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怪可怜的。
“那就现在吧。”
本来还以为要等上一会儿的顾文殊,听到他这么上道,眼睛都亮了,朝他投去赞许的目光,想着这老公养一养还是能用的。
她一激动,也不害羞,张口就来,“那好,老公咱们走吧。”说着就挽上季安的胳膊,拉着男人就准备走。
“你刚刚叫我什么。”季安被突如其来的称呼惊得眼睛都瞪圆了,他有些不可置信,没失忆的顾文殊对自己一向是直呼大名的,怎么失忆了,反而还叫上老公了。
倒是顾文殊鼓着脸,有些呆,不解地说,“老公啊,有什么问题吗。”
一向游刃有余的季总难得说话打起了磕巴,“没,没,只是你这适应得也太好了吧......”
顾文殊一下就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敷衍地说,“因为我一见到你就觉得很亲切嘛。”
她没告诉季安的是,不是他亲切,而是她这会儿很流行叫人老公,激动起来她还会叫闺蜜沈秋声老公呢,所以老公这个称呼,她叫起来简直是信手捏来。
她表现的太自然了,却错过了男人耳尖上那一抹薄红。
俩人手挽着手举止亲昵地出了总裁办公室,秘书办公室里,一众秘书们隔着玻璃看得一清二楚,他们都知道总裁和夫人是豪门联姻,没什么感情。
突然见到两人手挽着手,可不就吓了一大跳,但好歹也都很专业深谙职场规则,最多只在心里嘀咕两句,可不敢在背后八卦上司的感情。
只有一人,恨恨地盯着顾文殊的背影。
“柳秘,这是下周招标的资料,电子稿也传你了,你整理一下。”王特助递了个文件夹过去,截断了她怨怼的视线,他是个聪明人,并没错过她的小心思。
想着这个柳秘书的工作能力不错,他还是点了一下,“柳秘你工作能力一向很强,在季总身边历练几年,如果去分公司当高管也不是不可能,人还是要抓紧手里有的,不要想些有的没的。”
说完,也不管她听没听进去,就转身走了,他还有别的工作要忙。
没想到男人说话会这么直接,柳烟脸上的表情算不上好看,她有工作能力,有大好的前景这些她都知道,可是这解不了燃眉之急。
一想到妈妈昨晚打来的那一通电话,柳烟动摇的心又重新坚定起来,她挺了挺胸,自己外形的条件也不差,季总和他夫人只是联姻,自己这么做也不算不道德。
*
直到亲眼见到了父母并排的墓碑,顾文殊更真切地感受到了疼爱自己的父母真的离开自己了,她面色凝重地将准备好两束的花轻放在墓碑前。
蹲下来,摸了摸碑上母亲的照片。
顾母是个很优雅知性的女人,脸上总是带着温婉的笑容,待人也很温柔,印象里,她从来没和别人红过脸。
不敢想象在坠机时,她会有多么害怕。
先是颠簸的气流,乘客开始慌张起来,父亲母亲紧紧握着手、安慰着她,乘务员安抚着乘客,机身又是一阵颠簸,然后事态逐渐朝着无法挽回的方向发展,飞机上尽是一片哀嚎。
想到那样惊惧的场面,顾文殊心里就隐隐作痛,从高空坠落,就连尸骨都找不回来。
自己的父亲是个很有良心的企业家,生前很专注南城的慈善事业,这样好的人,竟然落得这个令人唏嘘的结局。
如果说真的有老天爷,或者西方的上帝一说,但求他们能睁开眼看看,是怎么样的心肠要带走这样好的人。
之前迟迟没落下的眼泪终于解放了,顾文殊先是克制地小声呜咽,一阵儿后,她没忍住还是放声大哭了起来。
听见她的哭声,站在一旁的季安蹙了蹙眉,蹲在她的身边,想要安慰她,大手停在她的头上,不知道该不该落下。
感受到男人蹲在自己身边,顾文殊可怜兮兮地抬起头望着他,“你说我爸妈这么好的人,怎么就没有个好结果呢。”
然后,她张开手,扑进了季安怀里,脑袋埋在他脖颈处,继续小声啜泣。
感受到怀里女人的身体小幅抖动着,她的呼吸也尽数洒在自己的脖颈上,季安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手自然地在她背上来回抚摸着,像在撸猫,一只娇气的猫。
过了一会儿,顾文殊从他怀里退出去。
她用衣袖擦了擦父母的墓碑,边擦边说,“爸妈,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可怜,我前几天撞了个头就变成二十八岁,我明前几天才吃了爸爸做的红烧鱼,现在却再也吃不到了,也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说着她又呜了起来,她哭起来不顾形象,五官都皱在一起了,但不会觉得难看,反而有点可爱的感觉,季安觉得自己真的是有点着魔了。
他将刚才摆在脚边的酒拿起来,打开了之后递给顾文殊。
接过白酒,顾文殊象征地在她爸墓前倒了一圈,“爸,这是你女婿孝敬你的,你在那边放心,他会照顾好我的。”
见季安呆呆的,不接话,顾文殊用胳膊捅咕了一下他,娇声说,“你倒是说话啊。”
男人木讷开口,“嗯,是的,叔,爸,我会照顾好文,文殊的。”
就短短几个字,季安却说得很艰难,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