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是曾经。
如果她不知道合适的退场时期,她的爱与好就会变成毒药,顾道迟早有一天会选择恨她。
她又何必把顾道逼到那个份上?
她护了这么多年的弟弟,不就是想他有健康的身体,独立的个性与人格吗?
现在的顾道都拥有了。
她又为什么连他最后一点空间都要拆了,让他全无遮掩地坦露在她面前?
她要这样的顾道做什么?又有什么用?
顾蕴一点一点的在心里抽丝剥茧,强迫自己按下心里的急躁一点一点的梳理清楚。
过了这一次,她未必能有这样的心性与际遇去想这些事。
要是稍有不慎,她对顾道的爱就能把他给溺毙在其中,或是把他给伤害了。
那时候她哭都来不及,怎么会给自己机会静心分析这件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蕴只觉得疲倦不堪,在初秋的夜里愣是把自己想出一身的冷汗来,她才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轻轻的舒出一口气,仿佛把郁结在心里这么多年的气都吐了出去,身体有了难得的轻松。
顾蕴看着天边渐渐泛起的鱼肚白,才惊觉她已经在这里坐了好几个小时,身体已经坐麻了。她抹了抹脸,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