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冲过去还是可以的,可谁知他刚冲到一半又发现通道中间有一道门竟然被人锁了起来,他只得再次返回甲板,重新往自己身上浇了桶凉水,准备借着助跑的冲劲一脚把那扇门踹开;按理来说这被火烧过的木门应该是很容易就被踹开的,可谁知他一脚下去之后才发现门背后似乎还有什么东西顶着,以至于这木门根本就踹不倒。
当他第二次被火势逼回来之后心里终于明白了:呵呵,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眼看当前所有的船员都在忙于底仓的排水和修复,根本无暇顾及帮自己救火,毕竟底仓漏水的确会导致船体受力不均断裂,远比这上面的火势要紧得多。所以王恪也没有什么理由强行抓他们过来灭火。想到此处,他只得解下背上的裂阳横刀,一边迅速地解开缠绕于其上的黑布,一边喊到:“所有后甲板的上的人都立刻去前甲板,勿谓言之不预!”
这会儿后甲板上其实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刚从舰桥上下来的船长和那刚打完旗语从桅杆上爬下来了的传令兵。船长见他眼神决绝,不敢有所怠慢,当即拉着传令兵往前跑。二人回过身来再看王恪,只见他手中裂阳出鞘,一道乌金色的刀波毫无阻力地横贯船身之后一闪之间消失于天际之中。随后整个船身后半部分的上层建筑沿着那道切口滑落,落入海中时溅起了巨大的浪花。王恪劈出这一刀时是算好了角度的,因为他的房间在他现在的左手方向,他是以水平方向大约十五度的夹角自左向右、自上而下地将船身劈开的,这样一来即能保证不伤及自己的房间,又能让船上面的那一部分迅速滑落开。钱昊立于正在赶来救援的旗舰上一直在用望远镜观察后船上的情况,眼见这一幕不禁心中一惊: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手!
王恪再次把凉水泼在自己身上,此时那拦路的木门已经被削成了两半,他左右□□互蹬在过道两侧的墙壁上跃起,很轻松地就翻了过去。他冲进自己的房间之后,果不其然发现自己的行囊已经不见了踪影。
没过多久他们这艘船就沉入了海底。王恪和其他人员也尽数转移到了赶来营救的旗舰上。他倒是也没有着急,先是他的新房间把身子擦干,换号了件干衣服再去赴钱昊为他准备的压惊宴。
一番推杯问盏和貌合神离的安慰过后,还是钱昊抢先渐入主题:“我见你凌空横斩出来的那一刀可谓是惊天动地,绝非人力能及。那算是什么功法或者说原理?”
王恪突然想起来,钱昊之前是从赢翎那借过这裂阳刀观赏过的,那是的裂阳还只不过是一把奢华漂亮些的普通钢刀而已,他又怎知那刀波是裂阳刀附着了高维能量之后才能发的。不如就此故弄些玄虚,让他一位是我本身身怀绝技呢?
“哦,我之前不是跟师父在那洞中修炼了半年么?也就顺便学了些那洞中的功法。一点皮毛而已。”
“哦,那禅虚洞果真名不虚传!”
“师叔可知我为何要斩出那一刀?”
“为何?让船减轻些重量,沉得慢些?”
“我现在已经确认有人趁乱偷走了我的行囊,还在通往我船舱的通道上放火。我若是不把那路障砍开回舱亲眼确认一下的话,这会儿恐怕只会以为我那行囊已经沉入海底了。”
“哦?还有这种事儿!这次上船的人员虽说都是我亲自甄选的,不过因为这事儿你紧催得急,所以挑人的时候我也没法做到保证全部都是可信之人。你放心我这就吩咐下去严查此事。你那行囊中有多少贵重物品,或者有什么有特征、好辨认的东西吗?”
“金银钱财之类的倒是没有,只是有一根水晶发簪是师祖的,那是开启灵族飞船入口的钥匙,若是没了它,我们这次就算到了飞船门口恐怕也能是白跑一趟。”
王恪早就猜到了钱昊必然会向自己打听发簪的用途,当然他决不能将彼得至于险境,即不能告诉他那里存了彼得的意识和记忆,也不能让他觉得那东西一无是处,只是一件想扔就扔的定情信物而已。王恪自己此时也不确定短时间内能否从钱昊手中夺回,给他这么个说法至少他还会好好保管那发簪,不会使其损毁。
“那既然是这样我定会全力追查。你放心,这茫茫大海上无非也就只有我们这一艘船而已,那贼人和东西都没长翅膀,逃不掉的!”
“那就有劳师叔了!师叔若是找到了发簪请第一时间归还于我,只有我才知道开启那灵族飞船方法。”
“哦?有钥匙还不行吗?”
“单凭钥匙当然是不行了。还请师叔先不要多问,师祖嘱咐过我这事儿不能说。到时候您只需要随我进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