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没发生过:小京特有一个大软肋。找出来,你就安全了。”
施泰特菲德满怀期望:“可以无意中直接透露给我吗?”
“当然不行。”
别灰心啊京特,奔跑吧施泰特菲德!
施泰特菲德明智地第一个扑向威利·明克,大队的风吹草动没有这位元老不知道的。只可惜,自从在一次空袭负伤,他的话越来越少。“我不想对军官指手画脚。”明克缺乏热情,闷闷不乐地坐在床上晃腿,据说这是医生推荐的复健运动。“找鲁贝尔中尉的好朋友打听去吧。”
“那都有谁?”
“普施曼和瓦.尔特。”
“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还有老爷子。”
施泰特菲德当即放弃这条情报链。他在中队营房的走廊跑来跑去,每扇门都无情紧闭,飞行员全在休息室和食堂欢声笑语。“泰迪,泰迪!”孤单无助的主人呼叫护身符,也没有得到回应。那是条极度缺乏原则的小狗,动不动被陌生香肠拐走。
一扇门后鬼鬼祟祟探出了伯格曼的脑袋。他和施泰特菲德目光交错,迅速往后一缩。不过施泰特菲德机敏地伸脚抵住了门。
“戈茨,救救我。”他以感人肺腑的亲热称呼伯格曼,这份亲热只有把德国人和意大利人拴进一个战壕的感情可以比肩。
伯格曼放弃抵抗,任他闯进房间。里面全无奇怪之处:一张床,一个储物柜,一个托盘摆在桌上,内容也很正常:硬壳面包,烤肠,匈牙利牛肉汤。施泰特菲德迅速认定伯格曼在大队拥有不同凡响的地位,竟能享受单人间。
“亲爱的战友,我需要一个真正了解鲁贝尔中尉的人,希望您就是这个人。”他继续急迫的表白。
伯格曼动了半天嘴才出声。“只能是施特雷洛。”
施泰特菲德表情一僵。“是我想的那个施特雷洛?”
“没错。”
“您知道我在想哪个吗?”
“不知道。”
“那怎么……”
“我们只有过一个施特雷洛。”
施泰特菲德不得不赞同,这让他越发苦恼。“我说,那件事,”他压低嗓音,比出一个开枪的手势,“是真的?”
伯格曼摇头,局促不安地扭动起来。“他很棒。你我永远别想追上他。在天空他从没有输过。”
“是啊,除了最后一次,听说是休假太久。”
“您什么都不知道。”伯格曼凄凉一笑。“那次伊万也是他的手下败将。害了他的根本性错误不是这个。”
施泰特菲德做出好学的表情。
“他错在想学莫尔德斯。他不该太信任僚机。他太信任僚机了。永远别太信任僚机!”
伯格曼声音都变了调,施泰特菲德相信他说的一定是格言警句,可惜对他的困境毫无帮助。“那我究竟能在哪找到他?”
“俄国。”
施泰特菲德差点抽泣起来。“难道我非去东线不可了?!”
施泰特菲德跑得更快了。在食堂门口他撞进了奥托·舒尔茨的怀里,和明克一样,大伙的朋友奥托也是一位老资历士官,甚至比鲁贝尔他们还要老。
“奥托,救救我。”他重复了一遍对伯格曼的话。
“没错,当初正是我把京特他们领上前线的,顺便在柏林爽了一晚。多么精力旺盛、嘻嘻哈哈的一群年轻人啊,比红灯区拉皮条的还要活泼。”奥托语气怀念。“那时数你的头儿最爱虚张声势,明明是胳膊中弹,喊得和阵亡一样。他的好伙伴,小汉斯·施特雷洛就忙着端茶送水,简直把大伙笑死了。看这对腻在一起的样子,还以为他们是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呢。可惜后来坏菜了。”
施泰特菲德嗅出了情报。“为了抢战果?”他机灵地推断。
“抢女人。为了抢一个俄国小妞大打出手。汉斯差点装糊涂击落过京特,这事人尽皆知。后来他们好兄弟又达成了和平共识,双双厚着脸皮住进姑娘家,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睡在一起。”施泰特菲德羡慕至极。
“睡在一起。最后听说,姑娘跟一个浑身勋章、年纪能当她爹的高级军官跑了。”
“也许那就是她爹呢?”
奥托挠了挠行将消失的头发,若有所思。“奇怪,我居然没往这方面想过。”
施泰特菲德惆怅地说:“无论我多么愿意相信,我的理智都在呐喊:真荒唐!”
“你错了,这事连记者都写过。”
“那就更可疑了。”
飞行员休息室里,一条白毛小狗和一条白毛大狗正在对峙,它们的裁判是伊利亚斯·库莱恩,他挥着鲁格号令枪,热情洋溢地不断提出宝贵意见与建议。施泰特菲德刚进门便大惊失色,慌忙营救他的小狗。
“别再干这种事了!”
库莱恩不以为然地抚摸狗头。“好可爱。你叫什么?”
“他是泰迪。”狗主人回答。
库莱恩一脸迷惑。“可他不是泰迪。”
“他就是泰迪。”
“您当我醉了?泰迪不长这样。”
“他的名字是泰迪!”
库莱恩彻底摸不着头脑。“为什么给不是泰迪的狗取名