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意喜欢的精油,他在睡觉时总是下意识往身边搂去,在超市购物时,总是下意识拿两盒江折意喜欢的味道的套子时……
虞明清终于明白,那两个多月的忙碌生活,并有将他拉回正常生活,而是将他拉回了前和江折意的生活。
将他江折意死亡个深渊中拉了来,让他的潜意识忘记件,忘记件改变他的生活,让他感到痛苦的。
人受了伤后,要是超过一定阈值,大脑就会屏蔽痛感,欺骗自己,保护自己。
虞明清来说,江折意死亡件,就是超过他阈值的痛苦,忘记它,就会忘记痛苦。
然而短暂的忘记并不是真的忘记,只会在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让他一直重复回想起江折意的死亡。
虞明清不想让自己沉浸其中,便将工作带回家,用极低的效率来完成,以便让自己渡过漫长的夜晚,打发无处安放的时间。
只是样的自欺欺人,终于还是在他自己带回家的一堆东西里,发现了那份放了久的礼物时能撑住。
看着那枚定制的红宝石耳钉,不知哪儿来的眼泪便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
成人的崩溃只在一瞬间。
眼泪来的无声无息,有道理,单看虞明清此时平静的表,怎么不可能和哭联系起来,他看上去分明和平时别无二致,可就是那两行眼泪破坏了一切。
不是哭,只是单纯流泪,眼泪不断脸上滑落,虞明清想忽视都不行。
他就坐在那里,看着耳钉,静静等眼泪继续流,整个过程都伴随着沉默。
个夜晚满是寂静,听不半点声音,床头的灯笼罩着他,昏黄的灯光下,背影满是孤寂。
一件打心底里不希望它发生的发生时,人们往往会下意识欺骗自己,之前的都是错觉,其实么都发生,一切都是前的模样。
即便偶尔清醒,会快继续催眠自己。
往往要等久之后,才会慢慢接受现实。
虞明清是如此。
他不江折意最后一面,不看他的尸体,不参加葬礼,不送他下葬,强行让记忆里的江折意停留在那天门时的模样,清醒着欺骗自己。
段时间以来,他时常幻想着江折意会忽然现在自己面前,完无损,然后告诉他,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恶作剧。
但个月已经是极限,虞明清再无法维持虚假的幻想,个梦,终于还是在枚无人问津的耳钉前醒了。
虞明清闭上眼睛,藏住那满眼痛意。
……
【“腿怎么了?”虞明清看着他膝盖上的深紫。
“摔了。”江折意随口道。
他点燃一根烟,隔着云雾缭绕,微眯着眼睛看向虞明清,“过来给揉揉。”
虞明清皱眉避开烟味,却避无可避。
他直接伸手抽走那支烟按灭,找来药膏给江折意揉膝盖,揉着揉着,江折意的手就开始不老实,虞明清拍开那只手,“腿不痛了?”
江折意揪着他的衣领,一把将他扯到自己身上,抬着他的下巴,“就是残了,你得伺候。”
虞明清拍开那只手,用满是药膏味的手脱掉江折意的衣服。
他明白了,人就是找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