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明清也不急,每天练完枪就追着梅森念叨要去见他的队长,梅森大吼大叫也不在意,下一次照旧笑眯眯的继续念,如此反复了九十次,梅森终于崩溃了,他抓住自己的头发吼叫道:‘哦,上帝,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你的耐心简直比得上魔鬼!恐怖的东方人!’
梅森屈服了,他还是很中意射击馆的工作,这是他擅长的,而且薪水也丰厚,他不换工作就天天要面对卢明清,其实就算他换了工作也摆脱不了卢明清的逼问。
这个周日,梅森带着卢明清坐飞机来到N市郊外,驱车来到一条街上,梅森顶了顶鼻梁上的墨镜,忐忑不安的说:‘卢,我可是带你来了,队长不肯教你,你可不能再逼我了。’
卢明清说:‘当然,梅森,我们不是说好了的吗?你替我们介绍,之后不管成不成,我都不会再打扰你了。’
梅森吁了一口气,终于去敲门了,一个头发花白的男子打开了门,他个子并不高,甚至还有点佝偻,眼皮有点下垂,遮住了蓝色的双眼,看上去有点没精打采的,在梅森面前,他显得有些矮小,但梅森看见他却很拘束,梅森先是干巴巴的笑了一声,接着讨好的笑道:‘队····队长,我来看你了。’
那男子抬眼看了梅森一眼,梅森连笑也笑不出来了,抓着头发发呆,一旁的卢明清上前笑道:‘罗伯特先生,我是梅森的朋友,和他一起来见你,能请我们进屋坐坐,听听我们的来意吗?’
罗伯特——没错,卢明清早就把他的名字逼问出来了,转身回屋:‘进来。’他走路的声音很轻,几乎听不见。
卢明清和梅森也进了屋,卢明清还顺手带上了门。卢明清一眼看见房中一张很大的餐····桌子,这张桌子好像兼任了很多功能,卢明清看见上面堆着的有书和图纸,有扳手螺丝刀,有杯子牙刷,有黄油胡椒瓶,一角还放着盘子平底锅,罗伯特将东西推一推,勉强空出一块地方来,又从角落拖出两张凳子,抖了抖灰,三人围着桌子坐下。
卢明清递上手中拎着的袋子:‘一点小礼物。’罗伯特抽出一瓶来看了看,‘呵,威士忌。’他伸手在桌子上一摸,摸出来一个啤酒杯,拧开瓶盖,倒了半瓶进去,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罗伯特一个人慢条斯理的喝着酒,梅森和卢明清两人面面相觑,过了好一会,梅森咽了一口口水,硬着头皮说;‘老大,这个····这位女士听了你的事迹,嗯,想认识一下你。’
卢明清深吸了一口气,笑容灿烂的说到:‘罗伯特先生,我听说了你的战绩,很佩服,想向你学点本事,嗯,真本事。’
‘真本事?’罗伯特嗤笑了一声,将杯子重重顿在桌上,站起身来,招手向卢明清说;‘来,先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梅森期期艾艾想拦:‘老大,这不太好吧·····’
卢明清也不多话,起身抱拳对罗伯特说;‘请。’
罗伯特双眼一睁,低喝一声,声音之大,宛若雷霆一般在屋里滚动,带着一股让人全身僵直的杀气,抬脚便扫了过来。
卢明清好歹也是直面过女鬼的人,立即侧身闪避,然后反击过去,两人你来我往的过了几招,罗伯特一招一式都带着军队的影子,干净利落,狠辣直接。
卢明清回击的力道十足,身体不仅柔韧,而且十分敏捷,罗伯特眼中闪过一丝惊异,接着手肘一击,卢明清只来得及用前臂稍卸了点力,便被击中左颈,一时眼前发黑,踉跄几步,胸腹又中一拳,这回痛得四肢抽搐,倒在地上只能喘气,只见罗伯特的左脚带着风声又要踢过了,梅森慌忙拦在中间:‘老大,这可不是战场·····’话音未落,就变成惨呼,没两下,梅森也躺在地板上□□了。
罗伯特转身抓起酒杯一口气将威士忌都喝光,又倒了一大杯,才慢慢说道:‘小姑娘,你有点天赋,但是这里不合适你,去别的地方学吧。’
卢明清喘息半天才坐得起来,咬着牙说:‘要学就学最好的,最有用的,我就想在这里学。’
罗伯特猛一回头,狰狞的说道:‘呵,天真,你冒冒失失的一头撞进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还是你第一次来吧,你就不怕我现在将你先奸后杀,晚上就埋在这后院里?静悄悄的也不会有人知道你的下落,十年八年也不会有人找到你。’
梅森虚弱的劝说:‘老大·····不要吓唬人·····’罗伯特转头对着他吼道:‘你也是!现在手脚软成什么样了!是都被娘们掏空了吗?警惕性也一点没有了,这样子上来战场十分钟都活不过!’
梅森低下头,小声说道:‘现在又没有在打战了,我们早就退役了老大,现在安全得很,你成天紧张兮兮疑神疑鬼的,要不是把那老小子打得差点休克,你也不会丢了教官的活。’
‘你····’罗伯特一时气沮,苦笑说:‘是啊,这里是我们的祖国,这里不是战场,我也不是你的队长,我连自己的工作都丢了,又怎么还想管你。’梅森急得说:‘老大,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又说不出别的话。
正当两人沉默的时候,卢明清站了起来,说:‘我不怕,我知道这里是哪里,奥格斯街221-7号,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