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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尘之痛(五)(1 / 2)

楚清柏脱下外裳,捋平细褶后挂上衣桁,床榻上的娇小人影裹着蚕丝被褥,似是已熟睡。

他的目光不禁放柔,烛火被吹灭,室内陷入了一片漆黑,楚清柏轻声上榻,他刚要卧下身来,平和的女声响起:“郎君。”

“还没睡?”楚清柏伸手给她掖好被角。

“郎君可有事瞒我?”

黑暗中的感官无限放大,许灵淳看不到那藏在月夜中的眸色,却能明显感受到那只揽上她腰肢的手臂隐隐发僵。

许灵淳不再兜圈子,直言:“其实那日我看到了。”

楚清柏的呼吸稍稍凝滞。

“那镜中倒映的,便是前世的你我罢。”

“你猜到了。”楚清柏的语气恢复如常,像在陈述事实。

“檫木灵老同我提及了那些的过去,认定了我就是前世的她,可我不信,甚至心生难过,以为你把我当作替身。”

楚清柏将身体中心倾向她,宽大的掌心握住她的纤细手腕,兰花清香缠入鼻息,他感受到了她面颊上的濡湿。

“为何不问我?”

“你会愿说吗?你总瞒我。”许灵淳怒火中带着委屈,低低啜泣:“再说了,为何总是要等我问,你就不能主动问吗?我这一日都欢喜极了,大抵是乐极生悲,夜里忽而又觉得心里堵得慌。这些日子里强压的情绪还是涌上来了。”

许灵淳挣开他,半坐起身来,哭得嗓音发哑,恼道:“楚清柏,有什么是夫妻之间不能坦诚相待的?你可是真心与我交心?我的一切事情你皆知,而你的事情我却所知浅薄。我一心想走进你的世界,你却心门紧锁,既然如此,为何千方百计寻回我?”

见楚清柏未置一词,她的内心发凉:“郎君,你当真爱我?还是你不懂何为爱?爱不是单方面的庇护,无论何事,淳儿都想与你共同面对。”

屋内陷入诡异的寂静,楚清柏默了默,掌心抓过她冰凉的脚踝,粗砺的指腹细细摩挲那光洁柔软的小巧脚掌:“你可知你前世被谁所杀?”

许灵淳欲缩回脚踝的动作一顿,思量间,一个可怕的猜想在脑海炸开。

一滴清泪打湿了她的细腻脚背,楚清柏清冷的音线似痛似颤:“是我。是我杀了你......”

它曾经也是喜欢雪的,可自逃亡至舟岳山,没了族中妖庇护,它便厌恶极了这下个没停的大雪。万里冰封,百灵冬眠,他没有习得捕猎的能力,凿不开厚冰层,白雪覆盖了其他动物的气息,他找不到食物,饿得浑浑噩噩,头脑发昏。

它只能咽雪充饥,冰冷刺骨的雪水冻得它发颤,它的皮毛在战中受了重创,掉得稀稀拉拉,伤口本已结了痂,而今受冻,伤口皲裂,变得血肉模糊一片,残留的白毛满是血污,黏糊杂乱地粘在溃烂的伤口处。

浑身瘦骨嶙峋,四肢在雪地上打抖,不知是冷的,还是饿的,大抵都有罢。它支撑不住地跌坐在雪地上,舔舐那断成半截的蝶翼翅膀,翅膀上的血筋脉路清晰可见,在寒冷的气温下充血发紫。

它无望地瘫躺在雪地上,身上流出的鲜血洇红了周身的白雪,狭长的兽眸无神地望着苍茫天穹。

它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了,愤怒、痛苦、恐惧、遗憾等思绪混杂在一起,最终都在舌根处化成难言的苦涩。意识逐渐消散,泪水顺着伤痕累累的兽颊滑落,它闭上了眼。

当四肢回暖,它是难以置信。

它居然没有死。

看着周遭陌生的环境,似有若无的草药味萦绕屋内,它的视线锁在那只趴在桌子上的橘猫。

橘猫正百无聊赖地舔着自己的爪子,察觉到了来自床上的目光,猫瞳扫向来处,似是关切地轻轻“喵”了声。

木门吱嘎从外打开,它顿时警惕地站起身来,奈何它实在没什么气力,“扑通”一声给来人跪了下来。

楚芸“扑哧”轻笑了声:“倒不用行如此大礼。”

它听不懂她的话,却听出了她笑话的语气,龇牙发出低吼声以示警告。

“省省力气罢小怪物,半截身子都要入土了,要不是碰着我这个神医,你断活不了。”楚芸出去,没一会儿,又折了回来,手里端着一碗肉沫葱花米粥。

碗中的米粥冒着热气,加快了香味的扩散。

橘猫闻着味儿黏过来,楚芸摸了摸它的脑袋顶儿:“乖,这不是给你吃的,咱俩去外边吃,省得这小怪物看着我们不敢下嘴。”

说罢,她把碗搁在床头,又从领子里掏出香喷喷的肉馕,紧挨着热粥轻放。

“喏,特意给你买的,我平日里都舍不得花这银子呢。放心吧,我捡你回来可不是为了吃你,你这脏兮兮不说,还没几斤肉,给我家天猫都怕塞它牙缝。”楚芸抱起橘猫出门。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它的心稍稍安定,目光饿死鬼似的落在诱人的食物上,爬了几步就叼起来吃。

咬开外酥里嫩的脆皮,鲜滑的肉汁香味顷刻充斥这方寸之地,它吃得大快朵颐,肉馕没几口就入了肠,它稍稍有了些力气,直起前肢,粥还有些烫,但抵挡不住它的辘辘饥肠,不一会儿,热粥就见了底。

它餍足地眯了眯眼,后知后觉自己身上那些溃烂的伤口都缠了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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