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全身经络各种灵力冗杂在一起,只得沉浸在意识海中平息这些力量,暂时隔绝外界。体内的五行灵力与本身的水灵力相生相克,又在时空之力下一点点化为本源之力。
润玉脑中唯一的念头就是把自己的灵力拼命渡入她体内,为她平息沸腾的力量,不顾受伤的身体。昨日还以为终于拥有了一切,今日却因天后之故,他最重要的二人一死一伤。他知自己不得天道眷顾,难道非让他一无所有,永生孤寂吗……
“夜神有伤在身,将觅儿交与我带回洛湘府疗伤”,洛霖看他自虐般地输送灵力,开口道。
润玉似未听见洛霖的话,低头紧紧注视锦觅的容颜,保持为她输送灵力的姿势。
洛霖摇头叹息,伸手想接过锦觅。
润玉察觉到他的动作,死死抱住怀里的人,沙哑道:“……润玉已经什么都没了,求仙上莫要再带走她。”
洛霖挥手抹去洞庭湖畔残余的火灵力和一片狼籍的场面,道:“如今天后不知所踪,若真如觅儿所言被忘川淹没,九重天怕是要不平静了,夜神需尽快回璇玑宫应对后续之事。我这胆大包天的女儿,她的伤势想来由我这个做父亲的来医治为好。”
润玉闻言渐渐松开手,理智占据了上风,把锦觅交给洛霖,“谋杀天后非同小可,若非润玉之故,觅儿断不会有此举。若皆时查到与觅儿有关,请仙上千万护住她,润玉将承担一切罪责。”
“夜神不需如此,孩子的错自然该由她父亲承担。洞庭君刚去,有些事还需要夜神,也请夜神节哀”,洛霖说完就带着锦觅回了洛湘府。
润玉转头看到彦佑和鲤儿,他们担忧地看着他,闭目敛去情绪,是啊,现在不是可以悲伤的时候。
…………
九重天洛湘府
洛霖刚至洛湘府就听到了天界的丧钟敲响。
临秀迎上来,见洛霖抱着昏迷的锦觅,忙道:“师兄,觅儿这是怎么了?还有这只有天家之人逝去才能敲响的丧钟,那几位不是正值壮年,就是那两个孩子,到底谁没了?”
洛霖在布下严密的结界,带锦觅到临霜阁的卧室放下,一边为她理顺躁动的灵力,一边解释道:“是天后”,他把前因后果同临秀讲了一遍,临秀听越听越震惊。
第二日
平息了灵力的锦觅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回到了洛湘府,坐起身,身上除了有些虚弱之外并没太大不适。幸好昨日冲动之下把其它灵力吸入身体没有造成太大后果,不,那种情况,就算有什么后果她也依旧会那样做。
想到昏过去前润玉那副绝望凄楚的模样,就像失去所有一样。是啊,这么多年来他一直独自一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亲娘又眼睁睁地见证她被涂姚杀死。如果连与他有婚约的自己都不在了,他岂不是又要回到那种孤寂的生活。
那么好的润玉,这九重天的神仙怎么舍得这么对他?
锦觅不知为何突然心头一痛,闷胀在心头的情感冲破什么东西喷薄而出,“噗……咳咳……”
她弯腰吐出一口鲜血,里面伴着一颗漆黑的东西,仔细一看,这不是一直在她心头的那颗‘葡萄籽’吗?
“觅儿!”洛霖端着一碗药进来,见锦觅吐血,瞬移到她身边,“身上可还有何处不适?”
“爹爹?”锦觅指着地上那颗东西,“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它从出生开始一直与我心头相连,现在它出来了没事吧?”
洛霖弯腰拾起那颗东西,又探查了一遍她的身体,没发现哪里有伤病,“此乃陨丹,你对夜神倒是情深。”又思及昨日夜神的模样,也是爱她深切,这两人……
“陨丹是什么?怎么又扯到润玉?”
那些事情也没什么需要隐瞒的,洛霖便道:“服陨丹者,断情绝爱,你娘当年为情所伤,不愿你也受此痛苦,又算出你万年内有一情劫,她以陨丹压制你情感,希望你渡过劫难。”
锦觅微微张嘴,“……还有这种东西?”难怪从魔界回来发现陨丹裂了后她突然转变了对润玉的感情,原来她应该在更早的时候就喜欢上他了啊。
“觅儿吐出陨丹后,是否发觉情感不同?”
润玉的样貌立刻闪现在脑海,锦觅装作看窗台上花草的样子,脸颊泛红,支支吾吾道:“就……还是那样吧”,转移话题道:“娘亲也太极端了,失去了情感还算完整的人么……”
洛霖垂眸,不敢看她那张与梓芬及其相似的脸,“她也是受伤太深,怕你重蹈覆辙。”
临秀这时忽然推门进来,“不好,天帝宣觅儿去九霄云殿询问关于天后之死。”
还是来了,洛霖道:“觅儿不必担心,爹爹会与你同去,到时一切有爹爹。”
“一人做事一人当,再说天后是被忘川鬼怪吞噬,我只不过算个从犯”,锦觅掀开被子下床,换完衣裳,出了大门对前来宣她的仙侍道:“走吧。”
璇玑宫
彦佑把一些漱漓的遗物交给润玉:“这些便是干娘所有东西了,这里有干娘所为的全部理由。”
“多谢”,润玉接过木盒,抚摸上面的花纹,“不知今后你有何打算?”
“六界之大,我随便去哪都行”,彦佑挠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