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也有食欲不振的一天。泛冷的月高悬在天,月色倾斜在黑色幕帘上,勾勒出独一无二的朦胧感,银灰色月光撒进白色窗台,娩出深沉而浓烈的幻象。想起我未来三年级时才会遇到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莱姆斯·卢平,随便对付几口同父母道别上楼。
魔法部对狼人的政策一直是混乱而低效的。1637年制定了《狼人行为守则》,狼人必须签署该守则,承诺不攻击任何人。不出所料每人在法典上签字,谁又愿意承认受巫师界排挤歧视的狼人身份呢?狼人登记处更不用说了,数据一直不完整、不可靠。因为很多新被咬的狼人试图隐瞒这个令自己恐慌的新身份,逃避不可避免的歧视侮辱和放逐。如果没有狼毒药剂的治疗,狼人每个月的变形都是极其痛苦的,通常会有好几天身体虚弱且面色苍白。一些“权威”人士,比如埃默瑞特·皮卡迪(有些人可不配被称作教授)其著作为《败坏纪法的狼人:为什么狼人不配生存(Lupine Lawlessness:Why Lycanthropes Don’t Deserve to Live) 法国祖宅的藏书阁中有一本专门描写狼人的书,作者和年代不详,其中对于狼人的看法十分中肯毫无歧视之意。“当狼人变身成狼时,会完全失去人类的是非感,然而笼统的说狼人永远丧失道德感是不正确的。同为人类,狼人可能和其他人一样善良。也许作为人类,ta们*也可能是危险的”(如芬里尔·格雷伯克)。“动物形态下的狼人在外观上与狼极为相似,但鼻子略短,瞳孔更小,尾巴呈簇状…狼不太可能主动攻击人,除非特殊情况;狼人几乎只针对人类,对其他生物几乎没有威胁。*”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母亲坐在床边,递给我一块芝士蛋糕:“看你胃口不好,做了蛋糕给你垫垫肚子,当然甜食也有助于心情愉悦噢。发生什么事了亲爱的?”我垂下头勺起蛋糕往嘴里送,思索一瞬后摇摇头:“真好吃,我没事妈妈。可能是这前几天给哈利准备礼物有点累,我还没有缓过来。”母亲抬手轻轻取下扎头发的胶圈,接过我手中印有“happy”字样浮雕的小碟,它像未曾使用般干净。“今晚陪妈妈睡觉吧,你爸爸睡觉总会和我抢被子。”她的声音顺着开门的动作向后方传来。这真的是高冷的柯林斯先生能做出的行为吗?联想到这个画面,我心中的阴沉被驱散了几分,没忍住笑:“噗。”
我和母亲并肩躺着,窗帘牢牢遮住光线,不让分毫蔓延进房间缠绕我们。“凡事讲求一个机遇和耐心。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要是不在能力范围之内可以向我和你爸爸寻取适当的帮助。我独立又聪明的小甜心。”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脸颊上。“我会的妈妈。”应该吧。上次哈利生日计划我们俩不是配合的很好吗?那天我在树后面他看到你送的礼物眼睛都直了,又哭又笑,恨不得狠狠亲你一口似的。”母亲猜到我一定脸红了,调侃完就咯咯笑起来。不行,我不能输。我用甜腻的声音向母亲发问:“那爸爸睡觉踢被子的事很使您困扰吗?看来明早要向他说明一下了,就说‘妈妈嫌您天天抢被子’。”笑声戛然而止,母亲静默了一秒:“睡吧小坏蛋。”我将被子掖好:“晚安妈妈。”就在我进入梦境畅游时,感受身边有团不明物蠕动过来:“咳,不许告诉你爸爸。” 胜利撒花!“嗯。”我意识朦胧地回应她。她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晚安我的宝贝。”
送走德拉科和潘西家的猫头鹰,我从右侧抽屉取出一本便签,硫酸纸上印有漂亮的意大利斜体标题“To do list”。我蘸上新买的墨水,有股香甜的糖果味,在硫酸纸上写下:8月2日潘西邀请前往帕金森家参加茶话会。“滴滴滴!滴滴滴!”短暂急促的铃声响彻房间。到点了。我摁停闹钟,站定在镜子前整理头上的香槟色蝴蝶结。镜子里的女孩身穿蝴蝶图案金线织金提花白色的裙子,披散的蜜糖棕色头发柔顺的垂在肩胛骨处,流光溢彩的布料与之完美适配。母亲说的没错,时尚是人穿衣服而不是衣服穿人。*我满意的转了一个圈圈,一蹦一跳地下楼,吱嘎吱嘎响得正欢的楼梯替我向外界传达今日的好心情。“要出门?怎么穿这么少?”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厨房,“先把早餐吃掉,天天不吃早餐像什么样。”我收住心情,改变脚步轻轻下楼,老实在餐桌旁坐下:“早安爸爸。”父亲怎么知道的!可能是察觉我吃的太小心,父亲大发慈悲抬脚离开我的身边:“希耶今早去工作室给你的生日礼服收尾。哈利那份馅饼和牛奶已经打包好在门边了,记得注意安全。”
父亲果然知道我和哈利已经相识,那看来大概率邓布利多教授也知道了此事。他们都没有对这件事持反对态度,无一不都默许我和哈利建立友谊。我原本还以为邓布利多教授会让我们如以往一样不过多出现在哈利面前,看来哈利生日那晚我的想法是对的。每天偷偷摸摸出门的刺激感消失了,顿时让我感觉轻松不少。我用餐巾擦净嘴角,跳下椅子,向他道别:“我知道了,爸爸再见。”
德思礼一家的屋顶上站着三只猫头鹰,有只褐色的还在朝他们家方向飞来,每只都带着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我站在德思礼一家路边的树后,如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