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
当清晨的光曦到来之时,这是第一个蹦到辛西亚脑海里的词。
太没有防范意识了。昨天晚上,她差一点就中了陷阱。她没回身反手摸了摸床一一
还好,是空的。
话说回来,她和小天狼星纠缠不清的关系并没有实际突破性.的行动。感谢上帝。
是的。她和他接过吻、碰过手、被他抱过几次、互相坦诚.相对过一次,他甚至当着一门之隔的哈利的面用过.她的小裤裤。
可最后一步始终没有发生。
不知为什么,她潜意识里并不希望它来得太快。
也许是因为大环境的动荡,她不想过于分散一个凤凰社主力成员的注意力。也许是因为哈利,难以想象她一直以来的清纯姐姐形象在可怜的哈利面前土崩瓦解。也许是因为……
也许是因为害怕自己会永远离不开他。
承认吧,辛西亚,承认吧。你喜欢他,你喜欢小天狼星,你喜欢西里斯布莱克这个讨厌的家伙。发狂地想着他,他的那张慵懒帅脸,他那副记录岁月蹉跎的身体,甚至他的幽灵魂魄。
那种致命的吸引力。
你知道你就快忍不住了。
辛西亚揉揉太阳穴,叹着气走进盥洗室。
‘流浪汉之家’离位于吉尔福德街的社区大学并不近,它的前身是一个老教堂,如今在一家早已废弃的电影院身后蜷着。礼拜天下午辛西亚把车停在前门掉漆的泊车线旁,在约瑟夫的陪同下从后门简易的小厨房进去。
“你想自己到处看看吗?”约瑟夫替她掀起厚块的透明门帘,“或者我去叫伙计来给介绍介绍?”
辛西亚摆摆手,“平时都像今天一样没人的吗?我以为会有很多流浪汉聚集在这。”
“哦,他们也是分时间段的,毕竟这儿只管伙食。有的就是单单早晨来喝碗粥,有的是天黑了才来,也有中午来坐坐就走的。都有不同的时间表似的,”约瑟夫笑笑,“不过那个据说是消息最灵通的‘教授’一般都是这个时间段出现,而且独来独往。”
“他们叫他‘教授’?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
约瑟夫耸耸肩,“这恐怕就要当面问他了。要想找他我们可得到处走走,肯定能在哪里找到他。”
老教堂的身影还能依稀在这里看到。方形的栅格窗户、半木结构边框的穹顶外型以及墙面上各种大小的石制耶稣像。拼接起来的塑料长桌长椅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只不锈钢盆,里面是募捐.搜集来的刀叉和勺子。
前门一响,一个流浪汉进来了。他看起来是这里的常客,他径自走到布告栏上用连起来的油笔签了名,从水果箱里找了个苹果在身上擦了擦,又给自己盛了碗土豆汤,就走去坐在那棵还没撤的装饰圣诞树旁。
辛西亚想向他讨讨信息,就和约瑟夫上前与他打招呼。那人被吓了一跳,嘴角的脏胡子沾满了汤汁,“谁?谁找谁?”
“我们想跟你打听个人,”辛西亚温和地解释,“我们在找‘教授’。”
“‘教授’?嗯,”他吧唧着嘴,向圣诞树上颜色.不讨喜的老气拉花拱了拱,“好长时间没见着他啦。神秘,神秘!”
“那你知道这儿还有谁能找到他吗?”
“你们找他干嘛?”
辛西亚和约瑟夫的目光齐齐向后转去。之前竟然没发现远处墙角的一包沙袋边还蹲了个打瞌睡的人。他站起来伸伸懒腰抹抹脸,也不在意他们俩的回复就走到相连的厨房里。
辛西亚和约瑟夫相对而视,也迅速跟了过去。
“请留步!”还好,他并没走远,正背对着他们在筐里挑一只大萝卜。
“你们还没说找他干嘛。”
“你知道他在哪对吗?”
“知道一点,”那人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知道一点。”
一看就有戏。辛西亚向约瑟夫点点头,约瑟夫立刻会意,把放在后门砖地上的两箱蔬菜水果给搬了进来。
“其实我们想请他帮个忙,您帮帮忙帮我们找到他吧。来来,我帮你找个最大的萝卜。”约瑟夫揭开纸箱,向他展示着。
“什么样的忙?”
“更准确的说,是一份工作。”辛西亚答道。
“工作?拿报酬的工作?”
“没错。”
“什么样的工作?”
“我们想聘请他帮我们盯梢,并且一一”辛西亚小心地措词,“并且交流一些情报。”
那人挑选萝卜的动作停了下来,终于开始饶有兴趣地看向他们。他从布口袋里捏了根烟,露出发黄的门牙。
“那么,他想知道在哪里盯梢,有什么样的报酬。”
几分钟后他们已经跟着那人出门右转,走过大门紧闭的废弃电影院,从侧面一个用木头支架支起来的隐藏豁口。“别害羞,进来吧。”
不用多说,这时候辛西亚已经明白了那人就是他们要找的‘教授’。她对‘教授’神秘的行为举止并不害怕,便和约瑟夫跟着从豁口进入电影院。
“他们为什么叫你‘教授’呢?”踩在堆积的电影海报上,辛西亚开门见山。
“因为,”‘教授’撕了一页广告手册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