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顾影青看看镜子又看看她，不接。
朱婉笙朝他举了举镜子，“拿着呀，快。”
他身子略往前倾，接过镜子，在她面前举着。
朱婉笙先微笑，又在脸颊凸起处轻点涂上胭脂，左涂右涂，满意了后，捞出绣帕擦唇边的痕。
可...
着色力过强，又是干擦，不仅没擦掉，还愈发扩大了范围。
唇边一团难看的红，透着丑。
眼看着眼前的镜子一颤一颤，朱婉笙瞪他一眼。
朱婉笙默念：小化同学，来点三异辛酸甘油酯溶液。
【收到，系统正在为您配货。】
取出试剂，滴在绣帕，轻轻一抹，红痕才淡去。
朱婉笙脑中穿过一条线，喜上眉梢，压也压不住。
顾影青皱眉看她，难以理解她这情绪变化的由来。
马车忽停，蓝矾撩开帘子，而后张开了嘴。
马车中大人低头浅笑，那笑容甜得不像她的大人，像被鬼上身了，而顾夫...
替大人举着一个小物件，直愣愣地望着她家大人。
蓝矾又放下了帘子：她以为大人千方百计折腾这么久是想出来见季公子的，毕竟今日是季公子的生辰。
可她错了，大错特错，大人现在和顾夫恩爱着呢。
萤石侧目瞥了一眼面部拧成一团的蓝矾，问道：“到地方了，为何不叫他们？”
蓝矾支支吾吾道：“这...我不敢打断...啊。”
“哦？”
萤石就要撩帘子，被蓝矾拦下，“别，大人会发火的，等他们结束好了。”
顿了顿，萤石收回手，贴着帘子听，里头静悄悄的...
顾影青将镜子递回给她，不应。
......
“大人？”
朱婉笙脑中正在进行大工程：做卸妆油和卸妆水或者卸妆膏都需要哪些合成脂肪酸和表面活性剂来着？
那些有机试剂名头太长，她是真有些混乱。
正愁呢，眼前一只大手晃来晃去，那镜子反射的光也在她眼前晃。
朱婉笙抬手扣住那只手，“别动，让我好好想想。”
顾影青想抽回手，可他一使劲，她也跟着使劲，劲还不小。
顾影青叹了口气，“大人，到地方了。”
不应。
倒是松开了抓他的手。
朱婉笙眉头紧蹙，烦躁的抓了把头发，“我到底该上哪查这些化妆品的主要成分去？”
她这一抓，珠钗掉了，头发也乱了。
但她顾不上管。
顾影青彻底被她弄迷糊了，只好俯身替她捡上珠钗。
朱婉笙浑身都颤了一下。
【您好，小化同学可以为您提供任何日用品的配方。】
朱婉笙脱口而出：“真的？那先告诉我卸载膏的配方，谢谢。”
【抱歉，您等级不够，无法查看详细配方，请升级系统后再试。】
朱婉笙皱眉：怎么升级？
【收集999朵新鲜蔷薇科、蔷薇属花卉，可升级到科研系统2.0】
？什么玩意？999朵？
系统不回应她了。
朱婉笙回过神，对上打量意味十足的眼神，耳根子瞬间发烫。
这下顾影青又该觉得她疯了。
朱婉笙尴尬一笑：“到了啊，走走。”
而后蹭地起身下了马车。
蓝矾看到她凌乱的头发，嫣红的面盘，以及顾影青手中的珠钗后，久久不能回过神。
萤石就比较淡定，先从顾影青手中拿过珠钗，又道：“大人，我替您理理头发。”
朱婉笙不知道这两人的小九九，大方道：“好呀，谢谢你。”
靠得近了，萤石依稀可见她唇边残留的口脂。
朱老大人，这下该开心了。
朱婉笙走前排，顾影青走她身侧。
萤石和蓝矾离得稍远些更在两人身后。
嘉雨城难得雨过天晴，城中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还有不少小商贩卖着稀奇玩意。
但朱婉笙无心逛，她在愁，这999朵花上哪弄去？这系统可真是刁钻啊，为什么偏偏是蔷薇科？
木樨科素馨属不行吗？她家花园里就有大片大片的茉莉花，999朵那不是随随便便...
【您好，系统感知到您有疑惑，为您做出解答：您目前用系统大批量采购红色系色素，存储配方为胭脂，为了匹配需蔷薇科植物升级，如您后期需求改变，升级所需原料也会相应改变。】
朱婉笙懂了。
自己在那频频点头。
朱婉笙继续低着头思索蔷薇科植物的事，一抹白色身影同她擦肩而过，留下淡淡的香味。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那身影在经过她身边时候停顿了片刻。
蓝矾却不动了，回头望了几眼那撑着伞离去的公子。
心中五味杂陈。
大人居然对季公子视而不见？
季公子分明是在见到大人后朝着她走来的，还停下想和大人说话。
可大人，居然丝毫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