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们的将军似乎不明白寒酥写这封信的用意。
又或者说,将军明白,但碍于年长公主太多,又或者对公主无男女之情,所以选择忽视寒酥的言外之意,只将这封信当做普通的求助。
副将心情格外复杂。
“将军,寒酥长乃是公主最为心腹之人。”
斟酌片刻,副将试探出,“若非公主之难不可为外人道,长怎会在这个时间给将军写这样的书信?”
蒙毅看了一眼副将,“你的意思是,建议我回去?”
“末将不敢。”
副将立刻道,“只是末将觉得,时的公主需要将军,至于将军回还是不回,全在将军一念之间。”
对于蒙毅会不会回去这件事儿,副将持悲观态度。
当年将军放着大好前程不要,宁愿从咸阳远赴边也不愿继续待在公主身边,其心思昭然若揭——将军对公主只有亲情,无男女之情。
离开公主,是因为公主终有一日要长大,将军觉得不该为公主长路上的绊脚石,所以才会毅然决然来北疆。
若非公主不远万里追这里,只怕将军连书信都会一断了,让公主彻底习惯没有的日子,也让公主彻底习惯自己一个人,在没有任人的庇佑下快速长。
公主的确是长了。
在她选择与少将军一闯宫门出发之际,她便经长了,她不再是被长辈们庇佑被长辈们安排一生的小公主,而是从锦衣玉食的尊荣里长出了棱角与自己的想法。
她不再满足被安排。
她不再沉溺于旁人的为她好。
她开始独立思考,长与得失的代价是什么,然后打破陛下给她的舒适圈,决然追求心之所向。
从公主的改变来看,将军的离开是对的。
若将军不离开 公主永远是那个遇事便去找将军的小公主,而不是独立思考事情的能够独当一面的有继承人潜质的公主。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公主长大了,她不再像以前那样依赖将军。
她给将军的书信,从一月三封三月一封,再半年没有半点消息传来,她经习惯了没有将军的生活。
——她经不再需要将军。
如这一次将军不回去,那么公主的未来,将与将军没有任系。
副将呼吸微顿。
“将军,公主需要您。”
半息后,副将脱口而出,“您回去吧!”
“您若再不回去,下次寒酥长给您送来的便不再是这样的书信,而是公主好事将近的书信!”
蒙毅眼皮微跳。
“公主好事将近的消息?”
蒙毅看向即将凝固的乌色直道,唇角抿一条线,“若真如,我更不必回去。”
副将瞬间心梗,“将军——”
“你看,这里的直道快要铺好了。”
蒙毅手指微抬,指向直道,打断副将未说完的话。
“末将知道,末将知道直道快要铺好了。”
副将着急上火,“直道铺好了,您的任务便完了,您更改回去帮公主了!”
“将军,您为什么不回呢?”
副将不解,“将军,公主是人,非件。”
“件放在咸阳十年八年,它可能还保持着原样,但公主不一样,公主金尊玉贵众星捧月,想要讨好公主的人不计其数,莫说十年八年,三五年再回去,公主便与之前大不一样——”
副将音微微一顿。
恍惚间,有些明白将军为什么不回去了。
少年人的情谊最为直白,来得快去得也快,三年前爱之入骨,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三年后形陌路,连书信都吝啬一封,纵然回去了,又有什么意趣呢?
与章邯争风吃醋?
还是与王离阴阳怪气?
那不是将军能做出来的事情。
将军是天山上的一捧白雪,夜幕里的一抹月色,是君子如衍,珺璟如晔,更是清风朗月,落拓不羁,不屑更不会将自己陷入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争宠地。
副将静了一瞬。
“将军,末将明白您的意思了。”
副将轻轻一叹,“但末将还是要劝您一句,少年人的情爱如疾风骤雨,来时汹汹,去时寂静。”
“常人皆道,这样的情谊不要也罢。”
“不能长久的感情除了扰人心绪外,对自己无益,所以很多人对这样的情谊不屑一顾,从不放在心间。”
“可是将军,再怎样一闪即逝的东西,它也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