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就来，几人在一个无聊的下午，偷偷溜进周琦家。
周琦家在东六街上片，楼底停着几辆黑色的车，这片背阴，凉爽阴暗，一股股风吹过，背上爬满鸡皮疙瘩。
鹿程十分新奇，左看右看，“哇，周琦，你家一看就是养鬼的圣地。”
许柚拍了一巴掌过去，“不会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周琦虚虚一笑，阳光透不下来，她的脸色在居民楼的阴影下更显苍白。
“说不定真的有鬼。”
许柚看她，“是不是那个小孩还在哭？”
周琦点头，小脸写着无奈，“白天安安静静的，一到半夜，哭一下不哭一下，太折腾了。”
许柚：“要不要去跟人家说说？他们一直影响你睡觉。”
周琦沉默了会，摇摇头，“没事，他们应该不会待很久，等妈妈回来，我会跟她说的。”
“好吧。”
周琦很快打起精神，拿着蓝色的钥匙，“嘀”地一声，“走吧，我们上楼玩，我家有很多玩具。”
周琦家在三楼，如周琦所说，他们这栋楼是人最少的，静得连根针落下都听得见，隐隐能听到楼上的水往下嘀的声音。
周琦掏出一串钥匙，打开一重铁门，还有一道木门。
走进去，空间一下子大起来，亮光落在纯白瓷砖地上，红棕色的大沙发摆在中间，地上左一个洋娃娃，右一个奥特曼。
“诶，这是雷伊吗？”
鹿程跑到沙发边，两眼放光地看着桌子上的各种小型玩具。
“还有阿铁打，小米，妙蛙种子……周琦，你也太幸福了吧。”
“你们随便玩，”周琦拉开冰箱，“有纯牛奶可乐，你们要喝什么？”
许柚：“我想喝热水。”
鹿程：“必须是可乐。”
周琦倒了两杯牛奶，先给许柚，后拿了可乐给鹿程。
许柚转了转牛奶，抬头看她：“没有热水吗？”
鹿程不解地看向她，“好不容易来周琦家一次，你这么客气干啥。”
周琦也问：“是牛奶不好喝吗？还是你不能喝牛奶？”
许柚摇头，她看看杯子里的牛奶，捂住脸，好像被自己蠢到了，“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热水比牛奶好一点。”
周琦拉开她的手，笑眯眯地看着她，像一颗小太阳散发着温暖的光，“牛奶比热水有营养，你多喝点，太瘦了不好看，真不想喝下次再给你倒热水。”
“我不挑啦。”
许柚仍旧难以言明，这明明是人人知道的事，牛奶比热水有营养，她为什么执着于喝热水呢？
自有记忆以来，她似乎一直奉行着和其他小孩完全不一样的想法。比如不吃零食啦，多吃蔬菜水果啦，多喝热水啦，拒绝吸二手烟啦……都是下意识的举动，也没人教她，她自然而然的就这么做了。
想不明白。
许柚索性就不想了，她一贯不喜欢为难自己。
“我们玩斗地主吗？”
周琦从桌柜翻出扑克，熟练地洗牌，黑白交错的卡片交叠错放，她飞舞的指尖叫许柚想起动漫里某个热衷穿白色斗篷的怪盗。
好帅。
许柚有点想学。
“斗地主你们肯定打不过我，我们玩其他的吧，”鹿程说，“7鬼五二三，你们知道吗”
周琦点头。
许柚摇头。
鹿程：“没关系，规则很简单的，我教你。”
鹿程说了个大概，7是最大的，以此排序，可以炸，三带一或者三带二，打单牌对子。5，10，K都是分，5代表5分，10代表10分，K代表5分，谁的分最多谁就是赢家。
每人初始牌七张，每次摸牌都只能把牌补满，不能多拿也不能少拿。最后一轮，先打完牌的人可以收下场上未打出的所有分。
许柚：“好有意思，谁教你的？”
鹿程：“别人教的，我也不知道，估计就是自己编的的规则，扑克牌的花样可多了，你还有得学。”
许柚乖乖点头，“好。”
周琦没忍住摸摸许柚的脸。
许柚看她，“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没。”周琦笑个不停，许柚来到她家做客起，她的心情就一直很好，笑容几乎没离开她的脸。
鹿程忍不住说：“周琦你少笑几次，大人说经常笑的人容易老。”
“大人说的不一定全对啊，”许柚龇牙，拍了鹿程的手，“到你出牌了。”
“好好，我要开始认真了！”
结果鹿程被杀得片甲不留，一局都没赢过。
鹿程下楼的时候越想越气，“不应该啊，我就两个星期没打，怎么会输成这样？”
许柚含着棒棒糖，说话含糊不清，“唔系犀手噢。”
鹿程：“对啊！你还是一个新手，我居然被一个新手打成这样！不行，过两天我们再打，再多喊几个人，今天人太少了，我没发挥好。”
你发挥好不好跟人多人少有关系吗？
许柚用眼神询问。
鹿程理不直气也壮，“人多才好玩，我们多用几副牌，能玩好几轮。对了对了，我忘记了，还要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