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一篮。
比起她来,斯内普在麻瓜餐厅里一样自然。
侍者询问不需要替他挂起大衣后,特意找来一张报纸垫在他的脚下,担心他的长袍下摆会因为拖到地板上而弄脏。
斯内普对这位侍者道谢,蕾拉顺手递了五英镑给他。侍者看了看他们,她注意到他的视线停留在她和斯内普空荡荡的手指上。
因为做魔药的关系,蕾拉不习惯在手上配戴饰物。
不过显然侍者不是这个意思。
跟着他离开一趟,回来后给他们的餐桌上重新换了一瓶花。侍者换成了红玫瑰。
而在餐后,餐厅还附送了两份冰淇淋。
付账的还是蕾拉。
离开餐厅后,斯内普把她甩在了后面,好像在生气。
她想,他估计是忘了他们要去的是“麻瓜餐厅”,而他身上没有英镑。
被人误会叫女士请客,或者他们是一对夫妻,这对斯内普来说都不是太愉快的事。大概因为这个,他在回到药剂室后,把做好的魔药交给乔就告辞了。
“你们的午餐不太愉快?”乔问。
“很愉快。”蕾拉笑得开心极了。
“你们的爱情互相折磨为乐趣。”乔说。
蕾拉认为绝不是这样。
晚上,她回家后收到了一份由猫头鹰送来的礼物,她打开,包裹里是蜂蜜公爵的巧克力。她猜这是他离开圣芒戈后就去买的,然后立刻给她寄了过来。
只是一顿饭。不过这对男士来说可能更严重些。
但下一次,他主动提出要去
麻瓜餐厅,并且高调的付了小费,还替蕾拉叫了双份的甜点并付账。
看来他这次记得带英镑了。
这次在回去的路上,她得已挽住他的手而不是像上次那样只能看着他气呼呼的背影。
“您真是个认真的人。”她说。
斯内普冷哼,“诚实一点,我不介意你说我是小气的男人。”
“您一点也不小气。您替我叫了最贵的蛋糕,还是双份。”蕾拉笑道,“如果不是我之前吃了牛排,我真想再吃一份。”
斯内普站住认真说:“我们可以回去再叫一份带走。”
“不,不,不。”蕾拉好笑的拖着他继续走,“我只是在开玩笑。”
圣诞节时,布兰迪和威尔森回家了。她接到两个孩子回家后,斯内普也很快来了,他带来了那个餐厅的蛋糕。
“他们现在接受圣诞订单,我订了一个大蛋糕,明天下午去取。”他说。
“布兰迪和威尔森都在收拾行李,他们一会儿就下来。”她说。
比比把蛋糕拿出来,她和他坐在壁炉前享用着。布兰迪和威尔森一直没出现,她不得不让比比去催催他们。
比比过来说:“小主人和小小姐说他们在楼上吃,他们说今天太累了,不想下楼。比比已经把蛋糕送上去了。”
只有他们两个坐在一起,这比在圣芒戈时两人挤在一个魔药室里还要不自在。
斯内普说:“我们可以从天气聊起。”
外面是阴天,一直没下雨也没下雪,可却能冻掉人的鼻子。
蕾拉认为他也感受到了这份尴尬和不自在。
她跟他聊起了圣芒戈的又一个病人。他们聊得很好,到晚餐开始时,他们已经说到第四个病人了。
布兰迪和威尔森下楼来,布兰迪兴奋的问他:“你们聊了什么?”
“一个认为自己得了绝症的病人。其实他只是有点湿疹。”蕾拉打算形容一下病人的情况,布兰迪瞪着她说:“不,我不想听。”
然后她就看到布兰迪去跟威尔森说悄悄话。布兰迪连着翻了几个白眼,威尔森一直笑。
他们用过晚餐后一直坐在壁炉前的沙发上读书,没有人说话,他们也没有聊天。除了比比在照顾他们,给他们拿点心,倒茶以外。
可是不知不
觉间已经是深夜了。布兰迪和威尔森都回去睡觉了,斯内普起身说:“我该告辞了。”
蕾拉惊讶的看表,“已经这么晚了。”
她站起来送他,比比把他的斗篷抱过来。他披上斗篷,戴上手套,看着她。
她走近,他弯下腰,似乎顿了一下,然后用他有些凉的嘴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碰了一下。
“晚安。”他说。
“晚安。”她说。
他抓了把飞路粉扔进壁炉,火焰腾高。
她问:“你明天几点过来?”
“我要先去拿蛋糕。”斯内普仿佛是低头想了下,可她觉得他好像在害羞,他有些不习惯。“大概三点到四点间。你不是要带他们去对角巷做新衣服吗?”他说。
“我们上午去。那么,明天我在家里等你。”她说。
一股冲动,让她在他走进壁炉前上前一步抱住他,踮起脚,在他的脸颊上轻轻碰上下。
她吃不准他有没有弯下腰,但她确实亲到他了。
他没有再说话,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避开她的眼睛,匆匆走进壁炉里被火焰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