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核算,我的价格出的太高,感觉太吃亏了,如果将钱借给你后,我不小心死了,承乾宫有没有其他人和我没关系了,我如果命短,这不是纯纯吃亏吗?” 康熙扶着额头,太阳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你一直在自说自话,就不能给朕一个开口机会吗?” “您说!”佟安宁立马跪坐在床上,一脸乖巧地看着他。 看到她这样,康熙一口气被堵在嗓子眼,他也不是生气,就是觉得有些憋屈和无奈。 梁九功看康熙神情复杂的样子,觉得这次皇上要败了,如果让外面的娘娘小主知道皇上和佟主子私底下相处时这个样子,怕不是要咬碎了牙。 康熙上前,将被子给她裹上,叹气道:“你身体才好点,现在外面还冷,你就不能稳重些,天天说担心隆科多、佟安瑶,我看你才要顾好自己。” 佟安宁乖乖地按住被子,仰头道:“所以,咱们的生意继续谈?” 康熙墨眸微眯,微微俯身,眉梢微挑,“行,咱们谈谈,佟安宁,刚才你说的哪些条件,朕没觉得赚了多少便宜,第一,钱是借的,不是给的;第二,你这些伤药是给前线战士送的:第三,你的路与其说是为朕修的,不如说是为琉璃厂修的;第四,那个水泥钢筋房子,你也是要在皇宫做广告的吧!” “……”佟安宁干笑一声,默默心虚地缩了缩脖子,“那我换一种方式,拿钱贿赂一下你?两万两?怎么样?” 康熙冷哼,“你打发叫花子呢!” “皇上表哥,打法叫花子不用钱,给个馒头就行了。”佟安宁白了他一眼。 康熙将她往床里面赶了一下,然后坐在床边,没好气道:“你这个主意若是被其他嫔妃知道了,她们别说两万两,就是二十万两也愿意出。” 虽然他是男人,可也了解一些女人的心思,对于佟安宁这想法虽然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二十万两!”佟安宁脸皮直抽,真想扯着康熙的辫子荡秋千,“皇上表哥,你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康熙见她这样,轻笑出生,“你说出自己的价码,讨价还价,不是天经地义,怎么,难道你还想强买强送。” “呵!”佟安宁往后墙一靠,抿直嘴角:“皇上表哥,你真是看得起我了,以咱俩的关系,天底下最会强买强送的人是您嘞!” 康熙想了想,并不觉得羞愧,反而理所当然道:“确实没错,所以你不打算和朕做生意了!” “唔!做!”佟安宁坐直身子,“皇上表哥,咱们再商量一下,我知道您勤政爱民,肯定不会只要二十万两银子,这样,原先 的条件不变, 只要你愿意, 我再给你包一个三万两的红包。这下你赚大了!并且当做私下里给你的茶水费,不记在契约上。” 康熙实在搞不懂她,“安宁,朕有些不懂,你为什么不想着重金贿赂朕呢?” 偏偏宁可借钱给他,也不愿意出重金贿赂他,她之前开出的那些条件,按照价值估算,怎么也有一百五十万两。 “皇上表哥!你知道贪官是什么心态吗?再说钱我借给你,知道你会还,就算我之后出事,也会留下遗嘱,请其他人接手,可若是现在用几十万两贿赂你,下一次呢,我做事是有原则的!”佟安宁义正词严道。 “朕只看到你胡作非为了!”康熙说道。 “咳!皇上表哥,你要时刻自省,不想总想着贪钱,否则朝廷上下会大乱的,上行下效,别人看到我贿赂皇上成功了,下次就会也不想着做事,这多不好。我借你钱,给朝廷捐伤药,你占了便宜,也得了名声,那些御史也不敢乱说。”上次紫光阁大宴用二百五十两贿赂康熙,事情流传出去,最多不过是一些段子,可以说是她和康熙之间的玩笑,这次若是真给了几十万两银子,上行下效,谁知道会产生什么影响。 小贿怡情,大贿伤身!巨贿祸国殃民! 她可不想千百年后,别人说起名字,直接来个“祸国妖妃”。 康熙听完这话,怔怔地看着她,看着小小一团缩在床侧的人儿,自从三藩叛乱爆发,还有年后前朝余孽的叛乱,他的心中整日被火煎熬着,总担心有一天,他会愧对大清的列祖列宗,有时候独自一人时,有时候会自省,他是不是确实冲动了,应该听皇祖母和索额图的劝,再等几年,等吴三桂死了,那才是好时机。 内心被这些事时刻煎熬着,感觉都快成一片荒漠了,可是现在一道暖流涌到心头,好似燥热夏季中灌下去的一杯杨梅甘露,又凉又甜,刺激地他眼眶发酸。 “皇上表哥?”佟安宁见他钉在原地,有些不解,难道自己说了忌讳的事情。 她皱着眉头想了想,没有吧,以前和康熙说起亨利六世的事情,他就没有什么应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