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两人都默认了,联姻就是要给彼此足够的私人空间。
所以顾文殊和季安朋友们的交集可能就是订婚典礼、婚礼上见了两次面。
找了个空位,顾文殊就大方坐下了,季安紧随其后做到了她的旁边,一时间,在场其他人的表情都很耐人寻味。
顾文殊问:“你们这是在玩什么?”
既然大家都不作声,那她就做率先打破沉默的那一个。
“我们在玩卡牌游戏。”坐在顾文殊对面的美式前刺男抢先说,又怕她不明白,还解释,“就是大家一起抽牌,拿到大王的人可以指定任意牌面的人真心话或者大冒险。”
其实刚才大家只是纯喝酒,但是美式前刺,也就是傅修延,对于顾文殊突然出现很好奇,但直接刨根问底又太冒昧了,所以才想着玩个游戏,来迂回战术。
不同于李培文的书卷气,美式前刺气质张扬,黑皮衣,造型夸张的银项链,里面穿了件黑背心,墨镜卡在衣领处,很潮流,看着不是很好相处。
外形条件倒是一样的很优越,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帅哥都是扎堆玩的,小说里的配平文学也不是完全没有依据。
估计其他人应该相貌也不差,但顾文殊也不太好意思明目张胆地端详,毕竟自己是顶着季安妻子的身份来的,盯着他朋友的脸一通看算个什么事啊。
这纸牌游戏,上高中就在玩,她以为会有新花样,没想到十年后还得是真心话大冒险。
但她不是一个扫兴的人,“好啊,那加上我俩吧。”
安排起季安,她是气都不带喘的。
没有立马接话,傅修延先是看了季安一眼,得到了他的默许之后,“嫂子能一起玩,我们大家都是再欢迎不过了。”
其他人也没拆台,都附和着。
傅修延拿起手边的一叠牌,就开始发牌。
注意到他手背上的小纹身,又加深了顾文殊对他桀骜不驯的印象。
这时她手边递过来一杯酒,是李培文递过来的。
他笑容温和,“嫂子,果酒度数不高,挺好喝的,你尝尝。”
在一旁的季安视线下意识投向了她,但并没出声阻止。
出来玩,喝酒当然是全凭自己的意愿,她如果不想喝的话,他在这,没人能逼着她喝酒,但看她之前那个兴奋的劲头,估计她自己应该是想尝试一下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顾文殊欣然接过酒杯,先是浅抿一口,酒精味没有想象中的重,是梅子酒,还挺好喝的,想着度数应该不是很高,她就放开了些,但也还是小口喝。
第一轮,拿到大王的是傅修延,他指定三号牌。
在大家的议论声中,顾文殊翻开桌上的纸牌,从容说,“我是三号。”
就是这么的戏剧性,就连傅修延都觉得很意外,没想到来的这么轻易,连开口,“季哥,我这可没出老千啊,嫂子纯凭自己的运气啊。”
得,这就是内涵自己的衰呗,顾文殊努了努嘴,“我凭本事给自己挣一个大冒险。”
想着还是要循序渐进,傅修延提议道,“要不嫂子给唱歌吧。”
唱个歌,不算很为难,但是想了一下,季安还是凑在顾文殊的耳边问了一句,“乐意唱吗?”如果不愿意,自己就替她喝酒。
本来季安就和顾文殊坐得很近,可以说是肩膀挨着肩膀,他这一举动,顾文殊感觉自己像是被他圈在了怀里,众目睽睽之下,她多少有些不适应。
她推了推季安,大声回了句,“要唱指定曲目吗?”
“没有,嫂子你想唱什么就唱什么。”傅修延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最好是情歌,比较应景。”
只要是情歌就行了,顾文殊心里有成算了,就起身去点歌了,只是季安坐在原位,明显还没回过神来,女人手劲不是很大,更像是在撒娇。
比起在家里那晚的主动,这种欲拒还迎,更能激起他心里的微妙情绪。
真是疯了,季安感觉自己都不像是自己了。
他一抬眼发现酒桌上几个兄弟都意味深长地望着自己,心里有些疑惑,“你们都什么眼神啊,都别看了,一个两个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听到他这么说,大家都很识趣地收回目光,改为和彼此互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还是一片意味深长。
头铁的勇士先问,“季安,你这是弃暗投明,联姻成真爱了,是不是下次要请大家吃一个饭,好好介绍大家给嫂子认识一下。”
说这话的是蒋秉炎,他翘着腿,两手交叠搭在膝盖上,语气里也带了些许戏谑,虽然话里叫着嫂子,但是他却并不觉得,季安和顾文殊两人关系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但这也不能怪蒋秉炎,毕竟前几天几人才小聚过,那时季安谈起他那段婚姻时,态度还是很漫不经心的,和顾文殊井水不犯河水,日子也还能过。
但是男女的关系,是很难言说的,可能四年如一日像熟悉的陌生人,也有可能才两三天就有了质的飞跃,像是一种化学反应。
“吃饭现在还不至于,但她现在情况特殊。”季安稍作停顿,咧嘴笑了笑,“再说她也未必愿意赏脸,今天玩的开心,才能有下次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