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闷了会,她说:“天怪冷的,我们去阁楼坐着吃茶吧,还有伶人唱曲。” “好好好。” 众人又开始往不远处的阁楼去。 阿黎和苏慧心不在焉跟在后头,恨不得这场茶宴能快点结束。 等坐下来,玉敏郡主吩咐婢女给每人上茶。可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还是婢女粗心大意,给阿黎的茶居然是烫的。 阿黎伸手正要接,但碰到茶杯时立即缩回手。而那婢女以为她接稳了也没注意,当即,茶盏就洒下来。 “哎呀——”婢女惊呼。 屋内所有人望过来,还有玉敏郡主看好戏的目光。 可她失望了。 那盏茶没烫着阿黎,却是稳稳当当地被她身边的婢女接住了。 千凤眼疾手快地接下茶盏,目光阴沉地盯着玉敏郡主。 玉敏郡主反而道:“宋四姑娘,你这婢女好没礼数,竟敢给本郡主甩脸色。” 阿黎没空理她,适才茶盏掉落时,洒了些汤出来,有几滴落在了她的手上。 隔着袖子都觉得烫,更何况千凤。 她赶忙问:“千凤姐姐,你没事吧?” 千凤放下茶盏,但掌心已经发红。其他贵女们见了,皆面面相觑。 阿黎心疼,冷眼看向玉敏郡主:“我倒要问问郡主府上的婢女是怎么伺候的,居然沏这么烫的茶给客人。我若是不小心接了,今日烫的可不就是我?” 这时,小姐们也窃窃私语起来。 “是啊,怎么如此大意?看那婢女手都红了,若是烫着宋四姑娘还不知该如何。” 有人更是庆幸地说:“还好这婢女动作快,不然烫到了宋槿宁,容世子那恐怕难交代。” 玉敏听后,神色僵了僵。 同时,也没想到宋槿宁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难堪,可她理亏,一时间不知如何反驳。 于是将气撒在婢女身上。 “好你个偷懒耍滑的贱婢,差点让公主府失礼。”她喊道:“来人,将她拖下去关起来,晚些禀明公主处置。” 阿黎懒得看她惺惺作态,当即起身:“婢女受伤,容我先告辞。” 说完,她带着千凤出门。 . 茶宴快结束时,众人听说睿王府的马车来接阿黎了。 来的正是容世子。 因着天家跟睿王府的矛盾,因此俪阳长公主这次茶宴并没请睿王府的女眷。 听说容世子的马车停在门口而未入,她心中不喜。不论内里矛盾如何,可她怎么说也算是容世子的姑母。 他等在门口而不入,分明是没将她这个姑母看在眼中,更是当着京城众位贵夫人的面下她的脸子。 原先女儿说想嫁容世子,起初她是惊讶的,后来仔细一想也未尝不好。 目前天家跟睿王府对峙,谁输谁赢未可知。若是皇上赢,她作为皇上胞妹自然有她 的好处。可若是睿王府赢,她作为容世子的岳母,也不会亏。左右都是她得了好,这亲事越想越觉得可行。 可现在容辞的做派实在令她不喜。 这份不喜,便也发泄在戚婉月的头上。 她道:“都说容世子跟宋四姑娘亲厚,今日总算是见着了,还未成婚就这般亲密,若是成婚了想必感情更好,我可真羡慕阿月你。” 这话明着说羡慕戚婉月,实际上是在指责阿黎不检点,还未成婚就跟未婚夫婿走得这么近,如今更是毫不遮掩地来这里接人。 戚婉月淡淡道:“长公主有所不知,阿黎几乎是容世子看着长大的。两个孩子从小就要好,感情纯粹。” 一旁传话的婢女也道:“夫人,容世子说趁着今日雪停,带四姑娘去探望介白先生。新年将至,于礼得去拜见。” 这话说得戚婉月熨帖:“还是容世子办事细致,我这些日差点忙忘了,介白先生那,是该携礼去一趟。” 她看了看天色,说:“既如此,你去叫阿黎吧,让他们早去早回。一会茶宴结束,我自个儿回府。” “是。”婢女出门。 一番话下来,将事情始末说得明明白白,可不是俪阳长公主说的那样龌龊。容世子是正派人,之所以来接阿黎,是要去拜见先生。 其他夫人们也纷纷附和:“容世子妥帖能干,得这么个女婿实在有福气。” 俪阳长公主听了,脸色青了白白了青。 她悄悄问旁人:“谁是介白?” 那人先是诧异,而后与有荣焉道:“长公主,介白先生可是咱们朝有名的大儒,而宋四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