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指点几句。
男人身高腿长,料理台堪堪到他大腿根部。他套着粉色大围裙,局促地站在料理台前,粉色裙带在后腰系上蝴蝶结,腰线绷得极紧。
劲瘦,坚韧,让人联想到书画作品里的苍松劲枝,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力量感。
好腰,好腿,好颜值。
还有那双正在料理的手,笔直修长,正笨拙地……
“叮咚!”
门铃打断虞秋的欣赏,他握着只剩半截的小黄瓜去开门。
差点被满眼的紫色淹没。
“小秋,给!”司霆将紫色风信子整个塞进虞秋怀里,嘿嘿笑道,“我之前说错话,跟你道歉。”
他生得浓眉大眼,气质正派,是枚非常标准的帅哥,就算嬉皮笑脸,也不显丝毫猥琐,反而格外爽朗坦阔。
司霆内心温暖,对待朋友真诚仗义,但这样的人,在恋爱中往往会成为“中央空调”般的存在。
当然,司霆不是“中央空调”,他就是纯粹有点儿优柔寡断,包括但不限于爱情。
虞秋没生他的气,反正在梦里面,他是司霆爱情路上的绊脚石,把他折腾得够呛。
“谢谢霆哥,花很漂亮。”面对沈明登以外的人,虞秋都习惯性体贴宽柔,“我去找找有没有花瓶。”
一大簇紫色风信子,插在透明曲颈玻璃瓶中,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为清冷的屋子增色不少。
“我靠!”司霆一脸惊讶地瞪着厨房,“老沈你可以啊,竟然会做饭!我跟你这么多年都不知道!”
沈明登头也不回:“是你孤陋寡闻。”
“去你的。”司霆将带来的两瓶酒摆到桌子上,“我带了酒,晚上不醉不归!”
沈明登不置可否。
司霆偷偷瞄一眼客厅的虞秋,低声问沈明登:“你怎么会同意小秋搬进来?”
“你猜。”
“我猜,一定是向姨的决定。”司霆自信满满。
“猜对了,饭后洗碗。”沈明登冷酷无情。
司霆怪叫:“我是客人哎!”
“你只是暖房机器,”沈明登一刀砍上砧板,“况且,客随主便。”
“……”
晚饭是虞秋掌勺的,色香味俱全,获得司霆一连串的赞叹。
“咱们小秋手艺太棒了!”
“小秋辛苦了!”
“小秋,我太感动了,你竟然记得我喜欢吃什么菜,我都没说!”
司霆殷勤给虞秋斟酒,整个人尤显兴奋激动。
他和老沈、小秋三人难得这么和谐。
为他们的友谊干杯!
沈明登冷不丁问:“你没说你喜欢吃什么?”
他问的是司霆,看的却是虞秋。
虞秋捧着酒杯,低首垂眼,小口小口喝着酒。
安安静静的,人为地在他们之间砌上一堵无形的墙。
司霆喝上头了,一拍桌子道:“我没说啊!所以才更加感动!老沈,你不知道,小秋年纪虽小,但人是真不错,特别特别体贴。”
“小秋,来,霆哥敬你一杯!”
虞秋慢吞吞抬起头,摇摇晃晃地举了举杯,默默干到底。酒度数不高,但他第一次喝酒,酒量又浅,脸上很快泛起红晕。
可就算喝懵了,虞秋丝毫没有显露,依旧默默地夹菜、吃菜、喝酒,机械性地重复动作,另外两人根本没发现他的醉态。
沈明登素来不贪杯,只偶尔和司霆碰一杯,其余时候都在吃菜。
虞秋的厨艺出乎他的意料。
在他眼里,虞秋是娇气的、讲究的,至少跟厨房的烟火搭不上边。
眼前这个安静的青年,似乎一直都在给他惊喜。
他甚至有种莫名的感觉,这些菜的味道,特别符合他的喜好,像是为他量身定制的一般。
沈明登晃晃脑子里的酒精,真是喝傻了,想什么呢。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光盘政策响应得很彻底。
司霆瘫在椅子上,抚着溜圆的肚皮,感叹道:“以后弟妹有福了。”
“弟妹?”沈明登扬眉。
司霆憨憨笑道:“小秋是我弟弟,他以后的老婆,不就是我弟妹?”
沈明登不禁看向虞秋。
青年双腿盘在椅子上,整个人蜷成一团,脑袋沉沉垂下,手里捧着空空的酒杯,看不清脸。
时针停在八和九中间,窗外的城市夜景尽收眼底。
沈明登出言赶人:“你该回去了。”
“走什么?”司霆赖在椅子上,“我喝酒了,没法开车。”
“找代驾。”沈明登非常冷酷,“我家不留人。”
“小秋不是人?”
“走不走?”
司霆无奈,“就算走,也得等代驾来了啊。”
“那正好,把碗洗了。”
“你就不怕我把你家盘子摔碎了?”司霆试图用威胁蒙混过关。
沈明登凤目轻抬:“碎一赔十。”
“淦!魔鬼!”
司霆一边哀嚎一边收拾残局。
等他进了厨房,沈明登才转向虞秋。
他问:“回房休息?”
无人回应。
沈明登见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