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族里的老人说,北齐时,草原上大部分都是敕勒人放牧。这里是漠北,以前他们住在漠南。听说,每一个敕勒人都会唱好听的牧歌。最出名的一首叫《敕勒川》,我和族里的孩子一起唱过,我唱给你听。”
“好!”
“敕勒川,阴山下。”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yǎ)。”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她声音娇脆,清唱民谣,虽无乐器伴奏,但于张无忌而言却如天籁。
待赵敏又将词复唱一遍作罢,张无忌笑赞道:“敏敏,你唱得真好听。”
赵敏想起幼时去草原时的欢快日子,那时她初学会这首民谣就唱给爹和哥哥听,父兄夸她唱得好,还特地找了乐工谱曲。
赵敏收起对亲人的想念,俯首和张无忌笑道:“无忌哥哥,现在轮到你唱《敕勒川》给我听了。”
虽说他不擅唱歌,不过此时对着一望无际的草原和遍野的青草鲜花,他心胸开阔无比舒爽。
张无忌清清嗓子,将那《敕勒川》清唱出来。
“敕勒川,阴山下。”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
赵敏笑着指正道:“不是‘风吹草地’是‘风吹草低’!”
恰巧此时迎面一阵风,脚边绿草被风吹弯脑袋。
张无忌会意,笑道:“原来是这个意思。”
说笑间,他们已经走到河边。
如许铃兰所说,河边风景极美。野花盛开正好,黄、白、红三色的花在嫩绿色的春草中随风舞蹈。
春草柔软,张赵二人手握手干脆就地躺在草地上,看湛蓝天空中的白云,好不惬意舒坦。
——————5.2——————
一片白云经过,遮住头上春日。
嫩绿草地上多了一抹天蓝,仔细一看,原来是上着水绿衣衫、下着天蓝长裙的姑娘正坐在草地上摆弄手里的野花和野草。
张无忌又从河边采了一把野花野草回来席地坐在妻子身边。
张无忌刚坐地上,脑袋上就多了一顶黄白绿相间的花环。
见到他采来的同色野花被妻子编织成花环,张无忌从头顶取下花环,上下打量,好奇道:“这个怎么做的?”
赵敏笑道:“我教你,你编一个送给我!”
张无忌耐心听妻子教他如何缠绕,他只要稍稍低头便能看清近在咫尺的妻子长长的眼睫。
或许对敏敏来说,草原才是她的家乡。来到草原以后,他的妻子好像一个终于回家的小女孩,比平时更活泼又惹人喜爱。不过……
张无忌转念又想,他这妻子今年也才双十年纪,她现在这番娇态也没什么不合适。
他心里喜欢,忍不住遐想,希望等他和敏敏头发都白了,敏敏还是会气呼呼地怪他手笨,没一会再笑眯眯地称赞自己‘孺子可教’。
走神片刻,张无忌也没忘记按妻子刚才提点编手上花环。
可惜,他把花茎左穿右插,扯断了好几根花茎。重做第二回,张无忌才做出一个像样的黄花环。
等赵敏从河边洗手回来,张无忌亲手把编好的花环戴在妻子头上。
结果,他的花环做大了,直接落在妻子的鼻梁。
赵敏拿下花环,有小小的花瓣沾在鼻尖,她鼻尖发痒打了个喷嚏。
看丈夫瞧自己发笑,赵敏斜睨他一眼,调侃道:
“你这个大笨牛,我的头哪有这么大?是不是你刚才看上哪个蒙古姑娘,临时起意要把这个花环送给她?”
张无忌无奈,把赵敏自己编的那一只花环给她戴上,又将刚才一时兴起编织好的小东西示给妻子看,笑道:
“在下将功补过,送夫人一枚指环。”
赵敏笑道:“我用一个花头环换回一枚草指环,这桩生意赔大了。”
知道她在开玩笑,张无忌手拿指环比量爱妻纤指,最终发现指环在她左手中指上最合适。
他俯首,亲亲那被戴上指环的手指,看娇妻头戴花环的娇俏模样,张无忌忍不住向她靠近,笑道:“等一会我再编十个花环给你。”
赵敏察觉张无忌意图,她笑不可抑,露出一口洁白贝齿。在张无忌离她越来越近时,她适时抬手捧住那张脸,莞尔,明知故问:“那逍遥大侠现在想做什么?”
张无忌双颊一热,看向面前国色无双的娇妻的眼神中更是情意无限,他也学她捧起妻子的明艳脸庞,阖眼吻下去。
草地柔软,被春日照得温暖,他把她压在身下,一会亲亲她的脸颊,一会吻她嫣红的唇,怎样吻都吻不够似的。
亲吻间隙,赵敏被他的轻吻吻得娇笑连连,心中对他爱意更浓。她牙齿轻咬身上人的唇,印下一道浅浅的牙印,“你是我的人,我稳赚不赔!”
张无忌怀拥爱妻,又吻过她的颈窝,与她十指交握,感叹:“你不是早就把我抓进你的地牢里了吗?”
赵敏被他吻得双眸像被离他们三尺的奶白河水浸染过。
她忽然想起自己从没问过张无忌什么时候喜欢上她。
现在听张无忌这么说,她眼睛一亮,一手摸到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