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鼻血而已,我去趟洗手间。”
“好。”
等宫桥离开后,吉野看到那些不论是喝酒的、劝酒的,还是假装喝酒、实则窥视的男人们凑上前来。
“喂,吉野,你从哪儿找到这么个极品?”
“你肯定有她的联系方式吧!”
吉野被这些问题弄得脑袋疼,她把酒杯重重的摔在桌上,又喊来一杯生啤,她喝了一口,来减缓头疼。
“别和我说啊,和宫桥说去,我这儿只管组织联谊,不管帮你们牵线的!”
“宫桥,她是叫宫桥吗?好奇怪的姓氏,那个叫法,她真的不叫宫泽吗?”
“喂喂,你这样很失礼耶!”
“哈哈哈哈!抱歉啦!”
女人们看到男人们纷纷聚在吉野身边打听关于宫桥的事情,有些男人分明身边有女伴,但他们还是对宫桥的事情产生兴趣,这引起女人们的强烈不满,将愤怒的矛指向了宫桥。
「原来你关心的是大众舆论吗?谢谢你,吉野,谢谢你的忠告」
「没事的,我会坚持我要做的,让他们说去吧,如果动动嘴皮子就能成事,那么人人都是总裁啦」
话虽这么说,可真正听到那些话语,即便是靠喝酒来麻痹自己的吉野,她听不清,她看不清,但那份被针对的,没由来的愤怒,只为宣泄的自己的不满和无能,所说的贬低宫桥的每一处,发型,衣服,身材,都是与实物无关紧要的外貌。
吉野很想对她们说,宫桥她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人,她现在正坚持做的事情,说不定在座有人曾经接受过她的恩惠,在这里的或许是沦为社会毒瘤,投资失败的产物——然而她不能说,那会被宫桥当作是另类的炫耀,说出来后尽管她会得到一时的自我感动,但之后不但会感受到无限的空虚,而且会失去挣钱的机会。
这些都是宫桥写在合同上,明令禁止的条款,吉野不得不遵守。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从某种角度来说,宫桥还真是个可怕的实干家啊。
“……吉野姐,吉野姐?”
吉野回过神来,看到身边有个年轻人试探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嗯,谁啊,有什么事吗?”
明明眼前这个年轻人她很熟悉,连名字都到嘴边了,然而根本说不出来,吉野眨了眨眼睛,看来她真的醉了,还醉的不轻。
“吉野姐怎么想到一周举行两次联谊会的?”
“嗯?什么一周两次,不是一直都一周一次吗?”
“这位小哥,这有啥的嘛!”佐佐木搂住了年轻人的肩膀,晃了晃手机,“肯定是吉野挣够钱了就多请几次,哈哈哈哈,你说对吧吉野?”
什么……
佐佐木正处于兴奋的状态,根本察觉不到年轻人从他手里夺来手机,放在吉野的面前,然后被拉走。
那条信息,不……
“大家一起给吉野敬一杯!”
不是。
“干杯!”
不是这样的。
吉野怔怔地望着手机屏幕,收件人是佐佐木,发件人是吉野。
吉野凪——写得清清楚楚。
那个名字,分明是她自己的名字,刺的吉野眼睛生疼,那不是,那绝对不是她发的信息,她从不记得自己发过这样一条邮件,为了验证她的记忆,吉野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邮箱,手机上呈现出来她群发的邮件。
怎么会……为什么?
“宫……”
去厕所的宫桥许久都没有回来,吉野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拿起手机给宫桥打电话,桌子上的手机发出了震动声,她拿起宫桥的手机,上面显示的是吉野凪的名字,吉野果断按断。
“怎么回事啊,宫桥……”
手机对宫桥来说很重要,她没有手机就无法接收到别人的信息,于她而言手机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存在,吉野能理解,她来联谊会是为了放松的,去厕所没拿手机很正常,可是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这不像宫桥做事的风格。
铃铃。
吉野目光下移,注意到那个红色的手机挂坠,上面系着一颗小小的银铃,她拿起手机,把挂坠拿在手里,蹂躏着红色的部分,那是软的,她拿近了看,眯起眼睛,看到红色的纹路。
这是……
吉野听到了笑声戛然而止,她听到了尖叫声。
“死了!她死了!”
吉野看清了,她看清了,那个挂坠——
“啊——”
是脑子。
“给,这是你的生啤。”
“谢谢。”
吉野接过杯子,发现杯子的边缘有一抹红色的液体,她放在鼻子下嗅了嗅,那是血迹,她默不作声地放下手里的酒杯。
“不喝吗?”
那是一个很温柔的,只是来询问吉野喝不喝酒的,成年男人的声音,如果没有尖叫声,或许吉野会认为,他是误闯入居酒屋来喝酒的粗鲁男人。
和三天前的一样。
“你是吉野凪吧。”
“是。”
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谁,为什么还要特地问一句,这个梳着丸子头的男人是谁?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