖山河抱拳拱手,详细的禀报了此前发生的所有军情。
“你做得很漂亮,正合我意。吾方才眯瞪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件往事,契丹人经常驱使汉家百姓作肉盾,却不成想,你竟然想到了前边,并提前作了安排。”李中易眯起两眼,视线盯着远处的契丹人阵营,说的却是补漏洞的提点。
廖山河摸着脑袋,憨憨的笑道:“小的一直惦记着封妻荫舅的好日子,怎么舍得现在就去地下侍奉先考和先妣呢?”
李中易点点头,廖山河的亲爹和亲娘去世早,按照这个时代的习俗,他应该称为先考和先妣。如果,称为先父和先母,则是大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