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绿见宋夫人闷声不语,心有担心初澄再烧下去会烧出什么问题,低下头就往地上磕。
一下又一下的,闷声砸来。
宋夫人向后仰了一点,斜着眼皱眉瞧着锦绿。
“行了行了,起来吧。”
宋夫人摆摆手,招呼锦绿退下。
锦绿如同得了恩赐,也顾不得自己头上的伤,脚步不稳的向门外跑去。
唤了有名的大夫来府中为初澄医治。
锦绿将初澄的手从锦被中拿出来,方便大夫诊脉。
大夫手搭在初澄手腕上,不过一会儿便起身。
“这位姑娘身子无大碍,应该是最近着凉再加上急火攻心,待我开几副清热解火的方子连续喝上个几日,便没事了。”
“我这里先有一包,你现在就去煎了。”
锦绿口中连连道谢。
送走了大夫,锦绿给初澄换了头上的冷毛巾,又给初澄擦好了脸,然后才关好房门准备出去煎药。
正好锦黛走到门口。
锦黛还不知道昨晚上发生了什么,锦黛照顾的是初澄的衣食寝居的筹办,剩下的都是锦绿在负责。
“你这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干什么?”锦黛沉稳的性子见到锦绿这样忍不住喊住她。
“来不及解释了,小姐病了,要赶紧煎药。”
锦黛惊讶,立马放下手中的活,也不多问。
“你回去照顾小姐,我去煎药。”
锦绿不和锦黛争,想必煎药这种事也是锦黛做的更好。
锦绿放心的把药交给锦黛,又回到了屋子。
锦黛端着腰进来的时候,锦绿又给初澄换了一条毛巾。
“来,快给小姐喂下去。”
锦绿起开身子,给锦黛让地。
锦绿将初澄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也许是这个姿势不好受,初澄眉心微微皱起。
锦绿轻轻的将初澄搂在怀里,对锦黛使了个眼色。
锦黛舀起一勺药,放在嘴边吹了几口,防止烫到初澄。
药送到唇边,却不见初澄张嘴喝下去。
锦黛用药勺抵开一道缝,想把药送进去。
初澄牙关紧咬,明显的反抗,卷起的睫毛微微颤抖。
喂进去的药又从唇角流下来。
锦绿连忙拿起手帕给初澄擦干净。
“怎么办,喂不进去啊。”
锦绿记得前阵子初澄也有点小感冒,那时就一直不喝药,凭她怎么说都没用,不过那次好得快,就算过去了。
没想到现在这种情况,没有意识都不肯喝药。
锦黛心一狠,对锦绿说:“你摁住小姐,这药灌也要灌进去。”
锦绿吸了一口气,心中不忍。
“你在犹豫什么啊,小姐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锦绿看了锦黛一眼,又将初澄紧紧的搂在怀里,有伸出一只手捏住初澄的鼻子。
锦黛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一只手捏住初澄两腮,牙关松开,锦黛将药送进去。
连喝了几勺,初澄表情十分痛苦。
还发出几声难受的呻吟。
锦绿见状心都绞在一起。
不过好在一碗药是这么喝下去了。
初澄兴许是烧的时间久了,眼角都泛红,看着好不可怜。
就这样过了晌午,初澄醒了。
锦绿守在床头,断了珠子的泪“唰”的掉下来。
抽噎的说不出话。
锦绿慌张的用手指把泪擦去。
强撑出笑容:“小姐,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
锦绿睡了一觉身上热出不少汗,随不舒服但总算有了力气。
“哭什么。”初澄抬起手给锦绿抹去没擦掉的泪水。
“不哭了不哭了,奴婢才不给小姐惹烦心事。”
初澄也想起当时她开玩笑的说道,若是锦绿一直哭鼻子,她多出来的烦心事够她少活三年。
初澄笑了。
“才不会嫌弃我们锦绿。”
初澄撑着坐起来。
“小姐你等等,我去端点饭菜过来。”
初澄没有胃口,不过为了自己的身子,她也会吃下去,
锦黛给初澄熬了一碗荷叶粥,早就备好了。
甜糯的走送入口中,初澄舒展了眉梢,喝了一小碗,暖了整个身子。
初澄又沐浴一番,烧也退了去,锦绿也总算松了一口气。
找了个空,锦绿与初澄说了宋夫人要询问她的事。
初澄抿了一口水,干裂的唇舒服了很多。
“没事,晚上再说吧。”
初澄还未想好要怎么和宋府开口。
万一这说的不好,宋府明天就能将她嫁给王昌铭。
可容允这条路也定行不通。
他那么一个骄傲的人,她讲了那么多不留情面的话,二人怎么说也不会有什么了。
初澄想的一清二楚,这其中的利弊她清楚的很,可是,若是再死皮赖脸缠着容允,那才是真正的惹人嫌。
刚退下烧的头又有了缓缓作痛的迹象。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是真的嫁过去了,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