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饱含着杨彩芽读不懂的情绪。
小册子翻了三页,曹卓折腾了大半夜才发散了心中醋意,神清气爽的继续喂食杨彩芽吃早饭。
杨彩芽看着手边药碗只恨不得灌进曹卓嘴里,转身就把枕下小册子藏起来,等到晚间不等曹卓动作,就又气又急的一记无影脚,把个从五品的长史大官踹下了床。
见她这气急败坏的样子,曹卓长声大笑,直到次日一行人出发往青山村,高头大马上的长史大人依旧满面含笑。
引得不明内情的许二媳妇频频侧目。
软软靠坐在车厢里的杨彩芽哼哼着磨牙。
回到杨家和众人一番契阔之后,杨彩芽就揉着老腰,给四姨娘的牌位上香,心中老泪纵横:姨娘,你女儿没用妻纲不振,翻身做主的日子完全看不到影子啊喂!
一旁跪拜的曹卓暗笑得起不来身。
引得不知所以的吴氏并白叔等人频频侧目。
杨彩芽有苦难言,端着脸将吴大壮和小权氏夫妇,许巧儿小夫妻安排到曹家入住,便无视曹卓,挽着权氏去翠花新房说话。
曹卓心知这段日子是有些放纵了,及笄礼前的这两晚就不敢再造次,老老实实抱着杨彩芽哄着,才将小娇妻哄出了笑脸。
次日去扬远学堂,余先生引见了一位退休返乡的老太医,杨彩芽便有些紧张的握住曹卓的手,宽袖掩盖下的小手紧紧扣着曹卓的大掌。
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哄得好了又像小猫仔似的粘人,曹卓心头发软,安抚似的回捏了一下,对老太医恭声道,“贱内就有劳老先生了。”
老太医和余先生是京中旧识,看诊问脉丝毫不敢怠慢,又仔细看了小王太医给的药方,捻须笑道,“贵夫人的身体无碍,这两张方子用药温和却正对症,依老夫看,贵夫人身体康健,小日子时注意保养别贪凉,有喜讯只是早晚的事。”
得到亲口诊断,杨彩芽神情彻底松快起来。
等老太医给权氏看过平安脉,曹卓便开口延请老太医到长史府当府医。
老太医早得了余先生暗示,长史府也不算辱没他,老来闲不住也算是个去处,便欣然应下。
及笄礼就在杨彩芽和曹卓满心松快中如期而至。
小户人家的及笄礼不讲究过大的排场,只请了交好的人家和邻里观礼。
县令夫人做了杨彩芽和翠花的插簪正宾,赞者则是福禄双全的富贵媳妇,长贵媳妇和柳氏则做了摈者。
杨家大宅挤满了观礼的人,主桌的小权氏和许巧儿夫妇倒也罢了,吴大壮为首的林家寨众人看着杨彩芽换服插簪,想着和三当家的点点滴滴,满心满眼的喜悦和感慨,不比杨家众人少。
翠花的簪子是未婚夫李广年讨了长贵媳妇的主意,以合家名义送的。
杨彩芽的簪子是吴氏、白叔和柳氏拿了私房钱,改了又改找珍翠楼定制的。
女儿家一生一次的及笄簪子,别在杨彩芽和翠花发间,在春日暖阳映照下,反射出如令人耀目的光泽。
县令夫人插簪的手收回。
两个小姐妹相视而笑,躬身行礼。
及笄礼毕,定好的席面鱼贯送上,杨家大宅转瞬便喧阗震天。
热闹过后送走宾客,晚间吴氏和柳氏,并权氏、小权氏、许巧儿钻进厨房,说说笑笑的下厨,自家另行庆祝。
晚春夜风已有了热意,亲亲热热用过晚饭,一众人便移步到院子里纳凉。
穿堂风过,夹杂着大郎和玉娘的笑声。
玉娘歪头打量够许久未见的黄子俊,嫩嫩的小手胡乱揉着黄子俊的凶神恶煞脸,小大人似的叹口气,“姐夫不戴花,不漂亮。”
众人想到当初黄子俊跟着许家人上门,被玉娘插了两支梅花的事,不由哈哈大笑。
黄子俊面色微红,玉娘却是转了兴趣,噔噔噔爬上曹卓的膝头,脆声道,“阿卓,你有没有好好照顾彩芽姐?你要是对她不好,我要把彩芽姐接回家的!”童言童语引得院内又是一阵大笑。曹卓端坐的身形不由松懈下来,柔声和玉娘咬耳朵,随即扬起手,对随侍在院门口的陈汉打了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