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气。”
“我怎么感觉在你心里我的形象有点糟糕?”
这个事情是未来“曾经”发生过的事,他在她心里的形象何止是糟糕,简直烂透了。
“倒也不是。”龙北嘉否定的面不改色,她露出笑容,舒展开身体,把两条修长的腿搭在了他的大腿上:“我是对你的脸、身材、能力、本事都十分有信心。”
贺樾直觉今天的龙北嘉心情不太好,但表面上看起来又觉得她好像心情还不错,很矛盾。
以往约她,她都是洗过澡就离开了,除非喝的烂醉。要是喝的烂醉那天,第二天一早也一准就见不到她人了,只有手机里的转账信息提示他不是做了个梦。
他每次都感慨,约其他女孩,人家都巴不得多聊两句、多来两次,只有龙北嘉,多跟你讲一句话都欠奉。
但是她今天难得留了下来,还愿意这样随意的聊聊天。她的肢体语言甚至透露着一股熟悉又亲密的亲昵感。这个转变太突兀了,他们不过半年没见。
半年,能让一个人变这么多?
倒是也挺久了,自己不就是这半年间决定放弃的吗?
哪晓得刚跟家里透露了可能想定下来了的意思,转头就被安排了一场相亲。
结果又碰到她,他的堕落之源、他的梦魇、他的心结。
她说她看到他就很心痛,她不想见到他,为什么?
他搭住她伸过来的腿防止它们掉下去,毕竟是寒冬腊月,哪怕开了空调,裸露在外面的皮肤还是凉凉的。
他握住她的脚踝,将掌心的温度慢慢传给她。
“你不想见到我?”
“不,其他地方都行,但我不想在那个包厢里见到你。”
“为什么?”
“因为……在那里见到你,等于说,我之前做得所有努力,又白费了。”
“什么努力?”
“接近你,讨好你,劝你收收心,找个人死心塌地的好好过日子,的努力。”
“你还用讨好我?我不是一直对你死心塌地的吗?”
龙北嘉嗤笑一声,没答话,只盯着他的眼睛,看看有多少真心。
“所以这半年约你你都不出来?”
“这半年……”时间隔得有点久了,龙北嘉回忆了一下这没联系的半年她在做什么:“这半年我不是在考试么?考试不得禁欲?”
“我看朋友圈阿豪不是还和你喝酒了?”喝过酒会发生什么,以他对她的了解,一目了然。
阿豪是个纹身师,身上露出来的皮肤几乎没有肉色,整个人凶神恶煞、荷尔蒙爆棚,但他喜欢男人。
龙北嘉露出笑容:“别担心,阿豪亲自送的我回家。”安抚归安抚,她知道关键点不在这里,也懒得掰扯这些,又把话题绕了回去:“我没有不想见你,至少现在,见到你我挺开心的。”
“你以为这么说我会开心一些?”
龙北嘉笑了,她抽回脚,踱过去坐在他腿上,两根手指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向自己,道:“那这样呢?”
说罢,吻住他带笑的嘴角。
折腾了半夜,餍足的贺樾一只手不老实的磨挲着她平坦的小腹,一只手从她颈下穿过,揽月入怀,埋首她的发间,一股淡淡的体香钻入他的鼻尖。
龙北嘉伸手扣住他不老实的右手,芊芊玉指从他指缝间穿过,在他怀里把自己窝舒服了,呢喃道:“我该拿你怎么办呀,贺樾。”
以往的她总是喷着精致的香水,甜腻的玫瑰气息中混杂着丝丝麝香的野味,或是浆果,或是香草。此时的她去掉了那层朦胧的薄纱之后,萦绕在她发间的只有淡淡的花香和薄荷味。
花香是酒店洗发水的香型,但是薄荷?贺樾马上反应过来那是她女士烟的气味。
她不适合那些甜腻的味道,就像她不适合那张巧笑倩兮的圆滑面孔一样。她适合雪松和佛手柑那样清冷的气息,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当初三分玩笑七分真心的追求她时,有几分酒意的她眼里满是厌恶,面上却轻佻浪荡:“上床可以,谈恋爱就算了,你该感谢你的脸长得是我的菜。”
即使她装出多么甜美可人的样子,贺樾坚信这才是最真实的她,干脆利落、冷漠无情。
她轻而易举的践踏了一个少年的自尊,击垮了他的骄傲,把他的初恋粉碎的干干净净。
但是现在她在他的怀里,模模糊糊的问他,该拿他怎么办?
喷涌而出的征服欲差点吞噬了他。
但他又岂是当初那个被几句话情话,就能撩拨到不可自拔的懵懂少年了?
他轻笑,反问:“你想我怎么样?”
“想你游戏人间也不行,想你洗心革面也不行。我一直在走错路,又被迫一直回头,所以兜兜转转看不到方向。生活好难。”
“所以你晾了我半年是为了让我浪子回头?”不得不说的是,好像是有那么点效果。
“不是。”刚刚意乱情迷的时候她想起来了,她深居简出装失踪的那半年,是因为发现有私家侦探在调查她:“我在处理有关那位的事。”
贺樾知道那位是谁。
她的金主。
即使她说了知无不言,他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