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匣子金珠都不要。
她心里笑她不识好歹。
“你收了吧,魏符英睚眦必报,你不收他的东西,他会记恨你。”
谁知怀真已经首肯,陆昭兰还是摇头,“万钟则不辩礼义而受之,万钟于我何加焉?郡主收回吧,替我还给魏先生,承蒙厚爱了。”
这样的人,用什么可以挽留他呢?
怀真愈发觉得自己所做的决定没有错。
她敛去唇边一抹苦笑,接过木匣子,问:“你不肯自己去还,是已经决定好走了吗?”
陆昭兰点头,“是,明日一早就走。”
席间一阵沉默。
怀真开口打破寂静,“陆昭,你走之前,我有一份大礼想要送给你。”
“什么?”
她笑意盈盈,“我敬你一杯,你饮下杯中酒我再告诉你。”
陆昭兰看向手边缀满宝石的金酒壶,只觉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酒色清冽,隐隐有醉人芳香,她替自己满了一杯,端起酒盏,先致歉道:“陆昭不擅饮酒,先干为敬。”
酒意呛人,甘冽辛辣,她闷着头一饮而尽。
烈酒滚过的咽喉处一片灼热,落入肠胃也跟着烧起来,才饮下片刻,她觉得四肢百骸都有些发热。
旋即不动声色扯了扯衣襟,被怀真尽数收入眼中。
陆昭兰喝得太猛,忽然一阵醉意上头,隐隐约约听见怀真的声音,说什么?
“陆昭,你不要怪我不择手段……”
她没听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