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点头应下,目送曹卓身影消失在西墙小门后,自回了屋内。
等听到隔壁传来开关门的声响,马蹄声渐行渐远,杨彩芽便安下心来,取出明天要给李广余两兄弟的图纸,细细看过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才洗漱歇下。
第二天大早天色刚亮,杨彩芽正用着早饭,李广余和李广年便拉着大车登门。
簇新的三把摇椅细心包着油布,拆开来样式和图纸如出一辙,抬手一按,底部弧形椅脚上下摇摆,摇椅晃得稳稳当当,没有一丝木材的嘎吱声响。
杨彩芽满意的点点头,满脸赞赏,“广余哥,广年哥,你们这手艺真没得说!等以后你们自己开起木工店来,不愁打不出名声来!”
事情虽还没说定,但杨彩芽将来很可能是木工店的股东和图纸画师,她这一句肯定分量不轻。
李广余两兄弟听得精神一振,两人相视一笑,谦虚几句,撸起袖子按着杨彩芽的交待,将三把椅子分别搬进曹卓书房和杨家南房放好。
权氏和白叔他们都还没有回来,家里只有杨彩芽一个小姑娘,李广余收了余钱,便要和李广年告辞。
杨彩芽忙笑着招呼,“我还有一样东西要麻烦你们做。不拘用什么木料,你们闲着没事的时候慢慢做,十月之前能做好就行。到时候跟我说一声,直接送去食肆就行。至于价钱,广余哥看看要多少。”
话外之意,是杨彩芽私下要定做的东西,不送来杨家送去食肆,是要对杨家二房保密?
李广余先是疑惑,待看到图纸已是明白过来,啧啧叹了两声,脸色大亮,“彩芽,这也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李广年凑上去细看两眼,眼睛也是一亮,“我还没见过谁家有用的。”
要是做出来能推广开来,也不失为将来木工店的一条财路。
还没影的事杨彩芽不欲多说,只指着图纸简单说了几处可能不好做的地方,李广余两兄弟是手艺人,对新奇的东西自有手艺人的热忱和跃跃欲试,两人也不急着走,满脸雀跃的和杨彩芽围坐在天井石桌旁讨论起来。
图纸的事说定,杨彩芽正要起身送人,目光落在李广余两兄弟身上心头一动,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广余哥,我听说李氏族人建起青山村不过几十年,你家和广年哥家又是嫡亲的堂兄弟,怎么就单独离开青山村,搬去了镇里?”
古人十分看重宗族,轻易不会离开宗族的庇护。
李广余两兄弟闻言一愣,见杨彩芽满脸好奇,想着几家关系亲近,不由对视一眼微微颔首,重新跟着杨彩芽落座。
她方才灵光一闪,想问的其实是另一件事,不过拿这个话头做开场罢了。
看两兄弟这样,难道其中还有隐情?
她算不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一击即中?
杨彩芽精神一振,等着二人回答。
“原先我们两房是住在一起的,后来我祖父和二叔祖相继去世,两房就分了家。”李广余略一斟酌,皱眉回想旧事,“虽然分了家,我们两房还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后来家里兄弟多,各自成家后院子就不够住,我爹这才带着我们搬到了镇上。”
李广年点头附和。
这样听来,也没什么不妥。
难道是李广余的爷爷,和李广年爷爷两位老人的去世还有分家内里有什么故事?
这却是不好深问。
杨彩芽不动声色的顺着李广余的话茬,问出她想问的话,“广年哥,你家在村子里住得久,我们家来了这久,怎么只见过李村长一个村官,青山村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有七八十户人家,怎么没有里正和保长?”李广余和李光年没想到杨彩芽会问起这个,俱是一怔。杨彩芽目光微闪,随意搭在膝头上的手,慢慢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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