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走廊内,头顶的灯光明亮,把一切东西照耀地很清楚。
男生侧脸上细小的绒毛,被抿地红润有光泽的唇肉,乌眸明亮,头发蓬松,格外适合放在精美橱窗装饰的蛋糕。
绵软,香甜。
手心里的触感和他白天想的一模一样,诱着人加深力道狠狠嵌入进对方身体。
霍靖舟睫毛垂了垂,眼瞳深邃,情绪难以分辨。
南冬想要甩开霍靖舟的手,他黑眸瞪了瞪抓着他的男生,嘴巴抿地厉害:“松开,我才不要你送。”
他说完话,余光看见江雾出来,心底委屈拉开闸似的浮现,脚尖突然发力踩了下霍靖舟的鞋头。
手臂力道松懈,南冬趁这次机会像炮弹似的再次冲到江雾身后,手指头拽住他衣服,口吻亲昵又埋怨:“你好慢啊。”
亦如下午一样的场景,江雾撩开眼,心里却有些烦躁,怎么那么会沾花惹草?
江雾薄唇无声动了动,下一秒,衣服被人扯了,入眼是男生白如藕节的手臂,此刻圈着一圈红到发紫的痕迹,颜色很重。
明明只是被人用了点力,却像是很狠蹂躏一番,霍靖舟怔了怔,心疼对方的同时涌出奇怪、想要南冬哭得更厉害的想法,顷刻间彻底淹没他。
原本压抑的火气上涌,把那俊美轻狂的脸染,霍靖舟侧过头,余光不自知盯着南冬。
和江雾亲密无间的姿势,有点碍眼。
即便江雾是自己朋友,也是南冬名义上的哥哥。
他担任班委,知道江雾一些事,福利院出身,幸运的是意外被南家父母收养,成为了南冬名义上的哥哥。
但南家父母去年意外走了,只留下刚成年的南冬和江雾以及一笔抚养费。
他们关系亲密也没什么,可问题是,在此之前两人关系降到冰点。
而且,江雾已经把户口从南家移走。
……
江雾打量着那完美白洁的手腕突兀的红,觉得那抹痕迹碍眼,眉眼深邃,唇角压平,他道:“谁弄的?”
这话明知故问,却给南冬一个信号江雾会给自己出气的错觉,不知不觉间更加靠近少年修长滚烫的身体。
南冬看着自己被捏成这样的手,心疼地抽气,止不住冒出坏水,他朝江雾抱怨道:“都是他弄的,我手好疼。”
江雾抬眼,一个呼吸间就给人定罪:“霍靖舟,走廊里禁止学生斗殴。”
“我并不是……”霍靖舟想为自己开脱,眉头很狠拧在一团,可话到一半,瞅了瞅南冬手臂上的痕迹,顿时卡壳。
这般严重,需要去看医生的吧。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男生的身体,会那么娇柔,喉结滚动,目光凝在那是丰满的唇珠一会。
“我先走了。”江雾道。
他并不想参与两人感情的事。
南冬哪想一个人和霍靖舟呆着,拉住江雾的衣摆,抬腿就跟上,迫不及待质问:“你怎么不等我?”
在凶巴巴会揍人的人类与不爱说话但温柔的人类选择了后者。
江雾愣了下,朝霍靖舟微微颔首就带人离开了。
在看见两人拉拉扯扯时那抹烦躁的心情也飘散空中。
霍靖舟盯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嘴角绷紧,心情说不出来的败坏。
*
回家的岔路口。
南冬看着江雾朝相左的位置走,困惑地眨了眨眼睛,他指着右边:“江雾,你走错了,家在那边。”
走那么长一段路,他有些腿软。
再加上秋风很大很冷,吹得南冬指尖都冷了,偏偏原身爱风度穿着短袖,裤腿也往上折了折,露出细白骨感的脚踝,风倒灌进身体每一寸,南冬牙齿打颤。
他目光在江雾身上的蓝白间隔外套停顿许久。
江雾眼瞳透亮如琉璃,轻声回复:“你在这等会,我去趟药店。”
“你快点。”
南冬忍不住催促。
江雾点头,没用几分钟就出来,南冬原本蹲在树脚下,目光凝在地上不要的玻璃渣,漂亮又亮晶晶。
他捏咋手心里,心虚地低了低头,耳根泛红,数着一串蚂蚁,没数完就听到男生有节奏的脚步声靠近。
他仰起脑袋,站起身,脚忽然麻了,半空中往下摔,刹那间,南冬被一双有力滚烫的手接住,摁在腰肢上,侧脸也紧紧贴合在少年蓬勃跳动的胸腔。
浑身被暖烘烘的气息包围,手指头也回暖了,让南冬舍不得从突如其来的怀抱离开。
“脚麻了?”
江雾很快发现南冬异常,身体本能把对方抱住,揽入怀里,柔软鲜明的生命掌握在自己手里,一丝奇异触感爬遍全身。
江雾压下不自然地心跳,语气如平常冷冷淡淡。
南冬应了声,又随时惦记自己任务,故作不耐烦地态度:“我都让你快点了,要不然我脚也不会蹲麻。”
从少年温暖怀抱里抬起小脸,额发被风吹地凌乱,黑白分明的眼睛圆润,眼尾娇气地晕着红,扁着唇蛮不讲理的样子。
看不出半点不好意思亦或者心虚,像是知道江雾不会对他怎么样,于是顺杆子往上人头顶爬威福作威的小猫。
江雾指腹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