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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镇篇(三.叁)鸾凤和鸣(2 / 3)

抖,将阿鸾的手握得很紧,他激动地说:“对,有诸位好友在场作见证,足矣!”

“该有的还要有!”郭夫人忙不迭地拿胳膊肘戳郭大夫的肩膀,“当家的,当年我嫁给你那会儿用的如意称还在箱笼底呢,去拿来!还有合卺龙凤杯!”

郭大夫听话地去找如意称和龙凤杯。

赵敏拉过阿鸾的手,笑着和郭夫人说:“郭夫人,我们带着新娘子去里屋打扮打扮!”

当夜,伴着屋外不断的烟花声,这对新人拜了堂,阿鸾在摸的发亮的红烛上面带虔诚地在‘展凤翎’的名字旁刻上自己的名字。

赵敏靠在张无忌的肩膀上,两人站在院中,看着在空中盛开后转瞬即逝的烟花,一个接一个,点亮了无月的夜空,照亮赵敏白玉无瑕的脸上遗留的两行泪痕。

赵敏将头埋进张无忌宽厚的肩膀,想到她为阿鸾梳妆时,阿鸾语调轻快地和她说:“我早已做好打算,即便展郎不在,我也会好好活着!我要带上展郎的画笔、画轴,继续上路,觉得要走不动的时候,我就回南疆去,我们城里有个传说,外出的人死前不归乡,会成为孤魂野鬼没人理!”

“无忌哥哥!”赵敏回忆过后,心中酸楚,不知若有一天,她亦或无忌哥哥先一步离去,她或他会如何?

张无忌亲了亲妻子的额头和脸上泪痕,将她搂紧,像是承诺,像是安慰,“敏敏,没事的,我不会让我们有事!”

第二日一早,郭夫人发现,展凤翎和阿鸾不见了,床炕上有两只卷轴,一只里画着农户房前双飞燕,另一只是垂柳小亭鸳鸯戏。

十数年后,忌敏二人在南疆一带游历时,迷于毒林,幸得一对彩翼凤蝶引路,方得出路。赵敏忆起旧事,眼中是藏不住的欣喜,她像个小姑娘似的,问丈夫,那对彩凤蝶会不会是赠画的故人?

张无忌笑笑,握紧爱妻的手,点头说:“是啊,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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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肩膀上站着一只雪白的白貂,拿着那幅女子站在城楼远望的水墨画,爱不释手,笑得眼睛弯弯,语气里带着调皮,问他:“只有黑白颜色的画会不会太单调?!”

他笑答:“他人心有千千色,我心只有黑白,黑白即阴阳,阴阳合一,便是天地。”

失去双眼前,他嘴角上扬,带着诸多遗憾,和她说:“这辈子不能亲眼见到嫁给我的阿鸾了。”

她眼睛酸涩,却不让泪流出来,笑回:“那我就一辈子不嫁给你,一辈子只做你的眼睛。”

他留恋地看着她,长叹一声:“阿鸾,我是个自私的人,我说不出要你离开我这个拖累的话!”

她亲了亲他的唇角:“我们之间没有‘拖累’!”

他笑着点头,闭上双眼,药物的麻痹感很快席卷了双眼,临睡前,他说:“阿鸾,活下去!”没有他,也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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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瑞雪兆丰年,这场雪从年前二十九下了足两日,积下厚厚一层,乐坏了虞城附近的农户。

年初一,太阳总算是肯露面,日头出来,房檐上的落白有消融,顺着房檐一滴一滴地落在院中扫在一边的雪堆上,还有湿漉漉的青石板上,滴答作响。

因为昨日离去的阿鸾和展凤翎,赵敏昨夜睡得很浅,隔着扇窗户,她也能听到水滴砸在石板上的声音。

身边的人肩膀动了动,张无忌睁开眼,低声问:“敏敏,醒了?”

头顶就响起丈夫因晨起而略带沙哑的声音,赵敏觉得困顿极了,她用手背揉了揉眼,轻轻“嗯”了一声,脸上是少见的迷糊,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要去看庙会?”

今日是初一,昨天听郭夫人说,城里的木兰祠会在每年年初一和四月初八都举行庙会和祭祀活动。初一是借木兰祠祭祖,四月初八是祭木兰将军,要比初一更热闹些。不过,祭祖活动后的庙会也是比较有趣,都是城里人参加,大多货郎们会拿出压箱底的宝贝来,期望在新年第一天卖个好价钱,为新的一年开个好运气。

张无忌轻笑,知她是昨夜睡得浅,他轻轻拍她的后背,声音也极轻,“再睡一会儿,我们再去!”

赵敏嘴角略略挑起,点头说“好”。在他的有规律的轻柔拍动下,她睡意更浓,迷蒙间一只大手覆上耳朵,为她挡住扰人睡眠的滴答声。

这一次赵敏也未睡很久,却睡得香沉,她睁眼的时候,张无忌还是维持着手覆在她耳上的姿势,闭眼似乎也是睡着了。

赵敏眨眨眼,将他的手从自己耳朵上拿下来也没见他转醒,她美眸一转,像是有了主意。赵敏唇角一挑,稍稍起身,双手向张无忌英挺的鼻子靠近。

正当她要捂住那熟睡人的口鼻时,张无忌笑意更深,赵敏察觉不对,要收手也来不及了,张无忌已经迅速捉住她的左手。

张无忌一个翻身,将他那调皮的夫人压在身下,他抵着她的额头,眼中都是笑意,“敏敏,你偷袭!”

赵敏双臂一收,搂住身上人的脖子,一张明艳俏脸尽是无辜,像个小孩子似的撒娇回道:“小女子怎么敢偷袭武功盖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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