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郎晚上不回家吃饭,这可是来到京城这么久都没有过的事情,难道是宫里发生了什么让人不愉快的事情?江采月问道:“将军这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
回来报信的是个小校,有些为难,“皇上不让说。”
江采月摆了摆手,让小校下去,百里涵风不让说的事,不是事关朝廷机密,就是关乎皇上的颜面,总之他又不能带陆安郎去逛窑子,不说就不说吧。
一直到了半夜时分,陆安郎才从宫中回来,一进门就寒着脸,江采月问道:“这是怎么了?进个宫回来就苦大仇深的。”
陆安郎道:“今日进宫被皇上算计了,为此我和皇上吵了一架。”
“哦?”江采月不怒反笑,“你胆子可不小,还和皇上吵架?就不怕他诛你九族?”
“我和他说了,若要诛我九族,我就写封休书把你休了,到时他爱怎么诛就怎么诛。”
“呵,这回皇上是做了多天怒人怨的事儿,把我们脾气这么好的大将军都给气的和他杠起来了。”
陆安郎一把抓住江采月的手,“采月,你要信我,不管发生什么,我对你的心都不会变!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不会得逞。”
江采月想点头,却还是没忍住,“你和我说实话吧,今儿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住我的事儿?”
“我没做,可皇上……”陆安郎摇头,“那个金铃郡主昨晚来了京城,被太后召进宫里了。”
“她说对你念念不忘,还是说非你不嫁,然后太后要来个赐婚?”
陆安郎茫然点头,“我就不明白,她为何非要赖上我,从前我和她见都没见过,在战场上也没说过几句话,倒是你抓她那回说的话都比我多。”
江采月笑了,“这有何怕的,下次见了她再揍一顿就是,刚好我也立立威,免得还有别的女人惦记我男人,至于太后要赐婚这件事……她若真敢赐婚,我就自请下堂,到时我就离开京城,看是我们先急,还是皇上先急。”
陆安郎眼前一亮,皇上还指着江采月给调理身子,哪能放她离开?若是她说要走,自然先急的是皇上。到时不用他拒婚,皇上就得去说服太后。
“这倒不必你亲自出手,她明日若是敢来,我就打到她看到我腿都哆嗦。”
“明日?”
“唉,也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听金铃郡主说要非我不嫁,就让她住到我们府上,这不是唯恐天下不乱吗?”
江采月笑了,“这有啥想不明白了?他定是知道了金铃郡主曾被我抓住过想看戏呗,还有就是借我之手打压一下蛮夷的气势。这么多年边关一直不太平,古戎国在其中可居功至伟,如今他们的郡主送上门,不是自找难堪吗?不然他还敢真让你娶金铃郡主?就不怕你往后借助古戎国的兵力?”
陆安郎本来还怀疑百里涵风的用意,听江采月一说也恍然明白,他之前是气极了才会觉得百里涵风真想让他娶金铃郡主,如今听江采月一说,那昏君是真没安好心。
既然他想看戏,那就给他演一场好了,金铃郡主想要进他的府门,那真是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