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了。
牧野有些失神。
这段时间，沈稚在他监督和教导下，已经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在网上毫无常识地乱窜，他知道了在公众前可不是一句情趣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已经渐渐学会忍耐，学会适应。
除了依那么……会经常玩紫薇花，在他前荤素不忌，天天想方设勾引他，但在外，在外看来，沈稚毫无疑问是个正经。
现在还找到了工作，可以养活自己。
他一开始愿望似乎已经达成。
所以……
所以他也该放沈稚走，让他自己生活了？
牧野神色微愣，心似乎空了一瞬。
丝毫没想过这一天会来得这么猝不及防，这么平平无奇。
意识到沈稚会离开自己，拥有自己生活，牧野竟没有想象松了口气，反而有些无措。
就好像你为了一件事做了多准备，甚至已经做好了长期作战打算，准备好了粮食，养足了精神，准备来一场战。
结果上前一看，敌早就不战而降，对空无一，战争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连战场都被清扫干净，自己独自站在战场上，有点傻，也有点多余。
牧野对着手机陷入了难得沉默。
手机上是沈稚新发来消息，说他新买了一件黑丝和猫咪装，等他回家就穿给他看。
牧野扯了扯唇角。
没有不耐烦，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觉得无趣。
明明笑了，却并不高兴。
而是……有点淡淡不舍。
家养鸟儿长了，该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