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出生三个月便夭折了。
我说好听了是个皇后,却不及曾贤妃得宠。
皇帝不喜欢男人,他立我为后,也不过是看在我是你儿子的替身的份上。
总是摆出一副你待我恩重如山的模样,给谁看呢?
明面上却仍是恭恭顺顺的说道:“是,母亲,往后孩儿一定谨言慎行,不再让母亲忧心。孩儿听闻母亲今日受了惊扰,也是心下担惊,恐怕言行有些失了分寸了。还望母亲勿要为儿子的失言而再劳神,还是保重身体要紧。”
柔兮长公主终于有了丝笑意,开口道:“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也是多亏你二弟。若非他冲上前来拦下马车,我今日怕是没有命再见到你们了。”
翟奉泽立即道:“母亲千万别这么说,您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遇难呈祥的。”
柔兮长公主没再多说什么,只道:“今日便在府中住一夜吧!你父亲代替游老将军驻守南境,怕是一年半载内回不来。我让人捎了封家书过去,你弟弟回来的事,也让他高兴高兴。”
翟奉泽嘴上笑着,心里却满是意见。
张口闭口都是你的亲生儿子,果然剪不断的血缘!
说来也是后悔,就该让他悄悄死在宫里。
也怪自己一时大意,竟让他溜出了宫。
自己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呢?
他拦下长公主的马车,到底是巧合还是他算计好的?
翟奉泽觉得,这个沈澜枫绝对不是他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想到这里他心里突然一个打突,昨夜他可是和皇上有过一夜夫妻之实的。
万一他真的有孕,那他肚子里的孩子,不就成了真正的皇家血脉?
翟奉泽瞬间清醒了,难怪沈澜枫并未拒绝自己的好意,敢情都是在这儿等着呢?
而自己忙活半天,全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男子相和,十有八九初次便有孕。
而男子产下的,也绝对是男婴。
翟奉泽气的发抖,这个沈澜枫,原来他是在利用自己!
先怀上皇上的孩子,再认为自己世子的身份,这样就能拥有双重的保障了。
现在他就是后悔,为什么要教他扮成宫女,为他大开方便之门,去皇上身边。
还为了方便他们行事,撤手了所有护卫。
甚至担心皇上不碰他,还给他们点了催情香。
却是都便宜了这个沈澜枫!
翟奉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柔兮长公主叫了他好几声,直到她拍了拍翟奉泽的肩膀,他才猛然反应过来。
便听长公主说道:“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怎么说着说着话便开始走神?”
翟奉泽的脸色不太好,开口道:“哦,对不住母亲。这几日皇上的病情反复,儿臣侍疾劳累,这才没听清母亲的话。”
柔兮长公主知道他最近辛苦,便拍了拍他的手背,说道:“早些歇息吧!”
却对皇帝的病情,并未多问一声。
别说柔兮长公主不喜欢皇帝,翟奉泽也不喜欢。
但谁让他是皇上呢?
多少人想当这个皇后都当不上,他又怎能不喜欢这个位置?
想要好东西,总是得付出些代价的。
翟奉泽如是想着,便回了他在长公主府的院子。
而长公主和翟奉泽聊完以后,便让刘妈拎了食盒,又去看了沈澜枫。
此刻的沈澜枫正站在院子里看月亮,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他就是觉得今晚的月色特别美。
说起来,他有很久没有仔细的看过月亮了。
自从穿到这本书里,好像每天都在赶时间一样。
赶到最后,送了小命。
这时柔兮长公主带着一群丫鬟婆子小厮浩浩荡荡的进了他的院子,他们手里都拎了食盒,大概是来给他送吃的的。
长公主笑的一脸慈祥,说道:“是不是住不惯?北方不比你们江南,没有那么湿润。”
沈澜枫道:“也还好,只是今日端午,有些想念家人了。”
长公主拉他坐到了桌边,并给他剥了个粽子,说道:“你父兄的事,我明日便差人去办。你若是还不放心,就跟着一起跑跑。只是你刚刚回来,为娘有些舍不得你离开。”
沈澜枫笑道:“母亲大人且宽心,只要父兄的事能解决,儿子暂时不会离京。”
如果他离了京,怕是一出京,就会被截杀在半路。
他知道自己需要隐忍,猥琐发育。
没有足够的实力,不能与翟奉泽相抗衡的时候,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长公主一听,脸上立即露出喜色。
拉着沈澜枫的胳膊连声道:“好好,那真是好。既如此,那……此时天色也尚未晚。大理寺卿李岩斌大人应还未睡下,刘福你替我捎封信给他。”
说着他又看向沈澜枫,问道:“不知我儿手上可有状纸?”
沈澜枫立即道:“有,不但有状纸,相应的证物都有。”
此案的缘由系父兄弹劾永申伯的小舅子,草菅人命鱼肉乡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可惜他有永申伯在背后撑腰,根本就无法无天,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