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易已经喝了个八成醉,这才将其灌翻在地上,不醒人事。
李中易吩咐人将王单华抬了下去,随即下令:“晚膳后,连夜出发,赶往西府杭州。”
李家军向来是令行禁止的队伍,随着李中易一声令下,整个大军也跟着动了起来。
等王单华酒醒之后,李家大军距离西府杭州,仅有五个多时辰的路程了。
“皇上,您真的是海量,臣下远远不及也!”王单华刚一见面,就拜下行礼,神态之间显出极为佩服之色。
李中易不由微微一笑,他可是酒精考验的老干部了,区区低度的所谓美酒,全当饮料喝了。
“王公,这次朕占了你没休息好的便宜,下次找个好时机,再战如何?”李中易确实想和王单华再次拼酒。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很久了,以李中易的酒量,还从没喝醉过,或是被人灌醉过的经历。
所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李中易觉得王单华的酒量,应该还有进一步扩大的空间。
大军行进之时,王单华就待在李中易的马车里,他见李中易压根就不管行军作战的事宜,而整个强汉朝的大军,却一直有条不紊的前进,心里不由有些奇怪。
“皇上,这行军之时,有专人负责么?”王单华好奇的问李中易。
李中易正好处理完毕了手头的军政公文,他不由笑着解释说:“我军虽无都部署之职,却有异曲同工的前敌都指挥。”
王单华转动着眼珠子,凝神想了想,又问李中易:“若遇敌军来袭,如何当之?”
李中易淡定的说:“自有前敌都指挥下令击之,朕完全可以睡大觉。”
李家军的体制,和同时代的任何一支军队,都有着极大的不同点,王单华跟着秦汉正走南闯北,早就是军中常客了,他自然对此心存好奇。
“皇上您果然是用人不疑,舍得放权的主君。”王单华的夸赞并没有多少说服力,显得格外之单薄。
李中易自然不会往心里去,王单华熟悉的是封建时代的军队做法,李家军却是的按照近代军队的体制组建起来,岂能相提并论?
李家军从秀州出发之后,一路急行军的赶到了西府杭州的近郊,钱俶得知消息后,不由大惊失色,马上召集诸位宰相议事。
宰相们的意见,依然无法统一,有主张索性投降的,有建议召集杭州市民决一死战,更多的则是保持着可怕的沉默。
“祖宗留下来的江山,总不能不打一仗,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献给他人吧?”钱俶心里窝着火,说话的语气就和平时有着本质性的区别,显得咄咄逼人。
宰相许再思本不想开口说话,无奈,钱俶一个劲的盯着他看,他只得硬着头皮说:“陛下,为今之计,正该召集乡勇青壮,且先拼死守城,以待唐军来援。”
钱俶暗暗点头,许再思毕竟是他提拔的宰相,说的话自然是站在钱俶的立场之上。
宰相杨东本是主降派,见许再思拦腰来了一记狠招,他索性闭紧嘴巴,再不言语。
钱俶的心里也很明白,杨东的家产,在宰相府里边,都属于巨富之家,怨不得他会惜命。
许再思则不同,他做宰相的时间不算短了,只是为官甚为清廉,并无多少家财。
钱俶也早就想明白了,值此危难之际,并不适合计较小的毛病,必须要看大局。
现在,最大的大局是,怎样才能拖到南唐的救兵赶到之时呢?
客观的说,杭州城虽然修的高大坚固,和秀州相比,其实也没有超过太多。
秀州在几个时辰内,便陷落于李中易之手,钱俶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杭州也无法守得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