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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个男人(1 / 3)

乌云掩盖住了明月,夜色如漆。

魏如婳听着屋外头不时响起的虫鸣,手指摩挲着手中的发簪。

她本是想着就这么偷溜出这别院,从此逍遥自在,可她正准备离开,那婆子就来了,步步不离地跟着她,就好似防贼一样,看得死紧。

还怕她回京城魏国公府不成?

魏如婳冷哼一声,不屑地撇了撇嘴,目光斜向了早就没了人的门外院子。

“砰——”有重物落地的动静。

魏如婳被吓了一跳,手中的发簪也摔落地面,发出声响。

她下意识地扭头循声望去——有鸟被惊飞,扑腾着翅膀嘶鸣着,院子墙角处有一团黑影,只是今夜太暗,她瞧得不真切。

空气中弥漫着丝丝腥甜的气息。

前世她也曾闻到这样的气息,只是那时的她胆小,没敢出去,犹豫了片刻,魏如婳端起桌案上的烛火,试探着往外走去。

“谁?”她强压下心中不安,颤抖着出声,为自己壮胆。

四周一片寂静,鸟鸣声也消散而去。

魏如婳又往前了几步,抬了抬手,试图让手中的烛火照亮眼前的角落。

借着烛火微弱的光亮,她隐约能看见角落处有个人。

一个男人。

一个浑身带血的男人。

魏如婳深吸一口气,蹙着眉头再次靠近,她感觉越是靠近这个男人,血的味道就越浓。

烛火照在男人的身上,魏如婳眯了眯眼——男人灰头土脸,面上粘了不少早已干涸的血迹,只是眉眼五官都能称得上是她见过的男人中最好看的。

她的目光向下,见着刺穿了男人右腹的箭矢,倒吸一口冷气。

伤口还在涓涓地留着血,血红色染红了男人捂着伤口的手。

魏如婳顾不得太多,放下烛火就想将男人带入屋中。

只是如今这身板只有十三岁,更是一个养尊处优十三年的女孩儿,魏如婳是无论怎样扶都没能让男人挪动分毫,又担心动作太大扯动了男人的伤口,处处受限。

“你是谁。”挪动间,沙哑戒备的声音传入魏如婳耳中。

魏如婳抬头,正好对上男人半眯着睁开的眼。

男人看向魏如婳眼中的警惕和杀意骇人。

魏如婳浑身抖得更加厉害。

这个男人是想杀了她吗?

“我……我看你倒在我院子这儿,就………”魏如婳磕磕绊绊地解释着。

她见男人不是很信的样子,看着男人被血液染红的手,心中着急,想开口说话又被男人用另一只手一把拉过捂住了嘴。

她没稳住身,跌在男人身上,压在了男人其他的伤口上。

男人闷哼一声。

魏如婳下意识想跳起道歉,但男人的钳制太过强硬,她挣脱不开。

烛火不知何时被风吹灭,一切又归入黑暗,白墙外有人悉悉簌簌快步跑过的动静,脚步声停留在了白墙外。

“大哥……这里………”魏如婳听着墙外人的语气迟疑,不知那人是不是怀疑上了她这进院子。

她大气不敢出,鼻息间混杂着受伤男人身上的沉香与血液的气息。

转瞬间,一声哀嚎在巷子里响起,随之响起的是刀剑碰撞的响动。

血的味道更浓了。

半晌,外头的动静消止。

“快,去那边看看!”墙外传来人声,又是一个陌生人的声音,听着是在着急着找什么。

一直到外头没了动静,男人这才松开了她。

魏如婳跪坐在草地间,瞧着男人那被她压住的伤口处不断往外流红,语带着急:“哎呀,你流了好多血,我去给你拿伤药!”

她猛地站起,还在因为过度害怕而踉跄了几步,稳住身形后急匆匆地走回了屋子,连烛火都没记得带走。

夜色深如墨,鸟啼声后便是一片寂静,黑瓦被人翻动,有黑影一闪而入这进院子。

魏如婳再出来时,外头腥甜的气息早已渐渐淡了下去。

魏如婳下意识去瞧男人所在的那处地方。

果不其然,人走了。

魏如婳撇了撇嘴,把玩着手中的白瓷瓶,瞧着自己这一身沾了血迹的衣裙,心中不是滋味。

“没良心的。”她盯着那处被血迹染红的草地,暗骂一声,认命地去打水清理现场。

一桶桶水下去,血气散了不少。

魏如婳也瞧见了草丛里那一块玉佩,她走上前去捡起,仔细观察着这块玉佩——玉佩通体雪白,雕有精细的麒麟纹案。

本朝能用着麒麟纹的,只有皇室。

魏如婳眯着眼,心中对自己所救下的那人的身份有了几分猜想。

此处是尧王谢烨亭的地盘,此人不是谢烨亭还能是谁?

……

东边泛起鱼肚白,有早鸟飞出巢穴觅食,公鸡啼鸣响彻大街小巷。

魏如婳才将自己的衣裙洗好晾晒,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珠,小口小口喘着气,感叹着儿时身体的娇柔。

这要是放在前世,清理现场清洗衣物她可是一气呵成,哪会累成这样。

只是如今还有更要紧的事情,魏如婳顾不得再歇息,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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