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的停顿引起了将要上车的解雨臣的注意,他松开了开门的手放在了吴邪的肩上,“愣在这里干嘛?”
吴邪回过神上车,后座上的两个人成功交流上了,齐湘也在这个时候意识到自己忘记的事到底是什么了,她忘记和吴邪三人说自己参与这次夹喇叭了。
“我忘记和你说了,我这次来长个经验!”
解家从国外运回来的装备有些耗时间,办这些货运手续就花费了四个小时,吴邪的精神不太好,候机时就埋着头睡觉,飞机上也是全程闭眼睡觉,直达飞机落地才缓缓醒来。
吴邪下了飞机就收到了胖子的彩信,他拉过齐湘和她一起欣赏,齐湘这就看见了让胖子动了凡心的姑娘,的确是个青春靓丽的少女。
解雨臣从国外运回来的装备齐湘这会也看了一眼,都是一些钢筋结构的类似于“肋骨”的东西,好像是铁做的动物骨骼的胸腔部分,有半人多高,可以拆卸。解雨臣称这个为“巢”,说是方便他们登山和睡觉的东西。
最后他们伴着绵绵细雨,落脚于解家在成都的堂口,位置还很隐蔽,让齐湘感觉和特工接头似的。不过这个作为堂口的宾馆外表看着简陋,里面就是焕然一新的精致,有种不愧是解家地盘的感觉。
齐湘虽然没有吴邪那般疲惫,但转乘了好几个交通工具身体自然有些疲惫,进了房间洗了个澡才感觉活过来了。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来成都这座城市了,可惜这一次也不是为了欣赏它,可来到这里怎么能错过火锅了?
趁着夜色,堂口里的一个当地伙计带着他们去吃韩包子,又逛了几条老街。之后来了一家生意不错的牛油火锅店吃夜宵,齐湘还用着自己上次来学到的塑料四川话,也就是当地人声称的□□和老板聊天,得到了解雨臣和吴邪有些意外的眼神。
齐湘本人还是挺能吃辣的,解雨臣要保护自己的嗓子,吴邪没吃几口就辣的满脸通红,让服务员上了几瓶啤酒解辣。所以这场饭局动筷子最多的就是齐湘了,也拿了瓶啤酒缓解,可不如吴邪两口辣一口酒的下肚,最后搞得自己晕晕乎乎的。
更好像的在后面,齐湘和解雨臣亲眼见证了川妹子的泼辣,吴邪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起身,想问服务员厕所在哪结果瓢了嘴,引得人直接破口大骂。齐湘和解雨臣在后面看得哈哈大笑,等这场面结束了,齐湘还暗自可惜没反应过来,刚刚应该用手机录下来的。
不过让齐湘没想到的是,自己低估了四川的牛油火锅的辣度持续能力,吃完火锅辣出一身汗回去又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结果肚子火辣辣的睡不着,闭着眼睛不知过了多久才睡着。
这样就使得第二天精神状态不好的变成了齐湘,车上了高速后她就闭着眼睡了,迷迷糊糊之间感觉自己好像靠在了谁的肩上。
醒来是因为一个急刹,齐湘的头直接磕在了副驾驶的座椅后背,旁边还有和她一起的痛呼的吴邪,解家开车的司机大骂了一声,“仙人板板......”
具体骂的什么齐湘没注意听,好像全是用来骂人的方言,齐湘揉了一下自己可怜的脑门,这下彻底没了睡意。旁边的吴邪也是一脸的痛苦,在齐湘没注意的时候还偷偷活动了下自己的肩膀,他撑着齐湘结果自己也跟着睡着了。
在高速路上跑了一天一夜,后半夜齐湘接替伙计开了半夜,四点多解雨臣又接她的班,于是就躲在后座再睡了一会。
再次醒来,已经能看见远处那四座山脉。山河就是这样,面对这些雪山,不过半年时间,齐湘能感觉这自己心境有所改变,可它依旧屹立在此,不改容颜。
前方一片翠绿的山峰,以及之后那纯白巍峨的巨大雪山,深绿和雪白从来没有如此融洽,也许只有大自然能调出如此不同但又匹配的景色,一切云雾缭绕,美得让人颤抖。
司机热情的解释着四姑娘山,这会车里的人都清醒了,“这是大姐,这是二姐、三姐,那是幺妹,幺妹最高最漂亮,六千多米高。”司机继续道,“我们叫它四姑娘,这儿一带全是羌民和藏民,我们去的地方羌民很多,记得不要坐在他们门槛上,也不要去碰他们的三脚架。”
吴邪问道,“三脚架是什么?”
解雨臣望着远方说到,“每个羌民家里,都有一个锅庄,看起来就是一个三脚架,他们叫它希米,希米上挂了一个铁锅,下面是篝火,那是万年火,永世不熄,几万年前他们的火神给他们的火种所蔓延开来的火,所以,那火是很神圣的,我以前有的朋友,往火堆里吐了口痰,然后……”他的表情变了一下,吴邪感觉有点奇怪,“我买了一百多只羊才把他带出来。”
齐湘听见这话也就忍不住笑了,这事她知道,另外一个主角她也知道,不就是卖身还债的黑瞎子吗?
“你以前来过这里?”吴邪看着齐湘笑了,就更加感觉奇怪了,突然有种两人瞒着他有秘密的别扭感,可毕竟他们相识更久。
解雨臣没正面回答他,车停在路边,齐湘几人下车舒展身体,也随便简单的洗漱,冷水泼在脸上瞬间人醒的不能再醒了,解雨臣瞧她这幅样子忍不住皱眉。
齐湘冷的鼻子红红的,出门在外她对生活的品质要求就不高,捂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