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明清赐了礼物之后心中大快,多年的怨气吐了出来。她回首笑道:‘巧儿,你来瞧···’话还没完,却见四周没有巧儿的身影,不禁颦起了眉头,问左右道:‘巧儿人呢?’
伏侍的宫女回道:‘巧儿姐姐有些不适,王嬷嬷许她休息。好几天没来上值了。’
卢明清不悦道:‘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有没有请太医来看?算了,我去瞧瞧她吧。’
王嬷嬷听了忙劝道:‘若是伏侍的人身子不适,一般都要挪出去养着,以免传染了病气。贵人千金之体,怎么能去那里看她呢?还是遣个人问问情况吧。’
卢明清听了越发恼怒:‘哪有什么不能的?巧儿忠心耿耿,一直与我相伴。连太医都没看过,有没有病气还是两说呢,有什么不合适的?’
见卢明清一力坚持,王嬷嬷无奈,只得赶快将巧儿叫了过来。卢明清一把握住巧儿的手,细细打量了一番。见她穿着一套蓝白相间的绸衫,虽神情有些怏怏,但精神尚可,才松了一口气笑道:‘还真以为你身子不适呢,吓我一跳。’
巧儿垂头道:‘叫姑娘担心了。我只是···做不了什么活···’王嬷嬷在旁清咳了一声。巧儿忙改口道:‘叫贵人担心了,婢子惶恐。’
卢明清这一下真的皱起眉头了,她见附近人多眼杂,并不深问,便笑道:‘我正抄写宫规呢,你来替我磨墨吧。’
巧儿应了一声,挽了挽袖子,调好水,缓缓的磨起来,倒也有模有样。用饭时卢明清让巧儿在一边布菜,又点了几样菜让她自己去吃。接着又叫巧儿烧水沏茶喝。
大王嬷嬷从一开始就皱着眉头,如今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巧儿姑娘。你拿的是枫露茶。这茶的水用不着烧的太过,要先用温水烫一烫再沏。而且你拿的是竹节茶的杯子。’
巧儿惊慌失措,不小心将杯子碰倒了,茶和水漫了一桌子。巧儿短
短的惊呼了一声,脸涨得通红,扎着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大王嬷嬷叹道:‘罢了罢了。千云,你来收拾一下。’一个宫女应了一声,快手快脚的很快收拾好了,又另沏了茶送上。
卢明清沉了脸,却口中笑道:‘既如此,巧儿管些什么好呢?不如给我管管首饰、衣裳吧。’
大王嬷嬷又阻拦道:‘论起首饰,金玉宝石,巧儿姑娘也分不清楚。论起绫罗绸缎纱,巧儿姑娘也不太拿得准。说起饮食起居嘛,什么时节该用什么点心羹汤,该配什么碗碟,她小姑娘更是没有经验。更何况她还不识字,单子也没法列,若是硬指一摊子事让巧儿姑娘来管,怕是太难为她了。’
卢明清冷笑道:‘这也不成。那也不成。莫非连身边的丫鬟我都做不了主?’大王嬷嬷义正言辞道:‘贵人入宫后事物繁多,身边都要得力之人相助才好,巧儿姑娘嘛,还要多学学才行。’
卢明清道:‘当日太子可没说我入了宫,连身边的丫鬟都不许带了。这点自由都没有,我宁可不入宫了。’王嬷嬷立即道:‘贵人已经接了旨,便是宫中之人了。怎么能不入宫呢?莫非贵人要抗旨不成?这可是大逆不道的罪名,不怕皇后娘娘怪罪吗?’
一听到抗旨大罪,巧儿的脸都白了,忙劝道:‘姑娘,我不打紧的。你先不要犟了····’卢明清却不怕,她冷笑道:‘那嬷嬷就报上去吧。就说我没法做身边服侍人的主。所以不敢入宫了。看看皇后娘娘是责怪我呢,还是要先责怪嬷嬷?’
卢明清不肯示弱,她毕竟是主子,大王嬷嬷也不能硬压她低头,这时孙嬷嬷忙打圆场,劝道:‘贵人不必多心,王嬷嬷也是一心为你。正所谓宫规森严,宫里要求繁多,讲究也多,若是巧儿姑娘半懂不懂,入宫反而会拖累于你。况且你本来对这些都不太熟悉。
卢明清却道:‘我是不熟宫内事物。是以皇后娘娘才遣嬷嬷来教我。嬷嬷只管教,只要我学的会,嬷嬷就不要再管巧儿的事情,如何?’
几个嬷嬷对看一眼。孙嬷嬷道:‘姑娘怕是不知道。你要学的东西多如繁星,不知要学到何年何月。
卢明清昂然道:‘嬷嬷不必忧心,从今天起你们只管教,我连巧儿那一份一起学。’几个嬷嬷应道:‘姑娘既这么说,那我们自然不会惜力。’
嬷嬷们因此加快了进度,每日要学的东西比原先多了一倍。卢明清仗着自己精神强悍,记忆出众,身体也好,每日强记了再回主神洞天练习,居然也不落下。
几个嬷嬷又紧了紧进度,将内容提高两三倍。卢明清见她们这样耍赖,便从主神空间里带了一块团龙玉佩出来。团龙口中的红宝石,能记录影像和声音,她将嬷嬷教授的内容录下来,再回到主神空间,慢慢练习,照样也能融会贯通。有时还能指出嬷嬷前后不一的地方。
这样过了半个月。几个嬷嬷年纪也大了,轮番下来,也显得有些精神不济,力不从心,便也有些无奈起来。
卢明清仍将巧儿带在身边,每日让她在房中值夜,陪自己入睡。巧儿见卢明清每天忙得不可开交,不由有些愧疚,自责道:‘都是我不好。嬷嬷讲的那些东西,我也用力记,用力记,可偏也学不会。不像别的姑娘们那么轻巧,那么从容,还累的姑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