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刀划伤,莫名觉得更像是自己干裂开后长出新肉印在皮肤上的。
孟竺收回看向他的眼神,坚持嘴硬到底为自己找了个好借口:“没有,我才没有躲你,我只是发现自己还不是很适应这么多摄像机在拍而已。”
钟赤洗完手拿过放在一旁的白色毛巾,慢条斯理地擦完手注意到孟竺刚刚看他的眼神,也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于是主动说:“你是在看我手上的这道疤吗?它只是我有一天尝试做饭的时候不小心割到的,已经愈合了。”
孟竺没有戳穿他的谎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当然也有不说的权力,她没资格去过问那么清楚。
“好了好了,你别再磨磨蹭蹭了,快来想一想我们要怎么利用好现有的这些食材。”孟竺故作轻松的语气,绕过刚刚的注意,拿起桌上的胡罗卜滚了滚,胡罗卜切花雕花她拿手,可现在做饭她可不敢胜任。
别看钟赤做出来的饭虽然外观不怎么样,让人掉胃口,可他的想法总是好的,最终呈现饭菜味道也不错。
前一次一起制作乌米饭的注意就是他出的,也不知道是从从什么时候孟竺开始在意钟赤的想法,并且开始期待他的想法。
“做面条,可以吗?”钟赤简明扼要地说完,孟竺就懂了!
只要把胡萝卜和菠菜榨成汁,然后再揉进面粉里,擀成色彩鲜艳的面条就好了,这样子一看就看不出是用菠菜和胡萝卜做的,再用剩下的鸡蛋做一个鸡蛋酱浇头,拌着面条肯定很好吃。
制作面条比较花时间,于是孟竺他们两个很快地就进行了分工,孟竺来负责和面与面条的制作,钟赤去榨汁和准备鸡蛋酱浇头。
孟竺要蹲下才能拿到桌子下面的大脸盆进行醒面,可她忘记了自己手上还绑着根带子,她一蹲下就牵连着绳子另一端的钟赤,手上还拿着菠菜一个没站稳被拽下地。
钟赤闷哼一声,肩膀撞上木板,手臂被牵着搭在了孟竺而耳后,微微抬起手想要想要握着旁边的桌角借一份力起身,却猝不及防地擦过她烧红了的耳根。
磅当——不锈钢脸盆摔在了地上。
孟竺现在哪里还顾得上脸盆的事情,像是触电了一般立马躲开后站起来,揉一揉手腕道歉:“不好意思,我忘记我们之间还牵着一根绳子,你没摔伤吧。”
钟赤也强装镇定起身后,发现不仅是耳朵孟竺的整张脸似乎都红了,耳朵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他没记错。
“没事,下次你要拿什么可以跟我说一下,我配合你。”钟赤微微俯下身帮她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脸盆,然后递给她。
她刚刚好像是听到到有什么东西撞到木板的声音,但看钟赤站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异样后放心了,清洗完脸盆开始做醒面前的准备。
将面粉倒入脸盆后,再加入适量的盐,再加入一颗鸡蛋会使面团更筋道。
由于孟竺手上沾满了面粉,只好喊了一下钟赤让他帮忙往盆里灌入些冷水,第一下钟赤只倒了一碗清水下去。
“还不够。”孟竺评价道。
于是钟赤只好又打来一碗清水再倒入一半:“这样呢?现在应该够了吧。”
这半碗水加入面团里后,就是杯水车薪,盆里面粉依旧是散的接不起来团,这下孟竺是真的相信钟赤是厨房下白:“你觉得现在盆里的面粉看起来是能够揉成团的吗?”
也许是察觉到孟竺的语气变了,钟赤连忙将剩下的半碗水倒完,又换了一个更大的碗装满后直接倒入脸盆。
瞬间干裂的沙漠变泛起的海洋。
孟竺咬牙切齿:“倒多了,算了你放着我来!”
除了这个插曲还有之后的,孟竺在这本刚准备大展身手准备拉面,结果就被钟赤那边急冲冲地拉过去。
“怎么办啊?孟竺,鸡蛋酱要糊锅了。”钟赤站在锅前拿着铲子胡乱的铲着,黑色的酱汁裹着已经焦边看不出是鸡蛋的固体上,还在不断翻滚着。
“你加水,快加水。”孟竺站在一边干着急。
钟赤却在一旁镇定自如,甚至又倒了一杯水问:“这么多水,够不够啊。”
“把火调小一点,不然会焦锅。”孟竺又提醒道。
钟赤乖乖按照孟竺教的上手。
然后火彻底灭了。
锅里水汪汪的乌水上,沉着几坨固在一起的不知名硬"石头"那是锅铲都撬不动的鸡蛋酱,水面上还飘着浮起的黑色焦边。
钟赤手里还是拿着锅铲不放,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孟竺。
“没事,你随意发挥就好。”孟竺放弃了,做饭这件事果然不是轻易就能教会的。
“别扯我,我手上还有没擀完的面团,哎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