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好心的中岛敦都在给奥兹介绍现在的情况。
侦探社的某位前社员,作为一个家里蹲,某天在艰难出门去洗衣房洗衣服的时候,一见钟情了一位美丽的女子。
听闻那名女子有着纯黑色的长发,温暖的笑容,发着光的眸子,连从洗衣机里拿出衣服的动作都特别优雅,简直就是现代大和抚子在世。
总而言之,死宅所追寻的女神终于出现了。
前社员先生因为看着那名女子看呆了,手里的衣服掉了都没有发现,而察觉到他视线的女子也并未生气,还上前帮他把衣服捡了起来。
“你的衣服掉了,”前社员名叫花袋,此时正双手合十,45度角望着天空,表情明媚而忧郁,细着嗓子学那名女子说话的样子,“她的声音太可爱了,可爱到我无法用贫瘠的语言去形容。”
“可爱就行了,请不要做这种恶心的动作。”
国木田恶寒,在路人看垃圾一样的眼神中,带着其他人一起远离了花袋三米远。
一个大男人细着嗓子说话已经非常令人煎熬了,披着被子出门,脚上踩着十字拖,裤腿一只卷着露出小腿,一只垂到脚背上,如果他背上的不是棉被而是麻布袋的话,简直跟收废品的大叔一模一样。
花袋对国木田的话不甚在意,他摆摆手:“算了,我也不为难你这种二十多岁还是处男的家伙理解恋爱的感觉了。”
只听“啪”的一声,国木田捏断了自己的一支钢笔:“我的计划是在两年之后恋爱,在那之前我不会考虑--”
“那不就是处男。”
“你自己不也是处男?!为什么要用这种鄙夷的眼神看着我?!”
眼见着两个人要在大街上吵起来,中岛敦连忙上去挡在了二人的中间,还要抽空朝周围眼神更加怪异了的路人道歉。
在一旁看好戏的太宰治笑了起来,凑到奥兹的耳边轻声给他解释:“他们一个是家里蹲,几年都见不到一个女性,一个是把对女性的要求全部记录在本子上,连恋爱的日期、约会的日期还有结婚的日期都精确到小时的控制欲旺盛男。”
“看到国木田手上的本子没?”太宰指了指国木田怀里,“那个叫
理想手册,关于对女□□往者的要求,他列举了整整58条呢,连下雪天要出去堆雪人都作为单独的一点要求写了出来。”
奥兹震惊:“没、没想到国木田先生居然如此具有童心?”
“喂!太宰不要乱说话!”国木田在百忙之中回头朝太宰咆哮。
“就是!唯独不想被太宰治这种碰到女性就邀请别人殉情的家伙吐槽!”花袋此时也选择了跟国木田休战,并一同把炮火转向了偷偷说他们坏话的太宰身上。
虽说知道这些都是作为同僚的玩笑话,但是当奥兹听到“跟女人殉情”的时候,心情还是复杂了那么一下。
特别是当太宰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还口口声声女人啊柔情之类词语的时候。
“……”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胸口莫名的酸涩感来的太过突然了,以至于奥兹愣了好一会,才迟钝的松开了握紧的拳头。
这种感觉有点陌生,他站在原地心想,难道是自己身体里的某一个器官出现了问题?或者其实在他没有注意的时候,已经中了敌人的攻击。
奥兹站在一边,沉默的看着另外三个大男人,他们已经开始讨论起来男人的穿着和举动如何才能打动女人的心。
“啊啊,他们看上去有点不靠谱对不对。”唯一一个目前能跟奥兹聊天的,就只有同样无法插嘴的中岛敦了。
他满怀歉意的来到奥兹的身边,摸着后脑勺有点尴尬的样子,说:“不过不要看他们这样,实际上遇到危险的时候大家都是非常可靠的人。”
“说起来惭愧,在遇到太宰先生之前,我甚至还有过干脆去当一个抢劫犯的想法,站在河岸边等待一个倒霉的家伙路过。不过比抢劫更先来的,是掉进水里的太宰先生,我把他拉上来之后,他收留了无家可归,即将走上歧途的我。”
“不仅带已经几天都没有吃饭的我饱餐一顿,还替我介绍了像武装侦探社这么好的工作,之后还、还解决了我的异能带来的麻烦。”
说到这里,中岛敦的神色明显黯淡了一瞬。
奥兹不清楚他说这些有什么目的,可能单纯的只是想找人倾诉一番自己对于太宰的感谢,也可能是想挽回一下太宰在自己眼中的形象。
但
是奥兹知道,眼前的孩子是一个善良的家伙。
而太宰就像他所期望的那样,从一个加害者,变成了一个帮助别人的人。
这样很好。
奥兹垂眸,在心底深深地吐息。
“对了,既然奥兹先生是太宰先生的朋友的话,那你一定知道他以前的职业对不对!”
中岛敦想到了什么,眼睛瞬间一亮。他把奥兹拉到远离另外三人的角落里,警惕的看着他们,然后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样子。
“其实在侦探社里有一个活动,只要能猜到太宰先生从前的职业,就能获得70万元奖金!”
“70万!”奥兹惊呼,然后在中岛敦紧张的神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