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仙是爹爹的好友,听旭凤说天帝天后要夜审鼠仙时,锦觅也跟去了。
九宵云殿中,鼠仙坦然承认自己是加害旭凤的凶手,控诉涂姚滥用职权,扩大鸟族势力,肆意残害生灵,弑神戮仙;纵容火神用兵,伐功矜能。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锦觅非常赞同,天后连她这个花界之主都敢私下杀手,残杀其它神仙想来也是很可能的。鼠仙说到花界断绝鸟族吃食,涂姚私下开天界八大粮仓,竟然不得天帝半分惩戒,要是这种时候魔界进攻天界,还能保证有足够粮草供应吗?
不过这么一想,花界擅自断绝吃食也是有责任的。但因她身为花界一份子,自然会对花界偏袒。一件事一旦加入自己的主观情感,就会错失正确判断能力。
因此旭凤为他母神求情锦觅可以理解,但说他母神‘无心之失,一片丹心’,鼠仙在污蔑她,锦觅就呵呵了。从涂姚对她几次明里暗里的下绊子,就可以看出她是怎样心胸狭隘、视生命如蝼蚁的鸟了。旭凤不是真傻就是愚孝。
当鼠仙说及笠泽漱漓,太微脸色十分难看,草草结案,直言鼠仙谋害火神罪名成立。
漱漓,这名字为何似曾相识?一直充当背景的润玉脑中闪过疑惑,寻遍记忆均未发现与这个名字有关的过去,或许与他遗忘的幼时记忆相关吧。
鼠仙凄然笑之,跪拜服罪。洛霖以水盾挡在鼠仙前,被太微的火龙冲破,当场毙命。
出席这场审问的神仙似乎也很难接受这个结果。
同样是杀害上神未遂,涂姚站在高台微笑,鼠仙身归鸿濛,这就是掌管此界至高无上的两位尊神啊。
涂姚依旧不依不饶,说鼠仙一己之力掀不起大风浪,这背后或许就有漱漓和水神的手脚。
“够了”,太微喝止,“水神品德有目共睹,又是我儿女亲家,怎会与鼠辈勾结?”
洛霖双眼泛红,刚要开口,却被锦觅抢了先。
“陛下容禀,锦觅不懂六界律法,今日得知谋害上神乃是死罪,这里恰好也有一桩谋害上神的案子想让陛下和众仙家断一断”,锦觅拿出一颗蓝色所见梦珠,里面正是涂姚在水镜朝她使出业火的时候,“锦觅虽然年纪小,也好歹是个神,天后娘娘不分青红皂白加害于我,不知该当何罪?”
看着锦觅堪堪挡住红莲业火,润玉紧握双手,他到底没在她最危难的时候出现,怎么也没想到母神真会痛下杀手。
所在众神仙皆知天后为人,但这样被拿出来当众揭露除了刚刚的鼠仙,还是第二次,不禁佩服新花神的胆量。
太微越看越皱眉,正要发作。
画面进行到锦觅凝结冰墙化开业火,琉璃净火出现时,梦珠被涂姚一把打散,对太微柔声细语地说:“陛下,我不过是想看看未来儿媳这些年灵力修炼地如何,哪想让这孩子误会了。”
“看我灵力修炼如何需要使用琉璃净火?天后娘娘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涂姚一副任由晚辈淘气的大度宽容模样,和善地说:“你这孩子怎如此顶撞长辈?”
我跟你讲律法,你却跟我讲人情?谁跟你有人情了!九宵云殿里锦觅满肚子吐槽不能发挥,把她憋的慌。
“是啊,这中间定有什么误会”,旭凤为涂姚辩解道,“母神不是是非不分之神。”
“觅儿自小无父母教导,顽劣不堪,恐难高攀夜神”,见证好友因天家死去,女儿差点被天后所杀,又想到心爱之人的死去也与这二位相关,洛霖只想护住女儿。只是除了把女儿从天家摘除干系,他还能怎么办?
“水神,你此话何意,锦觅这孩子我甚是喜欢,早已将她当作自己的孩子”,见水神想要悔婚,太微挽回道,如今鸟族势力越来越大,若没有制约……
“父帝”,润玉朝太微行了一礼,“觅儿与仙上方始相认,还未偿得享天伦,仙上不想嫁觅儿也是有的。不如将觅儿多留闺中几日,一来可让觅儿承欢仙上膝下,以尽孝道。二来,天界礼数繁多,觅儿初来天界恐怕不能适应,容儿臣慢慢教导,也不至于乱了天界法度。三来,父帝与仙上砺带河山,千载君臣雨水情,儿臣又与觅儿两情相悦。非彼不娶,非彼不嫁,两家早已亲如一家。这婚事,迟与早,其实并无大碍。”
这就是真实的他,润玉知道锦觅就在看着自己,知道自己并无她想的那般君子坦荡,不知她会怎样想他。但要他放弃这段婚约,却是——万不可能。她正面对峙母神的样子是如此耀眼夺目,也是他永远无法做到的姿态。
润玉三言两语便化解了尴尬的局面,婚约推迟,既让太微保住了面子和与水族的关系,又让洛霖有时间平息不满的情绪。
“好,就依我儿的意思办”,太微点头同意,同时安抚道,“天后做法确实有失德行,一年内不得出紫方云宫以示惩戒。”
“陛下……”,涂姚还要说什么,被天帝呵斥回去了。
禁足一年算什么?对于神仙而言修炼入定很快就过去了,但至少经过这番对峙,日后她如果有什么伤着磕着,众人第一时间会联想到天后,锦觅接受了这个结果。不然还能怎么样?天帝自然会偏袒天后,要真正消除天后这个□□,她得把这个天界改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