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桑叶在医院短暂休息了一天便总想出院,医生劝多住几天抵不过她离意坚决。
桑韵听到桑叶擅自出院后十分担心,可终究不在桑叶身边无法阻止她,最后只能无奈妥协,唠叨好一阵才挂掉电话。
桑叶是傍晚时分回的家,进家门前她做好了心理准备,既然桑母不顾母女情分非要撕破脸,那她更装不出来好脸,这件事桑韵填了空不代表桑叶能过去。
母女之间鸿沟本就海阔山高,再闹这一出更是让桑叶彻底看清桑母这个人,她在此之前所有的期望均被桑母无情撕碎,推她入万劫不复绝情道路的是桑母。
桑叶不像桑韵那么心软好讲话,她无情的很。
家里依旧是她离开前的模样,看样子桑母这两天并没回来。
桑叶打心底鄙夷她。
之后一连好几天桑母都不曾回过家,桑叶乐得清净。
她本来就不愿意面对桑母,与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心塞不如各不相见。
想来桑母也不希望有人打搅她幸福生活。
又到周末。
意味着桑叶该去饭店打工了。
上礼拜因为住院请假老板娘颇有微词,这次得补回欠缺的工。
桑叶知道是自己这几年没日没夜熬作才把身体熬成这样,但她除了打工别无他法,她需要生存,她不可能事事依赖桑韵,桑韵是她姐姐,更是一个完整的人,她也需要社交需要生活,不能一心全扑在桑叶身上。
桑叶深知这个道理,所以她想尽可能多干点活攒点钱减轻桑韵的负担。
即使桑韵百般劝说不要打工她也只口头答应,转眼还是会去找各种勤工俭学的活做。
桑叶是没有退路的,唯有自己做自己的靠盾才能在这个吃人的世界活下去。
——
今天太阳仍旧毒辣,照的柏油路能煎熟鸡蛋。
桑叶没在路上耽误时间,匆匆赶到店里时恰好撞见老板娘在切配菜。
老板娘听到开门声抬头一看,惊‘呀’一声:“你来了?身体没事吧”
现在是中午,正是饭点,店里生意挺好。
桑叶轻轻摇了摇头轻车熟路走到老板娘身边,看有什么需要她帮忙,老板娘努努嘴,指了指旁边大箩筐里不同种类的青菜要桑叶择好洗净。
这几天没有桑叶帮忙可把老板娘累够呛。
也深深体会到平时桑叶的劳动量,看到桑叶干活不抱怨的样子心里挺欣慰,原来这个小姑娘比她想象中还要能干。
“你吃饭了吗,没吃的话等会让陈叔给你炒点蛋炒饭”
老板娘人其实不错,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青椒肉丝饭好了!”叮叮两声,陈叔从窗口端出来一碗新鲜出锅的盖浇饭,飘香四溢色味俱全。
桑叶懂事地放下手里活起身准备送菜。
老板娘就是喜欢桑叶这股机灵劲儿,不需动嘴皮人自己眼睛会瞧事干活,这得省多少心!
桑叶看了看纸条上写的桌数,心里记住后顺便把上面备注的两瓶啤酒也一并拿着。
陈家饭店虽小,但五脏俱全。
不仅有外堂,还有包间。
不过一般很少有人定包间,大家都是图方便才到这小餐馆里解决餐食。
像这样订包间吃饭是少数,陈家也会比较看重。
桑叶端着菜上二楼时绝对想不到包间里会出现哪些人。
等她端着菜小心推开门没走几步就有一个尖扬不怀好意的男声传进耳里:“哟!人来了,终于见到你了,要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
桑叶身子微惊。
然后才看到包间里坐了好几个年龄相差不几的男生。
桑叶不认识他们,但··正坐在前方慢条斯理品尝菜肴的男生,她倒是熟知于心。
是桑母那个相好男人的儿子。
叫左原。
和他爸爸一样生得一副极好容貌。
骨子里也是一样龌龊肮脏。
桑母曾固执以为自己能梅开二度嫁给他爸,硬是上赶着给父子俩当保姆。
桑叶被她威逼利诱去吃过一次饭。
那顿饭,不欢而散。
她永远忘不了桑母面对两父子时谄媚讨好的样,像一只蟑螂死在她的喉咙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而左原,就是那个塞蟑螂的人。
桑叶见识过他的两面派,深知这人不好惹。
桑母心甘情愿伺候,桑叶见都不想见他们。
不,是提都不想提到他们。
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句话真是对的。
桑叶看见左原那一刻脑子便回忆起那天不愉快的场面。
左原一字一句告诉她桑母是如何卑微如何卑躬屈膝的巴结取悦两父子,甚至不要尊严跪在左父面前求他接受她,不要名分,只求能在他身边照顾他。
更甚,左原还好心情得问她是不是也像她那个贱妈一样没有男人活不了,如果是,他可以勉强满足一下她,前提是桑叶自己脱掉衣服爬上来。
这种卑鄙混账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没三秒,俊秀脸上立马浮现出五个清晰通红的手指印。
桑叶气到全身发抖,要不是桑母招数耍尽逼她来,她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