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夏炎对自己下手越来越狠,像是在面对什么杀父仇人一样,别的弟子也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有些比较有良心的,就在窃窃私语:“虽然夏炎的确是得罪过皇甫师兄,但是师兄是不是下手太狠了点啊。”
但大多数以黄三为代表的那些人,此时却一脸的理直气壮:“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在说是他自己在打自己,和我们皇甫师兄有什么关系,你们不要胡乱碰瓷,我们师兄不认的。”
夏芸然已经急的掉出了眼泪。
他们姐弟虽然被人看不起,虽然穷,但是彼此一直都是对方的依靠,她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弟弟伤成这样,急忙去求青墨:“大师兄,您救救小炎吧,我替小炎认输,求求皇甫师兄饶了他吧。”
青墨一脸为难:“夏芸然,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现在擂台没宣布比赛结束,夏炎自己又没认输,我也没资格贸然上去强行结束比赛。要不然,你去清远殿里求求闲余真人,我想帮你也无能为力啊。”
夏芸然知道青墨说的是实话,大师兄是正直且善良的,这个她一直都知道。
扭头看了一眼台上的弟弟,夏芸然一咬牙,向清远殿方向跑了过去。
闲余真人平常最神秘,据说脾气也最为古怪,青山阁上下除了孔昭,很少有弟子敢往他面前凑。此时为了弟弟,夏芸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下子跪在清远殿的门口,就开始磕头。
而在擂台上,夏炎则沉浸在自己黑暗的过去中。
仙丹让母亲病情好转,但家里的良田却被镇上的恶霸惦记,恶霸家里一共三个儿子,老大还惦记上了娘亲的美貌,几次威逼利诱不成,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那恶霸带人来到他们夏家,企图抢走他们的房契地契。
那天刚从山上放完羊回来,夏炎和姐姐回到家里,就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
那些畜生做了多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白天里他们和父亲都要上山劳作,只有娘一个人在家里养病,他们竟然趁机侮辱了娘亲。
他们的父亲,老实巴交了一辈子,在村里从来都是点头哈腰的讨好别人。这次,他看到这样的惨象之后,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将他们锁在衣柜里,然后拿着砍柴的砍刀,表情平静的送了这群畜生上路。
再然后娘上吊了,父亲收拾好家里值钱的东西,将他们姐弟交给村里的宗亲照看,自己就被官差带走了,左不过是个秋后问斩的结局,但父亲脸上没有一丝的后悔。
那之后青山阁的仙人再次路过,村里宗老们欢天喜地的送他们姐弟上了山。
从此,他们也算和俗世再无瓜葛。
可此时,那让人目眦欲裂的画面一次次在夏炎面前重复,那是他人生最绝望的画面,他和姐姐被锁在衣柜里,只能无力的看着那些血腥却绝望的场面。
那时他什么也做不了,可是现如今,他有了力量,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狂怒。
先是双手,再是肋骨,皇甫慧侧耳倾听着夏炎身上血肉飞溅,骨骼咔嚓作响的声音,心想,日月扇真是一个宝贝,即使自己不能发挥出它的全部实力,这东西依然这么厉害。
一个瞬间,肋骨折断的剧痛让夏炎瞬间清醒起来,他一下子跌倒在擂台上。
皇甫慧脸上带着嘲弄的笑容:“你得感谢你有个姿色还不错的姐姐,现在你若开口认输求饶,我可以给你留条命。”
台下的孔昭深深皱起了眉头,握着小王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她知道,皇甫慧虽然嚣张,说的却是实话。如果不是他主动收回幻术,下一次再落入幻术之中,要么夏炎凭借自己的实力勘破这一切,要么他会一直发狂到灵根被废,彻底成为一个凡人。
即使不死,这也定然不是他想见到的结果。
夏芸然太无助了,拼命对着清远殿的大门磕头,但无人回应她。
高冷的闲余真人没有开口,也没人上前阻止这次对决的继续。
孔昭看着清远殿的方向嘀咕着:“师尊是怎么想的,都这样了,怎么还不叫停比赛呢?难道他真的想看着夏炎师弟就这么被毁了?”
余青红也早早的就在一旁看热闹,这时她替闲余真人解释道:“你们怎么就一定觉得夏炎师弟不行呢?到现在为止他自己也没放弃啊。师尊怎么做都有他自己的道理啊。”
孔昭只得点了点头,对着小王一阵猛撸,表面淡定,其实内心焦躁不已。
皇甫慧看着夏炎还在硬撑,不由得更加得意:“乡巴佬,这可是你自找的,那我只好送你上路了。从此这修仙之路你也别想了,至于你姐姐,她就归我了。”
皇甫慧再一次打开日月扇,这一次他不仅要释放出幻觉,还要一击致命,直接废了夏炎那微乎其微的灵根。其实他早就看夏炎不顺眼了,不仅仅是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乡巴佬当年在众人面前落他的面子,更关键的是,他这种蝼蚁,凭什么以为自己也能修仙,他就是要让明白,这修仙之路到底有多难。
看到他要使绝招了,底下的人都紧张的看着他,有人还在为他拍手叫好,夏芸然远远的看着台上,已经泪眼婆娑。
可是,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一幕出现了,血溅当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