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老七先给沈文东见了礼,叫了声‘村长’,沈文东淡淡地朝他点了下头,便扭过头去和陆安郎说话。
陆老七闹了个没脸,看陆安郎时眼里就带着怒意:都是这小混账东西弄出来的事儿。
又给陆二爷爷等长辈也见了礼,陆二爷爷等人也看他不顺眼,想到刚刚路上沈石山已经说了请他们过来的目的,他们都觉得应该要表明立场,便只含糊地点了下头。
陆老七问:“二伯,今日你们怎么都来了?”
陆二爷爷道:“别急,待会儿听文东说。”
说完之后,陆二爷爷走到陆安郎身后,拍了拍陆安郎的肩头,“孩子,这些年若了你了。”
陆安郎笑了笑,朝陆老七看了一眼,“二爷爷曾教过安郎,‘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安郎不觉得苦。”
陆二爷爷欣慰地望着陆安郎,点了点头,“之前是你不争不抢,但今日,爷爷们给你做主。”
在陆二爷爷身后的几个老头也都点头,纷纷开口安慰陆安郎。
陆安郎谢过二爷和长辈,由始自终没看陆老七一眼,显然对他这个爹是已经没有任何期待了。
陆老七也算是听明白一些了,这是陆安郎不满当初的分家,又回来争家产了?真被他把家产分出去,回头陆房氏不着作死他?
陆老七道:“二伯,几位叔叔伯伯,这是我自家的家事,不必劳烦几位了吧?”
陆二爷爷被气笑了,“你自家的家事不假,可我既是你爹的二哥,就有权管你家的家世,如今你们家的这片家业都是安郎他娘带来的,你们既然要把安郎分出去,也不能让他空着手出去吧?夜里睡不着觉,你拍拍良心,不觉着亏着慌吗?”
陆老七被训的不敢接话,陆二爷爷是他亲二伯,这事陆二爷爷真要管,他也只能听着,除非他想被陆氏族谱除名。
陆房氏急了,“二伯……”
“一边去!谁是你二伯?老爷们说话还轮不到你一个做妾的出头。”
陆房氏被一句话噎的眼圈就红了,却又不敢反驳,退到一边直咬牙。做妾是她这辈子心里最大的痛,已经有好些年没人再提了,可这两日却一而再地被提起,她心里已经恨死了江采月,都是娶了她之后陆安郎才生了反骨。
整天装可怜,真当别人都忘了她嫁过来时多刁蛮了?
陆老七看陆房氏被训,脸上也挂不住,对陆二爷爷道:“行,要分家也行,那二伯今儿想要怎么分这个家?”
“怎么是我要怎么分这个家?既然陆家的家产大多是安郎的亲娘带来置下的,怎么分还得问安郎,安郎过来。”陆二爷爷对陆安郎招手,“你爹问你打算怎么分这个家。”
陆安郎走过来,看着陆老七道:“当年我娘临终之时给了我一个本子,上面记了她嫁到陆家后先后置办下的田产以及她所带来的嫁妆,到底有多少,想必爹心里也有数吧?”
陆老七一听急了,“你还想把陆家都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