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46年,太子大婚
东宫之中,到处张灯结彩,人声鼎沸,喜气融融
但新房中的景象却完全不同,两名新人不知为何均昏倒在床。
“嘶!”
江升采捂着昏沉的头睁开了眼睛,入眼便是满目的红色
皱了皱眉头,她有些纳闷明明记着自己刚被送入洞房,为何会无故昏倒在床,外面一直都没人发现吗?还有太子呢?
想到太子,她环顾打量了一下,身边一抹身影映入眼帘。
瞬间,她眼眸紧锁,狠狠皱起了眉头。
还没想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一声嘤咛印入耳膜。
眼前人手扶着头皱眉缓缓睁开了眼睛,看见她瞳孔一震。
江升采一怔,眼前人便又昏倒过去。
眼前昏倒在床的人儿她再熟悉不过了,这不就是她自己吗?
想她23岁还未曾嫁人的老姑娘,莫名其妙被皇帝指婚嫁给当朝太子,这儿戏一般的婚约让她始终感到很不真实。
不说她年纪比太子大上3岁,相貌好听也就人淡如菊,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亮眼的地方,普普通通的人,唯一的优点就是武力值稍强了点。
可皇宫结亲看得不是武力,身份上完全不匹配的情况下是什么原因促使皇帝不顾太子的名声促成了这桩婚姻?
这在出嫁的当天也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凝思着思绪,感觉头脑昏沉的情况好了许多,江升采撵着眉梢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凝视着镜中人儿。
根据婚前了解到的信息,镜中人20岁,宫中有几名侍妾,未曾娶正妻。
宫中皇子在17岁时皇帝便给皇子们赐婚了,可太子却直到20岁才指了一个江湖中抛头露面的女子为妻,这在当朝谈论起来都是一桩笑话。
江升采想不明白,索性便放下不想了,她叹了口气,反正以后的日子还长着,慢慢探寻吧!
端详这镜中人的容颜,镜中人容貌俊美,貌似潘安,符合当下所有人的审美,最显眼的便是一双偏向凌厉的凤眼,她轻抚着双眼,不可否认,她喜欢极了这张容颜。
“唔..”
床上之人挣扎着睁开了眼眸,视线落在江升采身上时再次瞳孔剧震,视线在自己手上身上打量了一圈,白眼一翻险些又要昏倒。
看着自己的身体做出不符合自己的举动,江升采觉得违和感太强,忍不住扶额轻叹了口气。“太子殿下?情况便是你看到的情况,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商量商量怎么办吧!”
侯云帆总算缓了过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装镇定道:“孤、孤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就像话本里面写的灵魂互换了?”
江升采点头,她其实也没有表面看到的那么镇定,语气里也有些不敢确定,“看情况应该是这样的,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侯云帆紧了紧自己抓握在手的锦被,从眼神中可以看出他的慌乱无措,随即泄了气道:“现在只有将错就错了,好在你身边熟悉你的人少,孤勉强可以装一装,只是你...”
他说着,眼神往她身上瞟了瞟,随即咬唇道:“没办法了,父皇允了孤三天的休沐,趁这几天孤给你讲一些必要熟悉的礼仪,若是三天后还不能变回来的话,我们就自求多福吧!”
说着,他便有些难言的低下了头。
江升采安抚的笑了笑,“放心吧,我对自己这方面还是有些自信的,这几天便辛苦你了,若是三天后还变不回来,我也不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的。”
侯云帆闻言自认为隐蔽的暗自松了口气,江升采看着有些好笑,又有些难以言喻。
毕竟初初变换身体,看着自己的身体做出一些平日自己绝对不会做的动作时,违和感真的太强了,导致她有些无法直面。
想必侯云帆也是如此认为,两人便长久的陷入了沉默中,互相都需要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情况。
再过了一会儿,江升采有些奇怪了起来,“太子殿下,虽说不知我们昏迷了多久,但想必时长应该不会太短,我是申时中入的宫门,除去礼仪的时长,现在都快酉时末了,为何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连我们昏倒在房中长时间没有动静也没有一个人进来查看?”
闻得此言,有些疏忽的侯云帆顿觉不对了起来,“平日未曾出过此种情况,孤这便叫人问问。”说着,便准备出门。
江升采拉住对方衣襟,摇头神情凝重道:“再等等看,我们昏倒恐怕也是有什么隐情,现在的情况不对,以不动制动吧。”
说这话,外间终于传出了响音,一太监音在外响起:“太子殿下,奴才求见。”
听得声音,两人对视了一眼,侯云帆悄声道:“这是孤的太监总管刘远,主理孤的大小事宜,他是父皇赐给孤的。”
说着,便看着江升采示意她回话。
江升采咳嗽一声,方道:“进来吧,可是外间有什么情况?为何没有听见声音?”
说完话,她探寻的眼神便在太监身上巡视了起来。
刘远不慌不忙地行了一个大礼,道:“适才去往皇上那里禀报了殿下大婚的情况,回来便未曾看见伺候的奴才们,想是今日殿下大婚,各处均是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