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奕不理会?他话里的讽刺,直接问:“你手里是有个小木盒子吧?里面装的什么,能否借我?看看?”
“唔,”杨顺装模作样,“似乎是有这?么个东西,不过我?这?里家当太多,池公子得容我找找。至于何时能找到嘛,那就不一定了。”
池奕听懂了他的意思,抿了抿唇道:“你直说吧,我?想看盒子里的东西,该用什么来换?莫非你也想要我?的灵力?分你一点可以,但你不准危及我性命。”
“一点灵力……那好,就这个吧。看到这棵树了么,它缺乏灵力,快要枯萎了。听说你体内有至阳之气,那你就到台子上来,花些灵力将它救活,我?便给你看那盒子,如何?”
“好。”池奕并没纠结这?话的真假,只让身后之人将轮椅向前推去。方才躲在一旁的暗卫们纷纷出来,池奕要上高处,得有人护着他上去。
杨顺见?这?场面嗤了一声:“这?么多人跟着,是来求人的还?是来抓人的?我?这?台子太小,只池公子一人上来便够了。”
池奕抬手阻止那些暗卫,又让身后之人将自己往前推了推,“我?一个人可上不去。前两天在宫里摔断了腿,走不了路,我?若想上去,我?的侍女和轮椅都要上去。你要是连这?也忌惮,那还是你自己下来吧。”
他说着,瞄了一眼身后的女子,她戴了面纱,打扮得像个阴阳教的巫女,会?些小把戏又不堪大用的那种。他知道杨顺和阴阳教的人有联系,肯定学过一些对付巫术的办法,
不会?怕寻常巫女。
而?当他集中精力?思?考能否应对巫术时,必定会?忽略一些其它的事。
杨顺果然点了头。于是池奕被推到台子下,那里有块活动的平板,他们站上去,杨顺就拉动系住平板的绳子,将他们送往高台。
来到高台上,池奕便按照杨顺的指示靠近树干,那里有个小小的孔洞,里面涌动着变换的光。他将右手手心按过去,与那棵树灵力相连,同?时开口分散对方的注意力:“你也开始摆弄灵力了,到底是在帮谁?莫非你是纯国人安插在谷国皇宫的细作?那又为何会?知道我?的至阳之气?”
杨顺悠然道:“我?帮谁?自然只帮我?自己。不然你以为,让中央军和考生打起来能是帮谁?你之前递给我?的消息,自己都没看过吧。那上面说有暗卫在查我,我?便跑了,不然怎么敢私自放你走?”
“你的消息让我?搭上了淮王这?条线,没想到那个酒鬼还和纯国勾结,我?就又前往纯国,跟着那什么副主教学了些巫术,知道了你至阳之气的事。如今我?重回谷国,也是为了帮他们收集灵力。”
池奕不解:“你一会?儿帮这?个一会?儿帮那个,怎么是帮自己?这?些人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在谷国皇宫当个有头有脸的太监,不也挺体面的么?”
“体面?”杨顺轻哼,“当太监只能差遣手下那几个小太监,这?算什么体面?池公子自打入宫以来,改变了多少朝堂和天下的局势?我?除了没你那张脸也不差什么,凭什么我?不能搅弄风云?自幼为奴被迫学着顺从,就要一辈子屈居人下么?”
池奕冷冷道:“我?做那些事是为了拯救我?在乎的人,不是为了自己。”
这?时杨顺终于失去耐性,暴露了本来面目。他上前两步从背后擒住池奕,拿了根绳子要捆他,“你的灵力那么值钱,那就物尽其用吧,这?样的树还?多着……啊!”
一把匕首刺进了他的肩背。持刀的女子摘下面纱,露出一张他熟悉的容颜。
杨顺不明白,以自己的身手,倘若背后有人拿刀靠近,早该察觉才是。此人的功夫居然高到他被捅了才反应过来,这?平日里柔柔弱弱
的小姑娘怎么这?么能打?!
方才见?她穿成?这?样,一味想着防范巫术,没想到她居然直接来硬的,出手就捅刀子……
杨顺不管肩上的伤,也抽出一把匕首,和她对打起来。但徐桐并不正面迎敌,不接对方的招数,只是限制对方的行动,让杨顺不得不持续和她交战,却又伤不到她。
池奕见?那边局势稳定,便迅速收回按在树上的手,跳出轮椅,到那一堆杂物处翻找起来。他以为木盒子就在这里,可找到的要么是写着巫术秘方的纸张,要么是各种奇奇怪怪的药丸,根本没有什么盒子。
树下的暗卫都在想办法上来,可架起这?高台的柱子上不知涂了什么东西,光滑得完全无法攀爬。池奕正焦躁,忽然感觉手上一疼,一个药瓶砸碎在他手里,瓶中盛的粘稠液体接触到手心,进入他的灵脉。
他感?到那液体所到处,自己浑身的灵力逐渐沉寂。
这?瓶子是被杨顺踢过来的,池奕大喊:“杨顺,你往我?手上弄了什么?!”
杨顺忙着和徐桐打架,却仍抽空露出个挑衅的笑,“这?是凝气露,能让你通身灵气运转缓慢。”
“运转缓慢?那不就没法给你的树注入灵力了吗?”
池奕说完,突然明白过来——自己的灵力与贺戎川相连,自己运转缓慢了,他也会?有感?知。
可是,就算贺戎川能想到是自己出了问题,他人远在三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