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走了？”
“嗯。”
万俟泱含着嘴里的那块水果糖，收拾行李。
她没跟国家队其他的人一起走，今晚飞机回加拿大。
曹文璐在她床上坐下，边上的沙发上坐着低头看手机的王谨。就在刚刚，曹文璐带着他冲过来找万俟泱，还大肆宣布，她成为了羽生结弦的粉丝，而自己成为了万俟泱的粉丝。
自打被自家青梅逼着在看台上发出那惊人一嗓，他都不是很敢看万俟泱，生怕她提起那一嗓子，自己可能会丢脸到原地找个缝钻下去。现在两个女孩聊得开心，他只能尽全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家柚子也走了？”
“嗯。”
他还要回去训练，上课，以及慈善赈灾冰演。
“咱们下次再见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曹文璐抱着万俟泱从冰场带回来的玩偶，是她喜欢的胖可丁。
“最晚期末吧，总要回来考试的。”
万俟泱，中国花滑现役第一女单选手，势头正盛，在加拿大蟋蟀俱乐部Brian Orser手下训练，被中国花滑界和观众，寄予厚望。
但谁能明白，她现在最担心的并不是下一场比赛，而是下学期期末考试。
高中的知识可比初中的要难学的多。
已经开始难过了。
“helo！”
“Yes，coming！”
新赛季第一场比赛旗开得胜，紧接着的俄罗斯站，万俟泱能否再创佳绩？
在万俟泱备战的日子里，这是大众的担心。因为在下一站俄罗斯分站的公开参赛名单里，她遇到了最强有力的对手——浅田真央。
一个很可爱的姐姐。
“mao酱！”
“you酱！”
没有人们想象中的剑拔弩张，而是两个对花滑同样有着热爱的女孩惺惺相惜。
“果然，优酱只有在喊别人名字的时候日语最不标准。”
万俟泱只有在叫名字的时候偏向中国人口音，一声“猫酱”虽然发音有点奇怪，但很可爱。
万俟泱抬头看着浅田真央，对方笑起来，还能看见一对小虎牙。
是很温柔的姐姐。
但看着浅田真央，万俟泱又有些无奈地嘟囔道：“究竟为什么我这么矮啊。”
不知道算是幸运还是不幸，幸运的是，她按照这个长势，发育关应该不难过。坏消息是，她可能这辈子就是个一米五几的小矮子。
也挺好。
她自我安慰道。
矮点就矮点吧。
对面的浅田真央笑出了声，伸手摸上了她的头。
“you酱真的很可爱呢。”
“猫酱不要用形容小孩子的词形容我嘛。”
她俩关系好，让一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观众倒显得没意思。但当事人完全没在意旁人的眼光，甚至在对方上场之前给彼此加油。
浅田真央的发挥很好。
如果按照中国站的得分，她肯定能赢。但中国站的clean来之不易，这一场的自由滑发挥没有那么完美。以1.3分的差距落败，她倒也没有那么不甘心。
至于男单，宋楠短节目差了一些，没进决赛。最终的分站冠军，是她希望的那样。
羽生结弦终于拿到了他成人组的第一枚金牌。
“给你。”
她约了娜塔莉亚吃饭，她是俄罗斯站的解说。在临走前，她收到了来自自家竹马的一份礼物。
“交换。”羽生结弦把那枚奖牌递到她手心里，“优酱的好运我收到咯，那用我的这份好运作为交换。”
“大奖赛决赛加油。”
“你也是，全日锦加油，世锦赛见！”
分别的时候是一个拥抱，万俟泱手里握着那枚还带有温度的奖牌，第一次开始留恋同样温暖的怀抱。
他们两个说到底没有办法聚齐很长时间。
她摩擦着手心里的金牌，看着少年身影消失的拐角。那种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在她心里，远比金牌本身要重得多。
他们两个各自的梦想，除了见到对方之外，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比如大奖赛的决赛，比如各自的全国锦标赛。还有在纷纷扰扰之中，跨过2011年的12月31号之后的法国尼斯世界花滑锦标赛。
还有她的17岁生日。
中国人都说过虚不过整，他们家也一样。2012年的2月14日，是万俟家全家人最齐的一天。
“泱泱！”
万俟彻，她的父亲，在饭店特地办了生日宴庆祝万俟泱的成年礼。邀请了国家队的伙伴，王刻、曹文璐两家人，还有一些走得近的亲戚。
可惜她最想见的人来不了现场。
当时的日本成年年龄是20岁，所以万俟泱可以比羽生结弦提前过成人礼。先前纱绫姐姐的生日，万俟泱也有寄礼物过去。这一次，纱绫姐姐送给她一套化妆品。
由美阿姨亲手做了一个《棕发少女》时期得到自己的玩偶，身上那件简版考斯滕，和原版几乎一模一样。叔叔也送了她一份
“这个是柚子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