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康坊显得有些冷清。
空气中弥漫着胭脂的味道。
“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当汴州。”李泰叹了一声,看着那半掩半开的大门,里面偶尔传来一声一声的调笑之声。
“殿……殿下,我们身处于长安城里面,不是杭州汴州。”李忠弱弱的说道。
“我这是再念诗,念诗你知道么?没文化!”李泰不由的瞪了李忠一眼说道。
“殿下……殿下说的是,说的是。”
“是你妹啊是!”李泰很是无聊。
原本想逛逛传说之中的清楼的,然而人家还没有开门呢。
算了,估计傍晚的时候才开门吧。
“李忠啊,听说这里的漂亮女人很美丽,你说我们这温暖,该送给谁呢?”李泰笑眯眯的说道,大唐的最好的娱乐场所,李泰还真没有真正的玩过。
今晚就好好的逛一逛!
“出去出去,我们这里不做你的生意!”
“就是,你都在这里呆了十来天了,一分钱也不付,就算你是国公府的也不能够这样欺负人不是?”
“我们堂堂正正开门做生意,有钱就有感情,没钱谈个屁的感情?”
“……”
突然间,旁边的清楼大门打开了,然后两道身影被人轰了出来。
接着,那大门有轰然的关了上。
“你……你们岂能这般无情,吾乃是国公之子,我长孙家会……会少了你们的钱?开玩笑!”一声醉醺醺的声音响起来。
“恩?”
李泰正好路过,听到这声音,不由的一愣。
此时,一高一胖矮两道身影正站在一座清楼的门前,很是显眼。
“是你们?”李泰很是吃惊。
因为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长孙涣和房遗爱。
长孙涣醉醺醺的摸样,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了。
“拜……拜见殿下。”房遗爱这个时候也发现了李泰,连忙向前一拜。
“叫啥殿下啊,叫姐夫。”李泰微微一笑,道:“长孙涣这是什么了?这么颓废?整个人都瘦了。”
李泰看着长孙涣那一身的肥肉,不由的感叹。
许久不见,这个家伙还是一样的肥啊。
好些天都不见这两个家伙上门了,原本还想让这两个家伙帮忙将画拿去卖的,结果这两个家伙好久都没有上门了。
“姐……姐夫,其实这件事嘛,和你还是有些关系的。”房遗爱看向李泰弱弱的说道。
李泰有些好奇了,问道:“和我有啥关系?”
房遗爱不敢有丝毫的隐瞒,说道:“姐夫,当日在我姐的诗会之后,长孙兄就仿佛换了一人一样,整日沉迷于酒色。”
“恩?难道是被鬼魂附体了?”李泰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然而很快的,他不由无奈的笑了笑,道:“毛的鬼魂附体啊,这不就是一个失恋少年的堕落生活么?”
“不是说这失恋最能够减肥了么?正所谓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可是你倒是给你们失恋一族长长脸啊,就你这一身的肉,真是让失恋的人们丢脸啊。”李泰不由的说道。
李忠等人在旁边听着,心中很是高兴啊。
王妃果然是才华横溢啊,才这么几天就将魏王教育的这么好了,竟然还会背诵诗了。
“哎,还是让我来帮一帮你吧。”李泰摇了摇头,向前一步。
接着,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长孙涣的脸上。
“啪!”
“谁……谁打我!”剧痛,火辣辣的疼。
让长孙涣的神情不由的一震,然后见到眼前的人,道:“你……你什么会在这里?”
“我在这里有啥奇怪的?”李泰翻了翻白眼,道:“现在心里舒服多了吧?”
“舒……舒服多了。”长孙涣不敢跟李泰顶嘴。
“我知道你不服,心里很不爽,认为我抢走了你的女人,然后就天天用酒来麻醉自己,你说你多傻啊?”李泰叹了一声,道:“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上,我跟你讲述一个故事吧。”
“殿下还会讲故事,看来许久未见,殿下是长学识了啊。”长孙涣说道,这个家伙刚才一定是假装看不见李泰的。
李泰懒得和这个家伙厉害,慢悠悠的讲述了起来,道:“从前有个落魄的世家子弟,和未婚妻约好在某年某月某日结婚。到那一天,未婚妻却嫁给了别人。世家子弟受此打击,一病不起。这时,路过一游方道士,从怀里摸出一面镜子叫世家子弟看。”
“世家子弟看到海滩上,一名遇害的女子一丝不挂地躺在海滩上。路过一人,看一眼,摇摇头,走了。又路过一人,将衣服脱下,给女尸盖上,走了。再路过一人,过去,挖个坑,小心翼翼把尸体掩埋了。”
“道士解释道,那具海滩上的女尸,就是你未婚妻的前世。你是第二个路过的人,曾给过他一件衣服。她今生和你相恋,只为还你一个情。但是她最终要报答一生一世的人,是那个把她爽的死在沙滩上的人,那人就是她现在的丈夫。”李泰说道:“现在想明白了?”
“如此说来,我就是前世给了房奉珠一件衣服的男人,而你是爽的死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