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
“我……”
快说啊!
“真的不需要止血带吗?”
铃木冷不丁的从身后拿出止血带,已经到嘴边的“凶手”自白被我生生咽了回去。如果在准备齐全的时候再拒绝别人,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会白白辜负人家的好意的。
我叹了口气,伸出右手。
“那就麻烦你了。”
“是!”
看着越包扎越厚,肿成鼓包的右手,铃木擦了擦头上不存在的汗。
“完成啦!”
这样好浪费——我很想这么说,但是那样的话铃木会很失落吧,最坏的情况大哭和指责,两种反应我都会觉得头疼到想要自杀,还是礼貌性的回复一下吧。
“谢谢。”
“不用客气,现在可以说了,林小姐想要和我谈什么?”
刚才被打断了一次的缘故,现在我有些徘徊不定,直接和她说的话,受害者和幸存者这两个概念已经先入为主了,在查明真相前和她说我是凶手,她肯定会觉得我在开玩笑。我想想,怎么说呢……
“铃木警官,我们,打个赌吧。”
“打赌?不可以——”
铃木站起来双手交叉比了个大大的叉号。
“不用担心,无关钱财,你只管和我打赌就可以了。”
铃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点点头,坐了下来。
“林小姐,你说吧,不过涉及到钱财我一定会第一时间打断你的!”
真不关钱财的事,现在我的经济条件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啊。
“那我开始说了,一个年轻女孩走夜路被杀了,请问是谁的错?”
“肯定是凶手的错啊!林小姐,这是什么赌约啊?话说这根本不算打赌吧。”
“不,这是赌约,我敢打赌,大众一定会认为是年轻女孩的错。”
“怎么可能,警察,不,我们一定会抓到凶手,给年轻女孩一个交代,给她的家人一个交代的!”
我看到铃木坚定的表情,如果人们都是这么想的,我也不至于会变成现在这样啊。
“抱歉,我去趟厕所。”
“需要我给你带路吗?”
“没事,我刚才看到了。”
也是,不要再给别人带来麻烦了啊。
铃木越想越生气,如果连真凶都抓不到,还算什么警察?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出乎了她的意料,她听清水前辈说林小姐自首了,作为随机杀人案件的幸存者,同样扮演着凶手的角色,自导自演的随机杀人案件。一时间各路媒体争相报道,引得大众一片哗然。
“呵,是谁信誓旦旦的说要抓住真凶,还人家一个清白的,这下好了,人家自己都承认了,你说对不对啊,清水?”
“小铃木,别跟着清水那个固执的老家伙了,来我们这里也可以学习经验啊!”
“林小姐所说的就一定是真的吗?”
正在看报纸的清水想要拦住铃木,却拦了个空。
“你们对林小姐说什么了?为什么她会突然改了口供?所说的口供还是刑事课的前辈们无视掉死者的人际关系,胡乱编造出来的真相!我们是警察,是社会秩序的守护者,我们要抓到真凶——”
“那,作为守护者的铃木警官哟,你来说说,怎么抓住真凶啊?”
“当,当然是在医院附近走访,查调死者间的关系……”
“铃木,别说了。”
“哼,清水,你的小徒弟真是和你一样,真把自己当成正义使者了?开什么玩笑,这份稳定的工作还想干到退休的话就别节外生枝!”
“铃木,道歉!”
“可是!”
铃木看到面前的刑事课前辈掸了掸烟灰,这里是办公室,分明就不是抽烟的地方。
“道歉有什么用,反正铃木过几年就该结婚生子了吧,等她走了之后我会好好嘲笑她的,嘲笑她的无知,哈哈哈哈。”
初审时,铃木跟着清水旁听裁判,到场的还有死者家属和双方律师,她看到眼神木讷,披头散发,穿着拘束衣,一瘸一拐走到被告席的林小姐,和与她打赌时的林小姐判若两人。
“——就如上所述当时被告患上重度幻觉的症状,按照辩护人精神鉴定报告,被告在当时处于心神丧失的状态,这是无庸置疑的,由此根据刑法39条判定无罪。”
铃木看到林小姐,似乎是笑了?
死者有七人,从未相识的他们通过这起恶意案件团结一心,不出几天,铃木从清水那里听到了林小姐死于死者家属手下的事情。
“铃木,不能随便相信别人,不,不要轻易相信人类,明白了吗?”
铃木看到清水敲出来一根烟放在嘴里,叼了许久都没有点火,发白的双鬓,头上掺杂的白发,这几天清水前辈仿佛老了好几十岁。
清水前辈,其实很在意这个案件的吧。
经过刑事课办公室,他们没有时间去庆祝凶手的死刑,转向作为凶手的死者家属的审判,还有被上层吩咐交给别人处理的——
人口大规模失踪案件。
另一边,金田家。
“为什么……”
夏油面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