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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2 / 2)

起义。”

许时樾没有在意她直呼圣上名讳,也不会阻拦她妄议朝事,只回答:“是。”

“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近年对百姓税收并不严苛,官绅元气已伤,怎还会有精力起乱。”

“皇上不愿再向贵族富绅继续征税,这条法度,已名存实亡了。”

“你说什么?”陆景简直不可置信。“自古以来,藩王割据,百姓起事为大忌,是一个朝代走向衰败的导火索。这无异于狠狠在宋江锦脸上甩了两个巴掌,明晃晃地告诉他,他不如陆璟。”

“好不容易将这条法令推行下去,给了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一个警示。宋江锦这一年究竟在干什么,他不是迫不及待想争口气,来证明自己吗?”

“他正是想做出功绩来,只不过操之过急。不必担忧,这次的情况没那么糟。”许时樾安抚她。

陆景知道自己这番话以现在的身份实在是不合时宜,实在是没想到他为地位稳固,还是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她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他这次给了你多少人?”

“两千。”

陆景松了口气:“虽然不多,但军中的人,与侯爷久经沙场能力出众,配合默契仔细应对即可。”许时樾的能力,她还是相信的。

许时樾垂眸不再看她,说:“是禁军。”

陆景嚯的抬头,不可置信地问:“什么?禁军那些人,两千?”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陆景看着他笑起来,只是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悲戚。

“我说宋江锦那么谨慎的人,怎么会将你封侯。原来是夺走一个将军的兵权,却给了一个永安侯的虚名,侯爷这个称呼,如此可笑。许时樾,这就是你所忠之事,所忠之人吗?”

陆景实在太失望了,对宋江锦,对大宋,对民众愚昧,对英雄如此,对此前自己做过的种种。她甚至觉得自己之前那样称呼他,有几分可笑可怜。

“陆景,我……”

正巧外面一阵喧闹。

“停车。”陆景对车夫吩咐道。

“主子,这……”

“停车吧。”

许时樾看着眼前的衣角消失,车门用力合上,扬起车帘飘荡。

外面果然是宋江年,浩浩荡荡,带了不少人和东西过来。

“宋公子,我们此次为秘密前往,你如此大张旗鼓,消息泄露出去怎么办。”冬青拦着他,不让他靠近。

“我只是想为蓟州百姓尽绵薄之力。”

陆景走上前:“许大人此次前往蓟州的事情,恐怕现在已经让有心人传的人尽皆知了。宋江年宋公子广交天下好友,说不定真能帮上什么忙。”

“喂。”宋江年不满地向陆景嘟囔:“你这么大声喊我名字干什么。”

马车里传出许时樾的声音:“冬青,让宋公子留下吧。”

陆景闻言看着宋江年,嗤笑道:“没见过出门办事用真名的傻子。”不等他反应,便上了马车。

宋江年只好扬起扇子,忿忿喊道:“那是我的马车。”

众人又行了数日,下一处驿站已经离蓟州不远了。

是夜,零星的灯光在夜空闪烁,晚风吹拂,阵阵清凉。

许时樾离开时没有惊动旁人,等行至小路,看见前方一人一骑。女子抬头望着空中明月,百无聊赖地摇着手中的狗尾巴草,像是等了许久了。听到响动回头,是陆景。

“我还以为许大人睡过头了。”这是自那日两人不欢而散后,第一次面对面说话。

“你知道我要去做什么?”

“当然,既然蓟州的人已经得到消息,大张旗鼓的前去不仅什么都查不到,多半会被使绊子。不如轻装简行,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一个人都不带,看来是都准备好了。”

“人多会引人注意,我已嘱咐冬青到驿站后修整两日。”

“那还等什么。”陆景翻身上马,对他说:“留给我们的时间可不多。”

“好。”许时樾看着她眼里星光,轻声回答。

月至中天,二人策马,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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