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到了前院书房,宋缊白正在跟人谈事,她静静地等在门外。 “皇上在南延寺祈福,好端端的后院厢房走水。这火势起得突然且猛烈,看着不像是意外倒像是人为,可官府查来查去也只查到是一群乞丐在后山烤肉而引起,没旁的可疑之人。” “那些乞丐呢?” “那些乞丐在官府没有名册,一见失火就逃散了,官府捉了两个,但一问三不知,只说是他们饿了许久听说南延寺后山有野兔才来的。” “大人,你说这火到底是人为还是意外?” “不论人为还是意外皆与我们无关,这是顺天府该头疼的事。” “下官明白了。” 阿黎在外头默默等着,过了会书房门打开,那人离去。 宋缊白从里头瞧见她身影,喊道:“阿黎,进来。” 阿黎走进去,对宋缊白福了福。 “有何事?”宋缊白升官后事情比较多,这会儿视线仍旧不离桌上的公文。 阿黎轻声问:“爹爹还在忙吗?若是忙女儿晚些再来。” “不必,你且说。” “爹爹,女儿来是为绣嫁衣的事......”父女从小不大亲厚,跟个大男人商量嫁衣这种事实在难以启齿,但阿黎还是硬着头皮道:“女儿正在绣嫁衣,可苦于女红粗糙无从下手,可否......爹爹,可否 请个绣娘来府上?” 闻言, ♊(格格党。文学)♊, 抬眼看她。 他缓缓露出笑,好似许久没见女儿了,神色些许感慨:“转眼阿黎就要嫁人了,你母亲不在,我倒是疏忽了这个。” 忖了会,他说:“此事无须担忧,待我晚些跟你祖母商量商量。” “嗯。”阿黎点头。 见没什么好说的了,她准备离去。转身时,宋缊白喊住她。 “阿黎。” 阿黎问:“爹爹还有事?” 宋缊白张了张口,像是想说什么,最后却摇头道:“无事,你回吧。” . 傍晚,容辞回到睿王府,刚进门就被正院的婢女拦住。 “世子爷,王妃摆了膳食,请世子爷过去用膳。” “王爷呢?”容辞问。 “王爷今日在侧妃那用膳。” 容辞点头,抬脚往正院走。 到了正院,见她母亲远远地对着他笑。容辞走过去:“何事令母亲这般高兴?” 王妃道:“能有什么事?只是听了个有趣的消息罢了。” 容辞轻轻勾了勾唇,在桌边坐下来。 王妃也坐下来,忙问:“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可别跟我打马虎眼,我听说了,今日你特地去见了宋家四姑娘。” “不是特地,路过而已。” 王妃撇嘴,幽幽道:“醉香楼可不在柳安街,而且离柳安街十万八千里远,京城是没路走了么,要路过那里?” “......” 见儿子哑口,王妃笑问:“见着人了?觉得如何?” 她这个儿子除了公务,素来对其他事都不上心。哪怕到了成亲娶妻的年纪,问他想娶什么样的女子,他也只是不咸不淡地说“随意”。 怎么能随意?至少在王妃这是不能的。 打听了无数贵女又让人做了册子,几乎挑花眼去,最后阴差阳错在寺院见到上香的宋家四姑娘。那姑娘温柔乖巧,还极有礼貌,对待过路老人还搀扶了把。 这可是她从未见过的,京城那些贵女哪个不是金枝玉叶娇滴滴的,见到平民老叟不嫌弃就好了哪里还想着搀扶。 便顿时觉得这姑娘是个单纯的。 她们这样的人家最忌内斗,不需要那种掐尖要强的,儿媳妇越是单纯越好。是以,当下就起了讨她做儿媳的心思。 起初以为自己的儿子不会喜欢这种,今日得知他特地去看了眼,才觉诧异。 想来他儿子对待婚事也不全然像他表现出来的这般淡漠。 容辞接过婢女递来的热帕子擦手,哪里看不出王妃眼里的促狭? 他不紧不慢回道:“是个有趣的姑娘。” 是个有趣的姑娘! 这样的话居然从容辞口中说出来,要知道他这人等闲不评价旁人,而且还是姑娘家。 王妃像是发现 新鲜事似的, 八卦之心顿起, 忙问了一大串:“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