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没哭。”
相反,席暃对于此事非常的淡定,没有愤怒,也没有委屈,顺从的被薛恒带走,也配合地接受了警察的调查,目前还在警局做笔录。
算算时间,也该回来了。
这样想着,抬头便看见席暃走进教室,面上一片淡然,看不出是什么心情。
此时已是下午放学,教室里没几个人,这些人在看到他进来后眼神都变了,看似很小声实则用大家都听得见的声音阴阳怪气地骂他。
席暃跟没听见一样在祝时宴身边坐下,顺手给了他一杯奶茶:“回来的路上买的。”
祝时宴瞅了他一眼:“警察怎么说?”
“证据不足,又把我放回来了。”
“嗯。”祝时宴吸了口奶茶,疑惑:“你怎么没给自己买一杯?”
席暃拿起笔做题,“不喜欢喝这个。”
两人旁若无人的聊天,教室里的那几人似是嫌晦气,接二连三地离开了,走之前还要瞪他们一眼。
席暃头都没抬,祝时宴倒是笑眯眯地对他们挥了挥手:“拜拜。”
最后一个走的是乔俪。
这小姑娘在两人桌前停留了好一会儿,然后板着一张小脸道:“我觉得这件事不是你做的。”
她站在祝时宴的桌前,话却是对着席暃说的。
席暃没什么反应,似乎笔下的题比面前的人更让他感兴趣。
祝时宴有些意外,“你不是很讨厌他吗?”
“我是很讨厌他,到现在也讨厌。”乔俪撇了撇嘴,“但我觉得他不会做这样的事。”
她握紧拳,“你们一定要找到真正的小偷,把那个变态抓出来。”
祝时宴挑了下眉:“我们会的。”
说完见她一直没走,祝时宴又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乔俪咬住下唇,表情纠结,最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语速飞快地说:“对不起,之前是我错信了谣言,我不该骂你,也,也不该故意排挤你,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但,但我还是不喜欢你。”她结结巴巴的说:“你太冷了。”
席暃这次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所以呢?”
“什,什么?”
席暃神情漠然:“你还有别的事吗?”
乔俪愣了:“没有。”
“嗯。”
席暃低下头继续刷题,仿佛她刚刚说了一堆废话。
小姑娘脸皮薄,红着眼眶跑了。
祝时宴看的啧啧称奇,“真不懂怜香惜玉。”
席暃停下笔,扭头看他:“你想让我原谅她吗?”
“我?”祝时宴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原不原谅她是你的事,我可没那个资格。”
那种熟悉的、让他感觉到愉悦的情绪又涌上脑海,席暃嗯了一声,“我对她没什么印象。”
所以也谈不上什么原不原谅。
祝时宴打了个哈欠,一脸困倦:“你作业什么时候写完啊?我困了。”
“还有一点,你困了就先睡吧,我写完喊你。”
祝时宴闭上眼:“哦......”
太阳缓缓落下,昏黄的光影打在祝时宴的脸上,将他的脸映照的暖洋洋的,席暃写完抬起头时,刚好看到这一幕。
他的心跳倏的漏了一拍。
他控制不住地盯着祝时宴的脸看,从他的额头开始,慢慢下移到他的眉毛、眼睛、鼻子,最后定格在了嘴巴。
祝时宴的唇形很漂亮,线条分明,红润饱满,嘴角微微上翘,正张开了一条缝小口小口的呼吸。
席暃一眨不眨地盯着看,喉咙滚动了一下,然后似是着了什么魔,头一点点往下低。
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他猛然惊醒,神情慌乱地站起身。
椅子往后退的时候发出“刺啦”一声,祝时宴被惊醒了。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写完了?”
席暃根本不敢看他,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嗯。”
祝时宴伸了个懒腰,“那走吧,回家。”
他想揽住席暃的肩,但被席暃惊慌之下避开了。
祝时宴疑惑:“怎么了?”
“没,没什么。”席暃胡乱塞了两本书:“我背包拉链没拉好。”
“哦。”祝时宴没有多想,再次揽住他的肩,与他勾肩搭背地走出去。
而席暃整个人快僵成了一块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