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赎罪之后才能办,况且委任书也不是曹卓一句话就能马上办下来的,她能想到的,曹卓一定也想得到。
曹卓确实交待过,让白叔和李长贵稍安勿躁,只等他送来委任书再和李村长提此事。
白叔和李长贵闻言面色一正,忙郑重应下。
长贵媳妇虽难掩兴奋,却也不是胡乱张扬的性子,忙跟着应下,等送走白叔和李长贵各去地里忙活,就拉着柳氏和杨彩芽说说笑笑,直到快到午饭点才兴高采烈的离开。
接下来的两天,柳氏每天照常下午去曹家和权氏忙活零嘴铺的事,杨彩芽则放下裁好的油布,拿起细葛布照着画好的油布内衬图样做着针线。
小权氏和许巧儿也关在屋里做针线。
许巧儿直起身子,透过窗户看了眼东厢房权氏和柳氏忙碌的身影,听着外头隐约传来的说笑声,不由气闷的丢下手中针线,语气蔫蔫的道,“娘,您看这两天,就算我上赶着给姨母帮手,姨母也依旧不冷不热的,您还要我费功夫做小衣给姨母干什么?反正姨母也不会领情。娘,我听您的话,不再想表哥的事……反正我们都要走了,您又何必连对着那柳氏都低声下气的……”
“你懂个屁!”小权氏不耐烦的打断许巧儿的话,抬眼见女儿咬着嘴目露不忿,暗暗苦笑摇头,放缓语气低声道,“你肯听娘的话就行。你别忘了我们是好是坏都捏在你表哥手里,娘让你干什么你老老实实做就是了。不求你姨母听娘几句话就重新和我们交好,但我们该做的面子情做了,你表哥那里也好说道。”
说到后面声音渐小,神色有些心不在焉。
许巧儿嘴唇翕合半晌,呆怔片刻,才不甘不愿的捡起针线。
小权氏面色恍惚,直到听到自家车夫在穿堂求见才精神一震,忙不迭的趿鞋疾步出了西厢房。
车夫见小权氏迎出来,忙捏了捏袖口冲小权氏打了个眼色,小权氏高声冲东厢房打了声招呼,忙拉着车夫去了前头门房,两人关着门一阵嘀咕。
小权氏看完曹卓送来的信,高高吊了两天的心终于落回肚中,仔细将信重新折好贴身收着,这才打叠起精神,不动声色的回了后院。
等到熄灯时分,青山村灯火渐灭,陷入一片沉寂黑暗时,小权氏摸黑悄悄出了西厢房,在天井内站了片刻,见上房没有丝毫动静,才轻手轻脚出了后院。
车夫早等在门房外,见小权氏出来,忙放轻动作开了门,和小权氏一起猫着身子闪出门外,虚掩上大门就往村西面摸去。
车夫在前头带路,抄着小路七弯八拐,停在一座半旧的院落前,回头低声对小权氏道,“这就是张寡妇家。我,我们真就这么闯进去?”
“你怕个屁!要不是你个蠢货乱和人搭话!老娘会落到半夜做贼似的摸进个寡妇家的下场!”小权氏眼神一沉,恨恨道,“你给我在外头守着!今晚要是事情办不成,看老娘回头怎么跟你算账!”
车夫唬得浑身一哆嗦,忙垂首低头应下,紧紧贴着张寡妇家的大门站好。
小权氏冷哼一声,事到临头反而放开了胆子,见张寡妇家的土墙不过一人高,垫脚探了探头,抓起块碎石就往院内上房窗户上砸去。
石块没砸中糊着窗纸的窗户,哐当一声轻响砸在白墙上,磕磕碰碰顺着墙面滚落地面。
突兀声响在静夜中显得清晰无比,引得院中猪圈鸡鸭窝里一阵异响。
屋内张寡妇迷迷糊糊听到响动,就听墙外接连又响起几声石块磕碰声,一个激灵坐起身来,愣怔片刻忽然轻笑起来,嘟囔一句“死冤家,怎么大半夜过来”,披着衣裳出了正屋。
入眼就是自家土墙上露出的半张人脸,定睛一看哪里是她以为的李二郎,竟是面色阴沉的曹家表亲小权氏。张寡妇直觉不好,脚底一个踉跄险些惊叫出声,耳边就传来一声咬牙切齿的低声喝止,“张寡妇,给老娘开门,否则叫你吃不了兜子走!”见小权氏满脸冷笑,语气狠厉,张寡妇打了个冷颤,强压着惊疑,边吞着口水边急匆匆迎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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